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司马迁得以记载条枝,还要当归功于丝绸之路的开拓者张骞。
卫子夫为汉武帝诞下一女的公元前138年,以及卫青娶平阳公主为妻的115年,张骞奉命两次出使西域。
归国之后,他向汉武帝报告了西域诸国的情况,其中就包括了条枝。
也就是从这时候起,中原王朝才知道有阿拉伯这个地方。
在司马迁以后的汉代史书中,对条枝的记载都差别不大。
唯一的区别是,这些史书往往把条枝写作“条支”。
实际上条枝是波斯文Taji或Tazik的译音,原为波斯一部族的名称。
含有“耕种者”和“土地”的意思,或者译为“牧人”。
在汉朝灭亡之后,从三国、两晋、南北朝直到隋朝,全都沿用“条枝”一名来称呼阿拉伯。
到了唐代之后,才改称阿拉伯为“大食”。
据史料记载,“大食与条支皆为Tajik之译音,波斯人称阿刺伯以是名。
后来汉和帝刘肇在位时,开辟欧亚交通路线的伟大探险家甘英西使。
自安息西界船人那里,得闻条支之名。
至于唐时的大食之名,盖亦得诸波斯人之口。”
换句话说,大食和条枝来源相同,只是音译名不同而已。
既然大食和条枝来源相同,唐朝为什么不沿用汉代的“条枝”一名,而要改称大食呢?根据是史学家猜测,大概是后来的人忘记了条枝的来源。
将波斯人对阿拉伯的称呼,加以重新翻译的缘故。
宋朝初期仍称阿拉伯为大食,后来改称为回回,元代则沿用了这个称呼。
然而从明朝建国开始,阿拉伯便改称为了“天方”。
这普遍的说法是,天方即指默伽,即麦加圣地的旧时称呼。
实际上的“天房”,是指伊斯兰教的克尔白大清真寺。
阿拉伯人又称为“天主之房”,也就是天房。
这本是清真寺的异名,却被鸿胪寺负责翻译的官员,给当作阿拉伯的国名了。
在误会解除之后,鸿胪寺负责翻译的官员和暹罗使臣,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
前者是庆幸自己是个稀缺人才,项上人头至于因为这些工作疏忽导致搬家。
身为后者的暹罗使臣,则是为不需要承担更改国名的后果感到庆幸。
毕竟中原王朝随着政权更替,帮藩属国改国名,可是有历史渊源的呀!
只是这种事情,暹罗使臣肯定不能擅自答应。
否则将来返回国内,势必会承受国王的怒火。
在得到朱元璋的示意之后,坐在一旁的朱标,开始向暹罗使臣宣布关于朝贡贸易的新政策。
“从今年开始,大明将对所有被纳入朝贡体系的藩属国,采取勘合制度。
所谓‘勘合’就是大明提前发给藩属国的证明书,上面盖了骑缝印。
等到朝贡船来到港口时,大明官员会将勘合和底簿上的留印核对是否一致。
这么做目的是为了证明贡船身份,防止有人冒充藩属国使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