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心里实在堵得慌,在大家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更是看着楚弈贴在柳时衣身边笑开花的脸,拳头发痒,胸口发烫,怎么原来殷裕贴在柳时衣身边的时候,就没这么碍眼?!
他深深吸了口气,强行转过视线,注意到一旁的沈溯正在发呆,眼神中却透露出了一丝担忧。萧时心中一动,主动走了过去。
“沈溯,你在想什么呢?”他轻声问道。
沈溯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我在想殷裕。他一个人回去,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
在旁边摆弄机括的魄风闻言,动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擦着已经油光锃亮的机括,嘴上一点好气没有:“那小子虽然手笨脑子笨,但跟谁都能说上几句,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再说了,以殷家的声势,谁敢随便欺负他?”
沈溯听了这话,并没有回应,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她似乎察觉到了魄风心中的别扭情绪,但并没有点破。只是微微摇头,觉得楚弈虽然自以为是得断言她对殷裕依依不舍很荒谬,可对于魄风跟殷裕的关系,却是看得很准。
沈溯不想再为无法改变的事去操心,于是看向萧时,转移了话题:“对了,我之前给你煮药的那个黄花,正好是我最近看到的毒药方当中的一味药材。这毒药方子是我在一本古籍上找到的,但因为年久失传,最后几味药材我没找到记载。我在想,毒药和解药都是相生相克的。如果我能找到这个毒药方子的最后几味药材,或许就能找到你身中之毒的解药。”
萧时虽然表面上在听沈溯的话,但心思却不由自主地飘到了柳时衣和楚弈那边。他突然想起自己之前那种感觉,不禁脱口而出:“心会酸,一直觉得像是被石头压着,是得了什么病?”
沈溯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心酸?是心悸吗?会痛吗?”
萧时垂着眼眸,有些无精打采:“会痛,像是那种被针扎的感觉。而且胃里面也不舒服,像是、像是有蝴蝶在飞一样。”
沈溯有些不解,伸手又去探了萧时脉相片刻,摇了摇头:“你脉相并没有显出心病,一般都是什么时候会有这种感觉?”
萧时声音轻不可闻:“看到、看到特定的人,就会有这种感觉。”
沈溯一梗,盯着萧时半晌,才眯起眼睛:“看到特定的人?”
萧时微微颔首,沈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你这听起来像是感情上的问题,而不是身体上的病症。不过,如果你真的感觉不舒服,我也可以帮你去找找相关的药方。比如说,给你开一味清目明神的药,让你擦亮双眼认清自己。”
说完,她一边略带嫌弃得看了萧时一眼,一边起身离开,留下萧时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感觉心里酸酸的、胀胀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柳时衣和楚弈,只见他们依旧在低声交谈,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萧时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继续下去,必须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
……但从来没有过这种经验,即便是他,也不知道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