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新秀:“......”
哇一声,又吐了。
已经昏迷多日,也只是靠叶无坷喂一些水和米粥维持的苗新秀本来身子就极虚弱,此时吐的眼睛都翻了,再吐下去怕是要出大事。
三奎:“你看你们两个!都说了别说了!”
大奎:“那最后一句不是你说的吗?”
二奎:“但三奎说的对,我觉得还是怪我们。”
大奎和二奎一左一右架着苗新秀回来了,一进门就看到叶无坷正迎过来,苗新秀见着叶无坷的那一刻,竟是忍不住老泪纵横。
与此同时,在庆县南城门外大概五里左右,一片稀疏的林子里,温良微微喘息着,看起来他疲惫的好像连站都要站不稳了。
连温酒递给他一壶水:“没什么事吧?歇一会儿咱们就回吧,看来对手已经不想再试探了。”
温良接过水壶喝了一口,摇头道:“这个人强的我试探不出真正的本事,不过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从那天他被一个蒙面人引走开始,两人两天两夜都没有停下来,不停的追逐交手,二十四个时辰未曾停过。
此时他完全是累成这样的,身上并无伤势。
“你怎么会在这等我?”
温良问连温酒。
连温酒道:“你被人引走,我当时就怀疑是有人想试探咱们这边的后援,就如在半路上我们用须莲试探叶无坷一样,看看后边还有多少人藏着。”
“但试探你的人必然不敢把你往北边引,因为北边就是边关,边军才不会管谁是谁,只要有问题就先都拿了再说。”
“所以我推测,若那人试探够了你必然会从南边回来,从前日夜里我就在这等着,一直等到你出现。”
温良又喝了一口水,水进入胃里竟然有一种不重但让人很难受的撕裂般的疼。
两天两夜的追逐,他差不多已到极限。
对手不仅仅是想试探出他的后援有多大实力,也想试探出他有多强的实力。
“幸好你忍住了没有直接追上去。”
温良道:“如果你出手,也必然会有人出手拦你。”
连温酒耸了耸肩膀:“你我又不是很熟,我也只是拿钱做事,在这里等你一下以示关心就够了,拼命的话还是算了吧。”
他还补充一句:“我又不是擅长打架的人。”
温良道:“能等在这里关心一下也是好的。”
连温酒道:“话还不是随便说,又不用花钱。”
就在这时候,从远处树尖上,一道身影仿若飞鹰一般掠来,此人轻功身法高的实在离谱,脚只是在树上轻点一下就能飞出去很远。
到近前落地才看清楚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身形高挑,最让人瞩目的便是他那宽宽的肩膀以及两条手臂的粗大。
“温先生。”
年轻人落地之后抱拳道:“抱歉,我一直只是看着没有出手,因为我怀疑对手是想引咱们的人露面,所以暂且忍下了。”
温良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好,不露面是正确的。”
连先生看了看他,温良随即介绍道:“他叫元杨木,是东主护卫之一,箭手都归他指挥调遣。”
连温酒回想起之前截杀叶无坷时候那两支小队,他深知若是自己去面对那样两队人的远程截杀应该是早就死翘翘了。
那两队弓箭手配合无间,箭术强大,别说是寻常武夫,便是一品的大高手稍有不慎也会被当场射杀。
两组箭手十四个人,若非遇到了一支强到令人觉得不真实的骑兵应该也不会全军覆没。
温良道:“元杨木手下的七人箭组一共有十组,之前在半路上折损了两组,我让他暂时不要急于露面,免得被人盯上。”
连温酒点头,他看向元杨木问道:“如今这八组箭手何在?”
元杨木并未回答。
温良道:“连先生是自己人,东主也要见他。”
元杨木这才回答道:“八组人如今都在庆县之内,经过上次的事我调整了部署,下次再遇到强敌,不会那么随便被人反杀了。”
温良道:“训练出这十组箭手劳心费力,当初从近八百人里挑选才选出这七十个人,且那八百人也非常人,所以每一个都极为珍贵。”
“以后遇事还是要谨慎,七人箭组东主很看重,既然交到你手里了,你就不要让东主失望。”
元杨木俯身:“连先生放心,我知道的。”
温良又问:“你师父呢?”
元杨木摇了摇头:“哲别师父不知去了何处,不过我猜测应该也在庆县之内,他藏身于暗处更好些,没人能躲得过他的箭。”
温良沉默片刻后交代道:“我知道你敬重哲别,是他手把手传你箭术,但你该时刻谨记你是东主的人,而哲别是草原人。”
元杨木肃然道:“连先生放心,我分得清远近。”
温良道:“东主在庆县的布局这么大,涉及到的也绝非是你我几人的生死荣辱,所以还需谨慎再谨慎,小心再小心。”
“哲别虽然早年就跟着东主了,可他终究为的是复国......一切以东主为重,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
他看向连温酒道:“若连先生得空了,今日我就带你去见见东主。”
连温酒看起来倒是云淡风轻:“好啊。”
心中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紧张了一下......终于要见到那位传说之中有翻天之力的东主了。
距此大概十几里外,一道青色身影回到马车旁边,八名年轻刀客随即肃然而立。
青衫客显然也已经疲惫至极,他上了车之后就吩咐一声:“进庆县。”
二里之外的一棵大树上,有个身材不高精瘦如猿的草原汉子盯着这辆车,他背着一个巨大的长条形的包裹,比他还要长的多。
包裹之内,寒芒若隐若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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