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迟想要回头他也不让,单手禁锢着她的下巴,“你知道我又有多恨你吗,爱丽丝。”
“我和你道过歉了......”
还真是天真啊,爱丽丝。
“那我失手杀了你,再对着你的尸体道歉,你能原谅我吗?”他低头亲吻她的耳朵,舌头重重的卷着她的耳垂,含在口中,吞咽声不断从耳边传来。
他松口,在姜月迟以为自己的耳垂逃过一劫时,他又大口地将她整只耳朵全部含在了嘴里。
又亲又咬。
疼痛和酥麻的双重感观不断刺激着她的身体。
她终于忍受不住,身子好似紧绷成了一把弓,在拉弓人的最后刺激下,箭弦脱力,颤抖。
想到这些,姜月迟的身体莫名有些燥热,房间太闷了。
她起身去将窗户打开。
与此同时她又想到,奶奶之后住进来了,如果费利克斯再来找她该怎么办。
奶奶年纪大了,不经吓的。
想到这里,她担忧地咬紧了唇。
如果他敢吓到奶奶,她一定会和他拼命的,一定会。
奶奶是她最重要的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比奶奶还要重要。
包括她自己。
姜月迟觉得自己的生活因为费利克斯的到来即将变得一团糟。
她甚至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
来弄死她?可他有的是机会,但她仍旧活得好好的。
报复她?
是指大老远从美国跑来中国,特地满足她空窗半年的性生活?
他明明恨她恨的牙痒痒,却也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
甚至还给了她时间,让她过了半年平淡快乐的生活。
姜月迟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诡异的答案。
或许,费利克斯是喜欢她的?
虽然这个想法有些无厘头啦,但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如果他不喜欢自己,那也没什么损失,反正最差也就这样了。
但如果他喜欢自己的话,那事情就好办许多了。
姜月迟想要验证这一猜想,于是又开始她的独门绝技,撒谎扮可怜。
——费利克斯,我好像生病了。
三分钟后。
——我是医生?
-
这边的人办事效率比他想象的要高,费利克斯接到电话就从学校开车过来了。
对方被抓时还在山里的露天泳池搞淫-趴。
裤子都来不及穿上,就被人从身后攥出来,一把扔在了岸边。
那些人吓到四处逃窜,也没人拦,反正目标只有这一个。
都是些打扮正规,身高体壮的男人,裸露在外的皮肤甚至还能看见夸张的纹身。
那人一直求饶,不管他们要多少钱他都给,只要放了自己。
“是吗。”这群哑巴一般的男人迟迟不肯开口,反倒是带着笑意的低沉男声给予了回应,“不如将你名下所有产业归到我的名下,我一定放了你。”
那人抬眸看向声源处,身形颀长的男人从那辆银灰色布加迪副驾下来。一丝不苟的西装,外面还穿了件黑色的商务款大衣。
骨相立体,为他平添几分浑然天成的贵气,只是那双眉眼生的过于冷了,反而让他此刻的笑显得流于表面。
他脱了外套,一旁的特助伸手接过。
“你......你是.......”那人翕动唇角,心里隐约有了答案。
kent失联,他就大概猜到是美国那边派人过来了。
但他没想到是费利克斯亲自过来。
这比他预想的结果坏一亿倍。
“我吗?”男人笑了笑,走到他跟前蹲下,“我就是那个被你坑了的倒霉蛋。是不是和你预想的一样,一脸衰样。”
那人眼神恐惧:“没有。那件事是kent主动找上我的,我是......一时鬼迷心窍。”
费利克斯拿出打火机,把他的头发给点了,对方吓到脸色发白,刚要往泳池里跳。
他伸手轻轻按住他的肩膀:“别动,我点根烟。”
对方忍着灼烧的剧痛,此时也果真不敢再动。
只是那烟不好点,好几次才彻底点着。
对方终于疯了一样跳进泳池,把火给灭了。
头发全烧没了,头皮也泛着红,明显也被烧伤。
费利克斯抽着烟,耍猴一般看着他。
以后再想长头发可就难咯。
他单手把玩那只金属打火机:“kent可没供出你,你就这么把他给卖了?”
“我也是身不由己,我还有孩子.....”对方哭了起来。
“真是个好父亲啊。”费利克斯缓缓起身,看了眼泳池里漂浮着的“小雨伞”,轻声嗤笑,“你的‘孩子们’可都在泳池里漂着呢,还不赶紧把它们捞起来,是想断子绝孙吗。”
男人全身颤抖,没说话。
“本来这种事情不需要我亲自出面,但既然我来了中国,索性就一起解决了。”
一旁的沙滩椅上放着手机,费利克斯眼神示意身后的人去拿过来。
对方照办,将手机递给他。
费利克斯按亮屏幕,需要密码,他直接抓着对方本就被烧没多少的头发,让他抬起头,强制性的进行面部解锁。
对方疼到哀嚎。
他嫌弃地看了眼掌心黏糊糊的血液,而后滑动起通讯录。
片刻后,他将手机扔给他:“打电话,和对方约时间。”
男人不敢不从,背过身去开始输号码。
还没来得及播出去,手机就被人轻松抽走,男人站在他身后,身高比他高出一个头还要多。
他将手机随手扔进一旁的泳池里,似笑非笑的警告:“看来许先生不懂游戏规则哦。”
男人脸色吓白了,为了预防万一,他将报警电话存在通讯里,还给了个像模像样的称呼当备注。
该死的,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微微低头,那种压迫感铺天盖地。
男人虽然脸上带笑,但眼底的阴冷却让人发自内心的恐惧。
他确信,面前这个男人不管什么都做得出来。
也因此,他吓尿了裤子。
最后还是手机铃声解救了他。他亲眼看到费利克斯拿出手机,片刻后,眉头越皱越深,全然没了刚才半分的从容。
他低头打字。
直到手机再次震动。
他咬牙骂了一句:“该死。”
最终还是从特助手上接过外套和车钥匙,脚步匆忙。
“这边你来负责,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
特助不敢过问,毕恭毕敬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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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迟原本洗完澡准备躺下。
她没撒谎,她的确有点感冒,但只是低烧,按照她以往的经验睡一觉就能好。
可是她刚躺下,就有人在外面敲门。
心脏一紧,这么晚了,会有谁来?
