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迟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她没有出现,或许费利克斯真的会和黛西保持有违伦理的不良关系。
不怪她将他往不好的方向去想,他的确是个没三观没道德的人。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他笑的十分轻浮:“如果你能让我在这个地方后-入你,我会更开心。”
她忽略掉他这句让给人脸红的话,抬头去看黑夜里绽放的烟花。
纯爱天真的东方女学生,和傲慢的西方贵族,简直就像是一本浪漫又世俗的童话书。偏偏他们之间没有浪漫。
费利克斯偶尔会低头看她,视线再漫不经心地挪开。
他能够感受到,最近燥的更加频繁了。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生理上的。
但与情欲无关,哪怕不停地进出她的身体也没办法缓解。
只会令症状加重。他叼着烟皱眉,或许他该去检查一下身体了。
那箱烟花快放完了,费利克斯口是心非的强调:“离我远一点,你身上的火药味很难闻。”
但每当姜月迟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他时,他还是会过去,用手里的烟将那些大型的烟花点燃。
——因为姜月迟自己不敢点。
两个人就这么站在一起,看了一个小时的烟花。
一个身材高大,一个背影娇小。
姜月迟叹了口气,她花了一个月的生活费买的,就这么“烧”完了。
男人低头滑动打火机,近乎嘲弄的轻笑落进她的耳朵里。
姜月迟知道,这个笑的意思是“活该”
但是次日早上,她发现自己的账户多出了一笔转账记录。
她去查了转账的账户,是费利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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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段时间姜月迟的心情很好,就连张书清也发现了。
他从前很少来图书馆的,近来去的越发勤了。姜月迟并没有注意到这点。但在对方询问她“最近发生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吗”的时候。
她单手托腮,轻轻歪头:“总觉得终于看到了一点希望呢。”
语气是轻快的。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费利克斯的态度转变。和之前完全不同,她觉得或许,只是或许,她也不敢太果断。
或许,费利克斯的心在逐渐“沦陷”
费利克斯一定知道她在做什么。
毕竟方法还是他教给自己的。姜月迟才不信费利克斯会这么好心。他这样的人,哪怕自己快死了,也会先毁灭地球,让全世界的人和自己陪葬。
姜月迟对外界的事情并不关注,所以她更加没有注意到,她和张书清似乎在那群留学生眼中,已经成了形影不离的一对。
在她没有去找费利克斯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张书清在陪着她。
虽然这里的陪指的是她在图书馆学习,而他坐在她的对面。
但谁让她一整天都泡在图书馆呢。
他帮她整理乱掉的笔记本,用自己替她遮挡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下雨天会不经意地留下一把伞。
但他做得小心翼翼,生怕被姜月迟发现一点端倪。
于是她真的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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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天只要有空,姜月迟就会去找费利克斯。
他的工作到了最忙的阶段.
而她,也从一开始的坐在楼下的咖啡厅等他,变成了坐在他办公室内的沙发上等他。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他在华尔街的公司,这里似乎才是他的大本营。姜月迟拿着那杯由秘书端来的咖啡,四处看了看。
难怪他之前会说那样的话。
——她所实习的那家公司,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一间收费的公厕而已。
当时觉得他是傲慢,亲眼看过之后才发现,的确是这样。
他的时间真的是按秒算的,在得知他一秒可以赚多少钱后。她的下巴都快合不拢了。
姜月迟不免异想天开起来,如果有一天这些钱统统变成她的了,那她一定......
