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出,整个金营哀嚎阵阵,他们从前残忍的杀戮别人的妻女,
现在当这厄运降临到自己头上时,令人讽刺的是,他们居然也落下了眼泪,生出了悲恸。
大帐中的完颜阿骨打,已经抹干了眼泪,他的脸sè冰冷而疯狂,大吼一声:“那沈傲一定会来,他拿下了临璜,一定会南下驰援,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
“报仇!”金人发出疯狂的回应。
完颜阿骨打冷冽一笑:“停止攻城,全军歇息,我们就在这里,专侯那姓沈的过来,报仇雪耻!”完颜阿骨打相信自己的直觉,那沈傲一定会来,他要做的,就是保存好自己的实力,静静的等待。
金军之中,悲恸化为了仇恨,大定府的天气已经越来越恶劣,大雪连续下了七八天,高达数尺厚的积雪几乎将整个郊野都埋葬下去,天上地下,永远只有一种sè彩,那苍茫茫的朔风,犹如尖刀一样刮在面上。
完颜阿骨打终于冷静了一些,慢慢的开始筹备决战事宜,而在大定,金军的攻势暂缓,也让周处瞧出一点端倪,临璜府陷落,平西王殿下想必很快就要到了。
与此同时,远在祁津府的完颜大石在遭受伏击之后,也渐渐冷静下来,女真人虽然北去,可是不彻底铲除掉这支金军,契丹国将永无宁日,当一份急报飞快传到耶律大石的手里,耶律大石再不迟疑,立即收拢残军二十万,刻日北上。
蜿蜒大石的打算很清晰,无论如何,也要参与灭金的战争,契丹国的国势已经到了微乎其微的地步,若是这一次冷眼旁观,一旦让女真人得胜,不说厄运会再次降临对于他的权威也是极大的打击。
耶律大石的当机立断可见他绝不是一个可以小视的人,之所以被女真人压得喘不过气,无非是大势已去罢了。
五天之后,宋夏联军终于来了,轰隆隆的战马让大地战栗,大雪纷纷之中,宛若乌云的骑兵快速移动,在大定府北面,扎起营寨,与女真人对阵。
大定府已经集结了七八十万军马城内是二十万水师和新招募的流民,北面是十万宋夏联军,南面是二十万辽军,而在四面楚歌之中,是二十万金军。
不只是如此,西夏大军也陈兵于横山一带,堵截了金人向西突围的通道,除了决一死战,女真人无路可走。
猎人已经准备四面围定而饿狼尚在tiǎn噬自己的伤口,打算做出最后一击。
女真人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缺衣短粮,只能做出垂死挣扎。
在辽军的大营,耶律大石却显得惶恐不安,他这温暖如春的大帐里,精致的火盆烧着无烟炭火虎皮铺就的地毯冒出兹兹热气,悬挂在四壁的银剑、画雀弓证明了主人身份的不凡。
坐在帐中下首位置的,正是双手搭在膝盖上欠身坐着的耶律yin德。
耶律yin德是耶律大石的嫡长子,也是辽国太子,今日父皇突然召见自然是有极机密和重要的事要与他商议。
耶律大石双目沉重,踱了几步,突然回眸,淡淡看了耶律yin德一眼,到:“当日你在西夏时,与这沈傲打过交道父皇问你,此人是什么xing子。”
耶律yin德与他父皇不同,唯唯诺诺的沉吟才道:“神鬼莫测!”这句话可谓贴切到了极点,沈傲的xing子让人很难琢磨明明别人以为他不敢做的事,他偏偏要做,明明别人以为他会做的事,他却突然含笑轻轻揭过去,与这样的人打交道有很大的压力,不过耶律yin德心中得意的是,不管怎么说,自己和那沈傲倒是有点儿交情,不管真情还是假意,多少还能说的上几句话。
耶律大石冷冷一笑,眼眸中闪过一丝锋芒,双目落在摇曳的烛火上,淡淡道:“女真人已经完了,现在对我们大辽来说,真正可怕的人却是那沈傲,现在能篡我大辽江山的也正是此人。”
耶律大石一番话,让耶律yin德满是诧异,期期艾艾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