没有猫眼也没有可视门铃。姜月迟只能小心谨慎地先将门开一条缝。
做贼一般看向敲门的人。
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熟悉的蓝眼睛。
走廊外是黑的,灯坏了几天,迟迟没人来修。
只有应急灯的那点微弱光亮。
费利克斯脸色阴沉,直接将门推开,沉声威胁道:“你最好是真的生病了。”
姜月迟还没反应过来,愣了很久之后才开口解释:“真的感冒了,有点发烧。”
似乎为了证实这一切,她甚至还从抽屉取出刚用过的体温计递给他。
费利克斯没接,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三十七度四。
“还真是严重啊,我再晚来一会应该需要去医院的太平间见你吧。”
“......”
他脱了外套,本来是想换鞋的,但想起她家没有男士拖鞋,便直接穿着这双鞋进来了。
姜月迟跟在后面哀嚎:“我刚拖的地!”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踩过的地方明显有几个湿泥鞋印。
他这会倒是露出了点笑容:“活该,这就是你把我从山里骗过来的代价。”
他在她家的医药箱里翻了翻,除了些维生素以外什么药也没有。
更别说感冒药,
他冷笑着给她提建议:“你想要体验荒野求生可以去亚马逊雨林,而不是在你家。”
这人说话总是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且刻薄。
姜月迟摇头:“我烧的不严重,应该不用吃药。”
“那喝点粥。”
这是他从姜月迟这里学来的,她每次感冒都会喝粥。虽然他不懂原理在哪。
费利克斯煮的粥比他本人还可怕。
“不用了,我晚上吃东西会消化不良。”
他皱紧了眉,非常火大:“那你叫我过来的用意是?”
姜月迟根本没想过他真的会来,甚至连借口都来不及想。
在她沉默的这段时间里,费利克斯气极反笑,他伸手去解自己的皮带:“我明白了,你想让我把你操出汗,这样烧就能退了。”
她连忙开口:“我喝粥!”
不知道为什么,费利克斯明明和之前一样危险,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血腥味。这让她确信,他在来这儿之前一定又在做害人的事情。
但。
她好像没有那么害怕他了。
至于为什么。
长久以来她总有一种异样感,她分不清是那是什么。
他说她骗了他,可他在意的是她口中的那句爱他。
还有他可怕的占有欲,甚至还动了和她结婚的念头。
她想,或许费利克斯是喜欢她的。
甚至可能,比喜欢还要更深入一层?
费利克斯爱她。
他如果爱她,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嘴再硬的男人,心脏总是软的。
“费利克斯,我想吃和水街的皮蛋瘦肉粥了。”
她伸手捏着他的衣摆,声音微弱,一副病人的无力感,“我感觉我吃完就能好。”
三十七度四,喝口开水就能降下去的温度,在她这被演成了病危。
费礼克斯不留情面的冷笑:“那你继续病着吧。”
“好吧。”她也不再勉强他,不轻不重的咳了几声,转身去阳台拿拖把。
她打算把刚被踩脏的地板再拖一遍。
费利克斯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背影,脸色阴沉到透出雾色。
蠢货。
他警告过她那么多回,他最讨厌欺骗和背叛。
她居然还有胆子用这种拙劣的谎言来骗他。
看来他给的教训还不够。
姜月迟站在阳台不敢出去,她其实还是稍微有些怕的。
她不清楚爱对费利克斯意味着什么。
兴许什么也不算呢。
毕竟在她这里,爱排在很多东西后面。
她担心费利克斯会冲进来,会像上次那样掐她的下巴。
可等了很久,她的下巴逃过了被掐的命运。
大门被猛地带上,她往阳台下看。
是费利克斯,他上了停在路边的那辆灰色的布加迪。
他去给她买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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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的电话打过来,鬼哭狼嚎。她一边哭一边说:“月迟,我感觉我的人生真的完蛋了。先是面临裁员,现在又惨被劈腿。你来见我最后一面吧,见完你我就去跳楼了。”
姜月迟心脏一紧,劝她千万别做傻事,她现在就过去。
因为太过紧张好友,甚至把开车外出给她买粥的男人忘的一干二净。
十几分钟,粥买回来了,费利克斯在外面敲门。无人应答。
再敲,还是无人应答。
他拿出手机给姜月迟打电话,过了很久那边才接通。
声音嘈杂,dj曲的旋律莫名熟悉,身边似乎还有男人说话的声音。
他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脸色无比难看,对着手机怒道:“你让我去给你买粥,结果你他妈和男人去蹦迪?姜月迟,你不想活了是吗?”
姜月迟显然没心思和他多解释,好友那个劈腿的男友来了,这会正在拉扯,她忙着劝架。
说了句抱歉就把电话给挂了。
费利克斯气到面部扭曲,他放下正事不做,被她一通短信骗过来,大晚上开车去给她买粥。
结果这人跑去蹦迪?
好啊,真好啊。
他气笑了,眼底猩红,咬牙切齿,下颚线紧绷。手机在他掌心都被捏到微微变形。
姜月迟!!!!你真他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