一定连死都是笑着的吧。
办公室内的几位高管保持着完全不同的观点争执了很久,都在期望得到费利克斯的认同。
毕竟没有他这位最高执行人的点头,再好的方案也只是一张废纸而已。
可惜他们没办法从这位喜怒不显的男人身上看出他更偏向哪一方。
男人本就不多的耐心在他们清晰有条理的争论中逐渐告罄,他偶尔会往旁边看一眼。
那个并不起眼的休息区,坐着一个亚洲女性。
长得不错,很有东方女性的韵味,但在他们这些洋人的眼中算不上多惊艳。而且身材看上去也一般。
太矮了,连一米七都没有。
费利克斯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拉开椅子起身。
几位高管瞬间安静下来,他抬了抬手,示意他们继续。
然后从容不迫地负手踱步到那位瘦小的亚洲女性身边。
她似乎等的太久睡着了,睡相有些糟糕。费利克斯摇了摇头,本该嫌弃的神情,却变成一抹无奈的笑。
蠢货,睡着了也这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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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迟那段时间见他见的很频繁,他们当然也会做。
甚至有一次还是在他那间巨大的办公室里。她就趴在那面玻璃窗上,看着纽约的繁华夜景。
他在身后咬她的耳朵。
淡淡的气音令她全身酥麻,费利克斯教授对待学生非常尽职,哪怕这种时候了,他还在教她。
“爱丽丝,男人在这种时候是最脆弱的,你可以和我提一些要求,或许我会答应你呢。”
说什么呢。
姜月迟想了想:“我可以看着你说吗?”
费利克斯停下来,抱着她换了个方向,他让她坐在他的办公桌上。
然后低头,亲吻她的脸颊,舌头舔掉她眼角的泪:“说吧,想要什么?”
姜月迟毫不犹豫的想,哪怕这种时候她提出想要他这间公司他也会同意。
但她才没有这么庸俗。
......好吧她有。
她仰长颈项去亲吻他的下巴,然后说出那句:“我爱你,费利克斯。”
费利克斯说的果然没错,男人在那种时候的确是最脆弱的。
或许是她的错觉?
但她分明看见他眼底消失殆尽的从容和轻佻,有的只是一片空白的茫然,虽然短暂,非常短暂,甚至可以说是转瞬即逝。如若不是他们离的太近,她很有可能根本捕捉不到。
所以她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这简直太不“费利克斯”了。
“茫然”消失过后,他用力地抱紧她,开始了第二轮。
他一直逼问她有多爱,有爱她奶奶的一半那么爱吗。
她没有回答,她只是抱着他,温柔地抚摸他。
“费利克斯,我爱你。”
-
那天之后,姜月迟再次从他的生活中彻底消失。她不再找他,不再出现。这就是费利克斯所说的断崖式冷淡。
其实她的手段很拙劣,完全就是照抄答案。
方法是费利克斯教给她的,他自然清楚她这段时间的反常意味着什么。
他冷笑,笑她的愚蠢和愚昧。
他的工作很忙,远比她想象的要忙,她的出现和消失对于他来说,甚至还没有一杯咖啡来得重要。
最起码咖啡可以提神,让他保持清醒。
尤其是这段时间,他被董事会那几个蠢到家的蠢货气到无暇顾及其他。
但偶尔,他会透过办公室的落地窗往外看一眼,或是抽空回趟波士顿。
这似乎已经成为了某种习惯。
他仿佛在期待些什么。
时间越长,这种期待拉得越深。
更多的时候他照常工作,偶尔应酬。
隐秘性非常好的私人会所,是他们谈生意最常去的地方。
费利克斯今天明显有些不在状态,懒散地窝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佩戴腕表的那只手抓提着酒杯,里面是威士忌加冰块。
前方的桌子,被垂下来的桌布遮挡,里面蹲了个人。
而正对着那个方向坐着的男人,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他举起酒杯想要隔空和费利克斯碰一碰。
“fliex,别走神了,干一杯。”
费利克斯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条发情的狗,眼中带着嘲弄的笑。
在对方看来,他们是合作方,但费利克斯早就给他做好了局。他最喜欢和这种热衷于发情的人合作。因为他们全身的血液都流向了下半身,脑部供血不足,蠢得要死。
连这么简单的局都看不出来。
想到他不久后的下场,费利克斯不明所以的烦躁心情中,生出一些恶劣的喜悦来,于是举起酒杯隔空和他碰了碰。
也算是在提醒庆祝对方即将破产。
但他仍旧烦躁。
这种烦躁不明缘由,像是流淌在血液里,又像是刻在骨骼中。
他只能不断拿出手机翻看,以此缓解。
而每一次点开,界面都停留在和姜月迟的聊天界面上。
那里很干净,和她的钱包一样干净。
他早就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讯号。
他非常自信地认为主动权在自己手上。
可不知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在这件事上,他逐渐变得力不从心。
被人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