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凡刚刚站起身,躲过了从天而降的棍子,左脚往前一跨,斜身险险的避过桌前铁人的攻击。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连忙身体一扭,头往后一仰,鼻尖一根棒子掠过一点声响都没有,好悬,头顶铁人的棒子又堪堪擦过胸前。
脚踝传来一阵疼痛,那个蹲在地上的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近到了身后,阴险的打中了郑凡。“还好,只被打中一下。”郑凡心里还暗自偷喜。屁股却传来一阵疼痛。眼角一瞥,“贵叔,你玩我。。。。”郑凡恼怒的大喊。
屋子里居然有五个。。。。。
今天被揍得有些惨,额头老大一个包,着实有些痛。贵叔在一旁笑得很开心,往日那种憨厚的表情今天看起来居然这么讨厌,连那个飞雄也是。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
郑凡早就不再呕吐了。就像胡不术说的那样,吐多了也就习惯了。腐化的尸体,裸露出来的白骨再渗人也吓唬不到他了。他早就习惯了面对这些,即使解剖的时候不小心会有不明的液体溅到了口罩或脸上,他只是毫不在乎的擦掉,然后淡定的和米粒述说着死因。生了什么病或者受了什么伤;还有就是中了什么毒或者是寿终正寝的。说完还详细的用笔做着各种记录,再去和桑文讨教着死去时间的长短,施救的方法,或者怎么才能把毒下得让人解剖也找不到原因。
他现在被调教得像一个积年的仵作,悬壶的大夫以及。。。。用毒的高手。
桑文对这个伶俐的小鬼头满意得不得了。这种学生真的是极难遇到的,她还遇到了两个,所以她得好好的教。
她去找了老山长,不知道和老山长谈了些什么。老山长却一直在摇头。而桑文很坚持,一直的劝说,老山长最后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反复告诫了她一些什么。然后桑文失踪了。
晚上胡不术从老山长那得到消息的时候也很无奈,吃饭的时候看郑凡的时候眼光里带着些许怜悯,看得郑凡毛毛的:“师哥又要搞什么鬼。。。。”
没有桑文的日子郑凡也没有闲得下来。跑步早就停了,反正他现在已经能跑得很快。山也是十天才爬一次。除了那座海边的悬崖,其他山峰对他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了。纵横跳跃像一只猴子或者飘忽的精灵。打坐每晚都要继续,七师哥的符每晚都还要用上一张。
但是朱夫子和程夫子那边挺高兴。平日里桑文占据了上午美好的时光,郑凡都只能隔三岔五的去听他俩的教诲,所以一直都有些微词,如今桑文不在,还不得好好的教导一番。
朱夫子留了一些些奇怪的题:今有妇人河上荡杯,津吏问曰:杯何以多?妇人曰:家有客。津吏曰:客几何?妇人曰:二人共饭,三人共羹,四人共肉,凡用杯六十五,不知客几何。。。。。还有什么:今有三女,长女五日一归,中女四日一归,少女三日一归。问三女何日相会。飞雄算得津津有味的,贵叔都比较看着这个,飞雄一直都和朱夫子学着算经。而米粒在一旁使劲的掰着指头,一头雾水,怎么也算不出来到底有多少客人要用到六十五个杯子。
“六十,两道题都是六十。”郑凡看了看题目,飞快的计算出了答案。而飞雄也抬起了头,纸上赫然也是两个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