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潇洒,年初晨自是做不到的,哪怕没有年明康的事情发生,只是和聂凌卓分手,她也他同样没办法泰然处之的面对。
“在海岛的时候,我压根就不该回来,明明清楚不可能有什么好结果,竟然还抱着希望,或许是可以在一起的。”
年初晨闷闷不乐的自言自语,满心的愁绪管控不住的倾泻,若是聂凌卓不帮忙的话,还有谁能帮助明康脱离这一次灾难。
如今对年初晨而言,明康的被关,就是一个十足的灾难。
尽管依然还没能保释,她还是要去找陆雪儿这个当事人说清楚。
纵使和聂凌卓的丰收,令她是那般的伤心绝望,可明康的事,她不能不管。
“陆小姐,陆小姐……请等等,请你给我几分钟的时间,我们谈一谈好吗?”
连续几天,年初晨一直在陆家门口等着陆雪儿,终于等到了陆雪儿,她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只是陆雪儿对她完全不搭理,“等等……陆小姐,就几分钟的时间,你和明康的事,这一定是有误会的,明康他不会那样做……陆小姐,我求你撤销起诉……”
年初晨如今很清楚,只要陆雪儿能撤销起诉,只要陆家不告他,明康就不会有事……
陆雪儿目不斜视,耳畔年初晨的恳求声,似乎丝毫没放在心上,陆家的司机为陆雪儿开车门。
“陆小姐,你和明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真的不相信明康会做对你动手动脚?他不会的。”
原本,年初晨说话还小心翼翼的,这会儿倒是理直气壮了,越加的肯定年明康不会干这样无良的事情。
而这句话也成功的止住了陆雪儿的步伐,大牌的摘下墨镜,挑高的个子,格外放肆的睥睨年初晨,“你的意思,年明康不会,是我污蔑了他吗?是年明康跟你说,他没有对我动手吗?”
自陆雪儿质问的言语里,年初晨看不出她的滔天愤怒,但明显是把人踩在脚底的傲慢和无理。
“明康他什么都没说,就因为他什么都没说,我才肯定这事他没有做,陆雪儿,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的,我听说,明康是在家里被警察突然袭击的带走的,能不能请陆小姐和我一道去警察局,和明康面对面的把误会解除。”
年初晨谦卑又恳求着陆雪儿,心里很不踏实,对于陆家兄妹两个,年初晨是没办法估算他们的心思。
“年明康什么都不说,是因为他不敢说!我们没有什么误会,更不会去警察局见他。”
陆雪儿傲慢至极的眼神,凸显着决绝,仿佛是在告诉年初晨,她说不会去,那么势必就不会去的。
陆雪儿上车,年初晨急急忙忙的阻拦,“陆小姐……”
司机和陆雪儿的保镖阻止年初晨的靠近,“陆小姐,我求求你,求你撤销起诉,不管明康到底有没有做,我替他向你道歉,对不起,陆小姐,请你原谅,就算……就算明康一时间糊涂,我相信他一定不是故意的,请你给他一次机会……”
年初晨连连的向陆雪儿鞠躬道歉,心底是热切的期盼着陆雪儿能撤销起诉。
陆雪儿的保镖和司机开始大力的推搡制止年初晨的靠近,她却无所畏惧,依然苦苦哀求着陆雪儿能帮帮年明康。
“你求我,不如去求我哥,说不定,他能答应你。至于我,我不会撤销起诉的。”
陆雪儿在上车之前,说了这么一句话,听似好像给了年初晨一线希望,可她却很清楚,绝对不能求陆天齐。
“陆小姐……陆小姐……请等等……”
年初晨紧紧跟随着陆雪儿的车后,眼睁睁的看着彼此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聂凌卓袖手旁观,她又不能求陆天齐帮忙,难道就这样要眼睁睁的看着明康在警察局里一天一天的待下去吗?
替明康请去的律师,一个个摇头表示不愿意接案子的离开,年明康始终一句话也不肯说,令律师们都不愿意接这个烫手山芋。
“明康,你到底在赌气什么?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就是因为受了委屈,你才更要配合律师呀。我去找了陆小姐……”
年初晨怒其不争,口气愤怒。
然而,当年明康听闻她竟然去找陆雪儿时,终于气愤不已的开口,“你去找她做什么!”
他几乎是生气的厉吼,急声喝令的,一时间把年初晨给吓坏了。
记忆中,这还是年明康第一次对她以这样凶悍又愤慨的口吻说话,好半会儿,年初晨都没法儿消化,“明康你……你怎么了?我去找她……当然是要把误会消除呀,只要陆小姐撤销起诉,你就不会有事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你身体才刚刚康复,我担心你心脏旧疾复发,明康,我们不赌气了好不好,若是真有什么,我们一起向陆小姐道歉,只要她肯原谅,肯撤销起诉,我们愿意答应她任何事情……”
年明康脸上的气焰飚长,宛如此刻听到陆雪儿的名字,骨子里的恨意便在急速的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