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肇南不能动,她能动。
病房里不方便,但她的嘴方便。
岑桉把头埋进去,她知道怎样可以让周肇南舒服。
事后,岑桉去卫生间漱口,出来的时候,病房仍然弥漫着周肇南的味道,她只好去开窗户。
“肇南,我这次见了几个戏剧学院的老师。”
周肇南擦了擦,等她继续说下去。
岑桉重新在床边坐下,“他们向我打听了一些许尽欢的事情。”
周肇南挑眉,“他们怎么知道的?”
岑桉说了一个人名,“蒋成邦。”
蒋成邦和麦穗家里都跟艺术方面沾点关系,而且上次因为许尽欢闹出来的不愉快至今都没有和解。
其实周肇南也不准备和解,但现在许尽欢要艺考,十有八九要走蒋成邦这层关系。
岑桉看了他一眼,该传递给周肇南的信息已经传递了,但她也没法猜测周肇南的心思。
如果许尽欢艺考的路就这么断送,那也只能说可惜。
她没在病房待太久,走的时候周肇南给了她一张银行卡,她也欣然接受了。
走廊上,许尽欢正在扶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老奶奶回病房。
“尽欢啊,真是谢谢你,我这里有饼干和牛奶,你拿去吃!”
“不用不用!奶奶您休息吧,我走啦!”
许尽欢退出老奶奶的病房,和岑桉撞了个正着,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敛了几分。
岑桉从上到下地把她看了一遍,许尽欢的样子好像和最初一样,没什么变化。
“听说周夫人来过了?”
许尽欢嗯了一声,不是愉快的回忆,她不想多谈。
但岑桉见她这个表情就知道许尽欢在周夫人那里应该受了不少气。
看来许尽欢也没她想的那么特别,至少在周家人那里,她和许尽欢都一样上不了台面。
“好自为之。”
岑桉正准备走,许尽欢主动叫住了她,“岑小姐。”
“有事?”
许尽欢紧张开口,“我想问一下,你当年是怎么说服周肇南让你出去工作的?”
岑桉顿了一下,“出去工作,什么意思?肇南不让你出去工作吗?”
许尽欢点点头,“我想和你一样能自己出去工作,可是他不让,只让我每天待在他身边。所以我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
岑桉彻底愣住。
以前的周肇南就算再霸道,也不至于把一个人时时刻刻拴在身边。
她不得不重新打量起许尽欢。
或许周肇南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对许尽欢的占有欲有多强烈。
“我不知道。”
岑桉撑着自己的体面,事不关己地讽笑,“他从来没有限制过我什么,我很难给你答复。”
“这样啊。”
许尽欢失落地低下头,心里只觉得很不公平。
凭什么岑桉可以在自己的领域大放光彩,她就只能每天像条尾巴一样跟在周肇南身边——说难听点儿,她跟寄生虫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岑桉再次开口,“肇南吃软不吃硬,你好好跟他说,他未必不答应。”
许尽欢再次燃起了一点希望,“岑小姐有办法吗?”
“投其所好。”
岑桉说完,踩着高跟鞋离开。
投其所好这四个字,许尽欢记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