毕竟那毒药发作同死无葬身之地,又有什么区别?
甚至更令人痛苦。
茵陈低低地俯首,静静等待着宣判。
好半晌,她才听见老夫人气得牙齿打颤,悄悄一看,老夫人手也抖了起来。
“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怒号:“池渊这个贱种,没有让他死在外面便是万福,他竟然还想要治好身子,跟焰儿争夺侯府吗!”
蔡氏用力将桌上的杯盏扫落在了地上。
“不行,我绝对不会允许这件事情发生!侯府是焰儿的,家产也都是焰儿的!”
她面上染上了一丝癫狂。
她花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大的一盘局,怎么可能会让就快要唾手可得的东西,被夺走呢?
茵陈不敢说话,身子抖如筛子,刘嬷嬷也难得地垂着头,没有吱声。
半晌,才是扶着刘嬷嬷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深深地喘了几口气才开口。
她盯着茵陈说:“你去,找人堵住他们从花会回来的路。我要他重新变成残废!还要那个乔安儿死于乱棍之下!”
这是气话。
谁都知道,要弄死乔安儿,不是那般简单的事情。
蔡氏也不想惹火烧身。
若是能乱棍将她打伤也可以。
不过池渊就不一样了,若他死了,侯府才不会追查,到时候一切危险都将消失。
池渊一死,乔家就赶紧将乔安儿这瘟神带走,侯府便又清静了。
蔡氏咬牙切齿地说:“绝对不许让他们好好地回到侯府,我不想看见他们活着回来的样子!”
茵陈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向她,“老夫人……茵陈怎么去找人……”
“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蔡氏恶狠狠地打断了她说:“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必须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否则你便来这里受罚!”
茵陈哭着一张脸,只能颤抖着声音应下了。
“是。”
没有想到做这种事情这般吃力不讨好。
她怎么敢请人去教训长夫人跟长公子?
茵陈眼泪都要急出来了。
蔡氏骂道:“别在这里哭哭啼啼,还不快去办!”
她连忙起身,行礼之后,便汗涔涔地匆匆离开了这黑漆漆的屋子。
茵陈走后,刘嬷嬷往前一步,低头小声道:“老夫人,这茵陈恐怕不是一个老实的!老奴方才听她说话,就觉得她说的话颠三倒四,没有一点有用的内容。”
蔡氏闻言,冷哼了一声说:“老不老实,试她一试不就知道了?”
刘嬷嬷皱眉,有些惋惜地问道:“那夫人,咱么就要放弃这一次这样好的机会吗?茵陈那个贱丫头若是真的倒戈了……”
蔡氏摇头,“不!池渊必须死,至于乔安儿,倒是可以留她一条要死不活的命,否则尚书府那边不好交代。”
刘嬷嬷点头,“对!既然要让长公子死,最好是让他死在外面。”
语气中,不止有多么浓烈的阴狠毒辣。
不知道的,还以为长公子曾苛待过她一般。
蔡氏听着自己的贴身嬷嬷这般语气,倒是宽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