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荷颜居给你住,夫人安排了曹氏也去。”
曹氏犯上开罪了符绾晏,哪里是一顿巴掌能了结的。
符绾晏抬头看了一眼道:“归荑甚得我心,想来是明白的。”
归荑跪下领命,符绾晏满意的示意刘嬷嬷继续。
“既开脸让你出去,便要顾及夫人体面,春桃与夏栀,日后跟你。”
为拿捏归荑,刘嬷嬷荐言留下春桃。
只是符绾晏以为,只需捏着卖身契,他们便翻不出花来。
刘嬷嬷力争之下,这才多添了夏栀以做监视。
除此之外,符绾晏还上了些首饰,虽说不值多少,却也是盛京主子给奴婢添嫁的两倍之数。
装作惊异感动,归荑跪下叩恩,生生磕的额头通红才停下。
“罢了,下去忙吧,明日一早再来拜会。”
归荑领命离开,符绾晏插上最后一根金钗。
“嬷嬷,便说你多虑了,一条狗罢了,肉给足了,什么都不会发生。”
刘嬷嬷脸色不好却不敢反驳,只默默注视着归荑离开。
春桃已回复的差不多了,夏栀有心讨好,早早将人送去了荷颜居。
归荑是个清秀丫头,王府的家生奴才,颜色略差一些。
在懿德院,她是个三等丫鬟,虽手脚粗笨,倒也勤勉。
“姑娘,我陪您收拾。”
未过纳妾文书,还算不得姨娘。
“好,并未准备,你方跟我,这边算见面礼了。”
摘下一只银钗,夏栀高兴谢恩,归荑忙让人起来,嘱咐日后只要规矩勤勉便好。
随后,二人便在两院之间忙了起来。
春桃在荷颜居也未闲着,虽身子乏累,但来往送礼的人不少,她总要应承。
自曹氏之后,归荑是唯一一个。
朱氏最早来贺,随后是符绾晏与世子的上次,再后是丫鬟、通房们。
春桃一一录下,日后都做人情。
端坐一章小桌旁,春桃边吃边写,归荑只觉好笑。
“啧,粉鹭姐姐单送我的,你可没有。”
归荑无奈应和,与夏栀一起再回懿德院。
“这是最后一趟了。”
搬完这些,还要去荷颜居收拾,虽忙的很,但也心甘情愿。
“是,姑娘想也累了,奴婢一会儿为您按按。”
归荑连连拒绝,做主子,她还有些不习惯。
二人说着,归荑推门而入,只见一人趴在小桌上。
叫不起人,归荑大着胆子上前,那人却一推便摔在了地上。
死了!
桌上只有盏茶,用银簪一试,即刻变黑。
到底是年岁小,夏栀满目惊恐跌坐在地,归荑没顾上她,匆匆出去将此事报了刘嬷嬷。
“死……死了……”
刘嬷嬷皱眉进入,未惊动符绾晏,挥挥手又是一场搜查。
死的是个三等丫鬟归荑并不相熟,想来是贺喜归荑来的,奈何等的久了,便吃茶歇歇。
不想竟……
她方才做了通房,竟就被暗害两次。
难不成还是赵氏所为?
心中疑惑,归荑不敢妄下定论,只等刘嬷嬷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