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她说她没安全感(1 / 2)

梁双始终不敢打开那个装着蛊虫的盒子,那里面的惨状,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一旁的沉晚锦也有些疑惑:“你是说这虫子同时吃了血魔之石,又喝了些西域的泉水,再吃掉那香料,就变成可以控制人的蛊毒了?”

梁双点点头。

“虽然蛊毒之事的细节我们不知,但我们觉得惊奇,那人怎么可能知道这几样东西加起来就是一种毒药?”

沉晚锦又喝掉一碗泉水。

阳光有些炎热,他扒开衣领,露出皙白的皮肤,那肤色和他脖颈的颜色不太相同。

“所以我想制蛊之人一定是个大师,一定要对蛊毒了如指掌,否则怎么可能短时间内造出这种效果的毒药?”

温书临想罢,决定沉静心情,询问她的意见:“如果,你查到最后,非要去找那人不可,你还回去吗?”

沉晚锦一声轻笑:“你要是去找了那人,可就中了我皇兄的计了。”

梁双也不确定,如果可以直接去找那人,所有问题都可以解决,关键现在眼前的这两人并不想给她去找关键人物的机会。

她试探性地问他们:“那,你们知道那人在哪儿吗?”

两个人同时摇头。

“真知道的话,就不用那么麻烦了,皇兄大可以自己去找他,但前提就是皇兄去找他的话,一定会打草惊蛇。”

也是。

梁双突然起身,那闷热的天气待在室外喝多少泉水都不够解渴,她打算回一趟寝殿。

她抱着装蛊虫的盒子,跑去了金云宫。

“唉,等等我们啊!”

夜间的空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干冷,她倒在自己的寝殿内呼呼大睡,梦里却想着下一步的计划。

明日要来个出其不意地不辞而别,总之不能在这个地方浪费时间了。

直到第二日清晨,她顺着桌角去寻找被她藏在椅子底下的盒子时,她惊讶地发现,那盒子不见了!

“昨天明明记得我就把它放在椅子下面,不知道是那个挨千刀的突然闯进了我的房间,趁我睡着之际拿走了,真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她描述地头头是道,沉晚锦和温书临相互望向对方,又沉默了下来。

虽说他们的神情里面带着点震惊,但也表现得过于镇定了。

“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丢了不也更好?”沉晚锦说道。

“再说了,万一是那虫子自己跑掉呢?”温书临的想法更离谱。

梁双觉得他们说的两种情况都不太可能:“那虫子能连盒子带自己一起跑掉?我可不信。”

两人咳嗽几声,面露尴尬。

温书临收起邀月扇,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这么危险的虫子被人偷去了,之后会不会更麻烦?比如有人用它来下毒?”

“对啊,”梁双拍拍手,想到了这种可能,“所以我们就更要想办法把它找回来了。”

她两眼直冒金光,两人没法拒绝。

沉晚锦口不对心地答应道:“好吧。”

“大小姐,要不别找了,丢了就丢了,和我回大湘再说?”温书临的表情俨然变得奇怪了起来。

梁双又一次觉得,他们两个人瞒了她什么事情。

其实虫子被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梁双还没有能力去掌管那种危险的东西。

但她瞧见温书临和沉晚锦不同寻常的眼神时,她总觉得虫子被偷与他俩有关。

于是,她开始起了叛逆心:“不,我就要查,你们等着吧。”

话毕,两位玉树临风的公子直冒冷汗。

进入房间时,脚印上面应该带着很多的沙石粒,所以,她打算先去地面看看有没有相关的痕迹。

踏进寝殿的那一刻,她果然发现了大大小小的脚印。

这些脚印携带者沙石,大小不一,色调也很轻微。

她仔细对比了自己的脚印,发现其中最小的脚印属于她自己。

那么,稍大一点的脚印属于夜晚偷她东西的那人。

她开始抓小偷。

之前在金云宫认识的那些侍卫宫女可算是派上了用场,让他们来帮忙破案倒是非常积极。

“未来的王妃娘娘,比过了,都不是咱们的脚印。”

梁双眉头微皱,她想得到当然不是他们所为,只是戏要做足,毕竟有人在跟她演戏呢。

“你们走吧,哦对了,下次别叫我王妃娘娘。”

“啊?那该叫您什么?”

梁双冷笑一声,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在脑海中生成:“你要是真有心的话,不如就叫我国王。”

众人听完反而不敢语了。

逗完这些宫女侍卫,她准备去沉晚锦和温书临的寝殿查探一番。

刚走近温书临的寝殿,他便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查到我头上来了?”

“对。”

“知道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法眼,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好奇心害死猫。”温书临好言好语地说道。

她知道这小子对她多少有点关心,唯有一点就是,他太容易向她隐瞒,无论出于何种缘由,梁双都讨厌那种被蒙在鼓里的不安感。

梁双没有搭理他,直接翻起他寝殿里的东西,书架、墙角、花瓶,一样都没有放过。

结果无疑是找不到。

他们偷走那装着蛊虫的盒子之后,该不会直接烧毁了吧?

想到这里,梁双又奔去沉晚锦的寝殿,毕竟只有他的寝殿内燃烧着一个火盆。

“来了。”

他礼貌性地打招呼,梁双直接略过他,往火盆看去。

沉晚锦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白天的火盆是熄灭状态,所以烧东西只能在下午至晚间进行。

她仔细查探了灰烬,不过是枯木燃烧后留下来的细灰。

沉晚锦走到她身旁,猛然牵起她的手:“别查了。”

梁双对他很是失望,她猜都能猜到就是他做的事情,只是想要找到证据让他吃瘪。

她挣脱不了他,手腕又红又疼,被他拉到了床上。

他禁锢住她的全身,眼神里带着忧虑和不满。

“青天白日,南平王殿下也敢?”

他似乎被激怒。

“我有什么不敢?要不是担心你会对我减少好感,那天晚上我早就……”

他话还没说完,温书临便上前及时救场。

“沉晚锦!”

温书临一声呵斥,沉晚锦停止了解开她衣扣的动作。

“你答应过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这样对她。”温书临上气不接下气。

“是。”沉晚锦冷静下来,一滴晶莹的泪花落在她的脖颈上。

梁双下意识为他拂去脸上的泪水,沉晚锦看着她愣了片刻。

“我只想让你知难而退,不求你能留下来和我在一起。”沉晚锦音色低沉。

“可如今,我顾不得照顾你的感受,因为这件事,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我不想你当他的棋子。”

他说完,梁双眉头紧锁,与他对视。

他明明认识她的时日并不长,却能以此为她而担忧,无论如何,梁双的铁石心肠不可能不动容。

“那,阿锦是在担心我的安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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