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大石冷笑,继续道:“对这个人,父皇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不管如何,也要试探一下他的态度,宋军现在拿了大定府,谁能保证吞灭金国之后,他们会不会假道伐虢,这沈傲神鬼莫测,父皇倒是要看看他的胃口有多大。”
耶律yin德忧心忡忡道:“如何试探?”耶律大石闻言一笑,道:“传朕的旨意,敕封沈傲为契丹辅政亲王,天策上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过问大辽军政事。”“
……”耶律yin德大惊失sè,道:“父皇……”耶律大石淡淡笑道:“你是不是想,父皇这么做,岂不是给了那沈傲天大的好处,沈傲在大宋已被救为辅政王,在西夏是摄政王,天下的权柄都已掌握在他的手里,我大辽这么做,岂不是引狼入室。”
“你错了!”耶律大石看着耶律yin德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失望,这个儿子和自己比起来实在相差万里,将来叫自己如何将天下交给他。耶律大石心里叹了口气,继续道:“父皇是要试探他的态度,若是他接了旨意,欢天喜地揽我大辽的权柄,那么我大辽尚且还能芶延残喘,可要是他拒不接受,可见他所图甚大,父皇能给他的已经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了。”耶律大石吁了口气,神sè黯然道:“这才是最教人心寒的,这旨意,你去传递。看他怎么说吧。”
耶律yin德苦笑道:“好吧,我去一趟。”当日夜里,耶律yin德带着数百个骑兵shi卫抵达联军大营,自报了身份,辕门处的宋军不敢怠慢,立即禀告,迎了耶律yin德进去。
沈傲对这耶律yin德倒是热络的很,二人在西夏颇有些交情,当日西夏招选驸马,便是耶律yin德与沈傲同气连枝,一起对付女真皇子,现如今,虽然已是物是人非,可是这交情总还在。沈傲穿着龙服,看到耶律yin德,立即把住他的臂膀,大笑道:“耶律兄真是稀客,来,来,来,坐下来说话。”
耶律yin德依言坐下,正想说圣旨的事,谁知沈傲满是豪言的道:“来人,上酒,耶律兄与我是故交,今日重逢,岂能无酒。”说罢向耶律大石道:“今日我大宋、西夏与大辽合力围堵金军,灭金只在今日,今日又是故友重逢,好事成双,耶律兄今夜也不必回营了,与本王共谋一醉吧。”
听了沈傲这般热络的话,耶律yin德心中生出惭愧之心,心里想,人家和我攀si交,我若这时候与他翰旋,未免太不讲人情了,便呵呵笑道:“好极了,正要见识沈兄的海量。,…
一夜宿醉,等到耶律yin德头昏脑胀的醒来时,又去寻了沈傲,正要谈及圣旨的事,便听到外头周恒卷开帐帘子进来,急匆匆的道:“殿下,金人来了个信使要求见殿下。”沈傲含笑对耶律yin德道:“耶律兄便在这里安坐,看我见金使如何?”“妙极。”耶律yin德抢口答应。
这时候,外头一名穿着皮袄的女真人脸sè紫青的进来,双目扫视了帐中一眼,昂着头,并不跪拜,只是道:“谁是大宋辅政王?”周恒大喝一声:“大胆,见了殿下还不跪下!”
这女真使者闻言冷笑,道:“女真人双膝只跪萨满神和阿骨打!”
沈傲却是笑了起来,气定神闲的道:“本王没兴致和你们这些将死之人白费口舌,完颜阿率打叫你来,到底为的是什么事?”
女真使者冷冷一笑道:“明日清晨,我家大王会单人独骑到大定东城三里小坡处等候殿下,与殿下有几句话要说,就怕殿下不敢去。我家大王还说,殿下可以带两个shi从,省的殿下心中不安。”
他话音刚落,耶律yin德和周恒一齐道:“不可去,这定是完颜阿骨打那狗贼的jiān计。”
金人使者怒道:“我们女真人不像你们契丹人和南人,从来都是光明磊落,殿下不敢去便罢,何必要找这个借口。”
沈傲的眼眸闪烁,淡淡笑起来,道:“完颜阿骨打要见本王?这好极了,本王倒也想看看这完颜阿骨打是什么样子,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明日清早,曙光初lu的时候,本王一定到。”
金人使者脸sè才缓和下来,道:“这便好,我这就去回禀。”说罢昂首阔步的出去,不见丝毫胆怯。
等那使者走了,周恒急道:“殿下说不准这背后有yin谋诡计也不一定,现在女真人穷途末路,难保不会使诈。”
耶律yin德也道:“女真人残暴yin狠,切不可相信他们。”
沈傲抿了抿嘴,道:“安全方面的事,自然要极力保障,这件事就由周恒来负责。不过本王若是不去,岂不是教人小看?那完颜阿骨打敢孤身来,本王难道就不敢与他会晤,去,非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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