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几个没走出两条街,就看见不少人都吵着学堂的方向,便一边七嘴八舌地议论,一边奔过去。
石匠苏苏浅带着三个儿子也急冲冲地一边走,一边在人群里寻找着什么。
当他们看到苏金秀娘几个的时候,都急忙奔了过来。
“金秀,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今天学堂那边,小虎子要在那儿跟学堂先生请教辩论?”苏浅担心有人迫害小虎子等人,一见面,不等寒暄,就急忙问道。
苏金秀道,“浅叔,事情不复杂,但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得清的。您先别急,等一会儿您就看明白了。”
苏浅见苏金秀神情淡然,不像是有事儿的样子,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点点头,“小虎子没事儿就好。”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聚在学堂门前的人越来越多。
尤其是读书人,今儿个来的可不少,基本上汇集了湘水镇那些有名望的读书郎。
其中还有两位是秀才,一位大约是四十多岁,一位是三十多岁。
这两个人一听说安荣学堂门前要举行辨明大会,他们起早就来了。
“树材兄,您早来了?”三十几岁的白脸秀才冲着四十多岁的黄脸秀才抱拳作揖,十分地谦逊恭敬。
黄脸秀才,也就是段树才也回了个读书人的礼,笑着道,“靖白兄弟也早啊,愚兄闻之七八岁孩童能做好文章,也是来一睹尊容的。”
“哈哈哈……不错,不错。”曲靖白哈哈大笑,“这事儿真乃是千古奇谈哪。小弟活了三十多岁,还是头一次听说一个小学童,竟然要当众做文章,哈哈哈……也不知道是他有骨气,还是……缺心眼儿。”
安荣学堂门前,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
光是读书人就不下百人,正可谓是千古奇闻了。
这些人聚在一起,嗡嗡地议论声,堪比苍蝇蚊子大聚会。
“咋回事啊这到底?怎么一个不满八岁的孩子要作妖儿了呢?”
“可不呗,我家二小子回家说,那个不满八岁的孩子,抄袭别人的文章,被先生给指出了,呵斥了几句,这就不乐意了,非得要闹什么幺蛾子不可。”
“啊?这是真的?哎哟……你说现在这些孩子,这是咋想滴呢?人家先生教导你,难道教导出错了?你不服管教不说,还闹幺蛾子,真是不知所谓啊。”
“啥所谓不所谓的?这样的孩子,还不是家里人给惯的?我看哪,还是那个先生说得对,抄袭人家文章,还不许管教,就是品德败坏。”
“啥玩意儿?品德败坏了?你们说不满八岁的孩子就这样子吗?是不是有点说得过分了?”
“咋过分了?难道不是?一个小孩子,你不好好读书,竟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人家先生教导你,你不服气,这不是人品不行?”
“哟哟哟……你们说得这么热闹,那到底人家小孩子抄没抄袭啊?当着大家伙儿问清楚不就得了吗?何至于闹得这么热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