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归荑靠在假山上,喘着粗气,久久不能回神。
“呼……”
男人都是这起子东西,实在可恶!
心里骂着,归荑还得装作体贴模样,将自己收拾的勉强能见人,还要将林知熠收拾齐整。
鸡汁羹是彻底不用吃了,归荑愤愤的呸了一声,架着林知熠就去了荷颜居。
将人丢在床上,归荑有气无力的压在林知熠身上。
她实在太过疲累,竟然就这么压着林知熠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春桃推门进来,着实吓了一跳。
二人分明穿的衣裳,却分外杂乱。
一时间,春桃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先匆匆退出去,并嘱咐着众人不准进去。
春桃本想拖着时间让二人自己醒来,不想二人一个醉一个雷,竟是拖到了日上三竿。
正是午饭饭口,文渊侯身边的管事不紧不慢的进来道:“春桃姑娘!咱们贵妾人呢?”
管家带着几位小厮,几人抬着一架又一架的账本子,春桃的心差点跳出来。
“贵妾昨日守了半夜,亲自给世子洗手作羹汤,这会儿刚睡下不久,您可是有什么吩咐?不止我能都代劳?”
手心里泛起细密的汗珠,也不知道管家到底所为何事。
“哦?贵妾有心了,左右我无事,便等贵妾出来说吧。”
这下,春桃想跑去准备一番都不成,只能硬着头皮说进屋取点东西,而后迅速将归荑叫醒。
“管家来了,是抱着账册的。”
闻言,归荑瞬间清醒,猛的坐起身来。
急急忙忙让春桃给换了身衣裳,略施粉黛,只算整齐就出了门。
“实在是我无礼,这些日子实在是太累了。”
只见管家笑的灿烂道:“贵妾客气了,您这些日子殚精竭虑,难得有歇息的时候,是该好睡一会儿。”
归荑紧张道:“不知您今日来。”
“熬,我是来给贵妾报喜的!”
“侯爷看了您这些日子做的账本子,心中很是满意不过,就想着,接下来这段时间,便还是您来管账了!”
天大的惊喜骤然砸在头上,归荑有些欢喜的过分。
“是的,侯爷说了,且打算让您管个两三年呢!”
闻言,归荑心绪平静不少。
原来如此,我朝素来只有女子丧夫才要守三年丧的道理,男子若如此做了,就能称呼一句情深义重。
她还想着文渊侯怎会如此好心,原来是握着林知熠的婚事给符绾晏做面子。
如此,显得二人何等鹣鲽情深啊!
“恭喜贵妾,打今日起,您便是咱们侯府世子的如夫人了!”
所谓如夫人,说到底也就是贵妾一个,只不过这是夫家给的名头,整个文渊侯府都要拿对待正经主子的态度对待归荑。
只可惜,说到底,文渊侯也就是希望归荑能替未来的世子夫人多做两年苦力罢了!
“如此,那便多谢您了。”
“无妨,我就是个传话的。”
“您谦逊了。”
为人互相恭维许久,这才将管家依依不舍的送走。
昨夜躺下就睡,实在是没有休息好,轻手轻脚的进了屋,林知熠还没醒,归荑不着急的将手搭在林知熠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