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儿表面委屈,心里却是吃瓜吃得热闹——这两人若真是情比金坚,要么一个男的承认自己行事鲁莽,要么女的承认自己搬弄是非,否则话圆不回去,就这么僵持着算怎么回事?
她是无所谓,当面对质这种事情,谁理亏谁尴尬。
魏雨蝶压根没想到能引火烧身烧到自己头上来,她怯生生看了池焰一眼,却发现情郎并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
于是她抬头看了乔安儿一眼,眼神幽怨又无辜,“表姐,你……你不要坏我名声。”
乔安儿哪里给她发动茶艺的机会,“不必多说,反正你从小就会扮乖巧,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反正我吃亏吃够了,左右你声名狼藉了二弟也一样娶你的。还是你想着留一个好名声,万一和二弟婚事不成,还能另找一个乘龙快婿?”
其实这话她是随意乱说的,但却不想真戳中了魏雨蝶的死穴。
确切来说,是魏雨蝶她娘的。
魏雨蝶当即那眼泪就夺眶而出。
池焰见心上人落泪,这才反应过来,上前挡在乔安儿面前,护住身后的魏雨蝶,居高临下道,
“够了!今日侯府家宴,你要在外人面前闹笑话不成?”
乔安儿仰头看了他一眼,分明对方居高临下,但她还真不怕,站起身毫无惧意迎了上去,
“你也知道对方是外人?那你现在算什么?胳膊肘朝外拐?”
那一双清亮的眼眸里又是讽刺又是调侃,偏偏没有一点点过去的痴恋。
池焰一时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有种种复杂的情绪,他全充当只是愤怒,于是推了乔安儿一掌。
后者却是似乎一早料到他动作,在掌风袭来前向后退了一步,随后便倒在地上。
外人看起来,就像是池焰用了很大的力气推倒了乔安儿。
乔安儿倒地,心道池焰这莽夫果然中计,表面上却委屈道,
“我嫁进侯府,为了彰显诚意,连一个尚书府的人都没带,可池焰你是真想我死在这儿是不是?你就那么怕没人说你们佑京侯府欺负人么?”
周围包括国公府和侯府的下人眼观鼻鼻观心,静如鹌鹑,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但心中却是各自腹诽的,当着他们这么多人的面都敢这么做,私下里……
这位长夫人是个苦命的。
池焰越发暴怒,“你休要胡说!”
乔安儿看也不看他,“只怕我是要死在侯府了,反正嫁过来那晚也不是没有过……”
这句话压垮最后一根稻草,池焰抽出腰间佩剑,近乎失去理智吼道,“你想死在侯府,我今日便成全了你!”
眼看长剑指向乔安儿,门外脚步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