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笑了一下:“延安,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天空炸开一朵朵好看的礼花,伴随着“啪”的一声,一瞬间,黑暗中盛开的礼花照亮了云七的脸。
延安侧头看着她,女孩的目光落在礼花上,笑得灿烂。
“延安快看,好不好看!”
见云七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延安笑了:“好看!”
没一会,礼花便结束,可就在礼花结束的一瞬间,上百盏孔明灯冉冉升起,格外壮观。孔明灯照亮了黑夜,也照暖了延安的心。
女孩激动的跳了起来。
“延安,你看。”云七递给延安一张纸,上面写了一首诗。
延安记得这首诗,叫《长安故意》。
“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
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
龙衔宝盖承朝日,凤吐流苏带晚霞。”
“公主,可知道这诗是什么意思?”延安无奈。
“知道,延安收着就好,这幅字,我可写了好久。”
延安笑着点头:“好,延安会好好收着这幅字的。”
“延安,望着这孔明灯许个愿罢?很灵的。”
延安闭上眼,对着这孔明灯许了个愿。
身边的女孩笑着:“以后延安每年的生日都由我来帮你过,可好?”
天边的孔明灯照亮了云七的眼睛,使她的瞳孔很明亮,想缀了星子一般。
“好!”
……
“公主,快起床了!今日还去不去寒先生那里了!”素衣怎么也没办法将云七从被子里拖出来。
“嗯……好困,晚点起罢……”云七含糊不清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公主!”素衣实在无奈。
“师父,这些该怎么办?”看着一桌子的册子,严桥歪着脑袋,愁眉苦脸。
这些史录都是关于先皇帝和先皇后的记载,可因为中间故事曲折,就连先帝的死因都是个迷,所以史书记载注定要残缺了。
周筠随意翻看几页,里面的记载基本都是先帝的政治功过,皇后善良施粥,可对于先皇后的和先帝的死,却是只字未提。
那时先帝驾崩只说先帝御驾亲征受了难,宾天了,先帝后宫没有妃子,只有皇后赵薛宜一人,赵薛宜崩了,就算后宫空缺也不愿再娶,因此,没人知道先帝的真正死因。
“传闻不是了么?先帝是御驾亲征受难才……先皇后也是受奸人所害,何不写上去?填补空缺。”
闻言,周筠恶眼扫了过去:“不可,我们身为史官,记载历史,不单单记载一个人的功,且还要记载他的过,所以我们史官为此追求的是事实,而并非猜测,桥儿,你可还记得我之前同你说过话?”
“记得,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严桥回答道。
“是啊,你且记好了,得不到证实的事,即便空着,也不要将妄自揣测的内容写上去,可明白?”
严桥点了点头。
雪停了,云七坐在华书亭内,眼睛微微向外瞟。
这赤裸裸的开小差,被寒亦抓了个正着:“你若读不进书,便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