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深呼吸,划了接通。
“喂?段导演。”
“尽欢啊,抱歉啊,这两天剧组有点忙,现在才联系你。”
“没事,我就想问一下,边胤最近怎么样?我......我有些东西要交给他。”
之前被边胤撕毁的相册,许尽欢已经一张张全部拼好了。
“他啊,你还是别见了!你把东西给我,我帮你交给他就行了。”
“好。”
于是许尽欢当着周肇南的面跟段然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她坦荡,周肇南自然也不会为难她。
挂断电话,他还冷嘲热讽了一句,“热脸贴冷屁股。”
许尽欢指着自己,“你说我?”
“说小狗呢。”
许尽欢重新在沙发坐下来,“边胤是我师父的外孙,师父对我好,她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
周肇南懒懒撑着下巴,窗户那边的斜阳照在他面前的小桌板上,银色的笔记本电脑隐隐发烫。
“你师父对你很好?”
许尽欢握笔的手收紧,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有多好?讲讲。”
许尽欢的思绪回到那个她最不想回首的那个晚上。
......
“师父!”
“欢儿,快跑!”
“你个老东西,滚开!”
“你们不许动,王滟,你今天要是敢让欢儿嫁人,我就死在你家门口!”
“谁怕你啊?去,把那个丫头给我追回来!”
“啊!杀人了啊!救命啊!疯老婆子杀人啊!快报警!”
“师父!”
“欢儿,快跑,不要回来!”
......
“总之就是很好。”
许尽欢一脸不想多谈的样子。
鲁昶萍说过,不要回来,所以她不能被往事牵住。
其实她也没那么懦弱,起码在过去的事上,每次周肇南问的时候,她都坚决不会透露一个字。
翌日,又有人来看周肇南。
看到岑桉的出现,许尽欢有眼力劲地说去给周肇南领药。
病房里只剩下岑桉和周肇南。
岑桉已经不记得多久没见周肇南了,她不是一个矫情的女人,她是一个被冷落了太久的女人。
“肇南,你做手术怎么也不跟我说?”
周肇南淡淡,“你在国外演出,说了你能回来?”
岑桉低落地给他整理被子,“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回来?”
周肇南看了她两秒,也能看出来她在强颜欢笑。
“工作重要,我这边都小事,不用担心。”
他抬手擦掉了岑桉脸上的泪珠。
岑桉更想哭了,一把抱住他的腰,枕在他胸口上。
“肇南,只要你需要,无论我在哪里都会赶回来陪着你。你喜欢别人也好,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就永远都不离开你。”
她说着,手从他衣服下摆伸入,抚上他布料下炽热的肌肤。
周肇南抓住她的手,“刚做完手术,不能运动。”
“没让你动。”
她手的方向从上移到下移,勾起了他内裤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