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儿始终不肯见年初晨,虽然年初晨想过是否要找陆天齐帮帮忙,至少要让她见见陆雪儿,可是,年初晨之前请陆天齐帮忙,她已经尝到“后果”了。
最终,年初晨还是没向陆天齐求助。
若是明康真的有做过什么,哪怕是没做过什么,恐怕陆天齐这个时候都不想见到她吧。
即便,她可以求助于聂凌卓,可年初晨心底依然还是有诸多的顾虑,和好没多久,她立马便有了麻烦需要聂凌卓解决……
可又无可奈何,必须求助于他。
回到聂家时,年初晨的心烦意乱加剧,尤其正巧和聂凌卓四目相视时,她的思维像是被禁止了似的,好半会儿没办法运作。
直到,聂凌卓略显冷然的声音响起,“去哪儿了,是约好了见面?”
“我……我有急事,我给你电话的时候,是你秘书接的,因为临时有事走开了,没当面和你说约会取消的事。”
年初晨忽然间吞吞吐吐,似乎极为的心虚。
但不管怎样,年明康的事情,她必须请求聂凌卓帮忙,“我有事……请你帮忙,明康,明康他出事了,现在在警察局,警察说我不能保释……怎么办?明康怎么办……呜呜……”
……
年初晨一边抽泣,一边说明年明康在警察局的事……
即使说得不甚清楚,但聂凌卓也约莫听明白了大概的意思,随即拧了眉心,他自是不了解年明康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会不会猥琐侵犯别人,但眼前的年初晨,他看着眼前的年初晨,神色淡漠。
“明康他不会那样做的,不会的,他那么懂事的一个人,绝不可能做糊涂的事……你帮帮我,帮我把明康保释出来,他心脏有病,身体不好,恐怕不能受监狱里的苦,明康一定是被冤枉的,聂凌卓……求你帮我想想办法。”
年初晨搂着聂凌卓的胳膊,尽管隐约能察觉到聂凌卓的冷淡,她却不想去相信自己所感受到的。
然而,即使她不想相信,聂凌卓的行为无不渗透着嫌弃和冷淡……
见此,年初晨大为惊讶,“你……怎么了?”
不会是?
年初晨不敢相信,聂凌卓会在自己解释之前,得知她和陆天齐私下见过面的事。
“你说年明康是因为陆雪儿才被带去警局,我想你找错人了,不是应该去找陆天齐吗?若是陆家愿意撤回起诉的话,年明康还用得着待在警局?”
此时此刻,说话的聂凌卓明显有点儿带刺了,“我……我为什么要去找陆天齐,你希望我去找陆天齐吗?”
说一出口,年初晨意识到好像说得不对,又否认,“不是,我的意思是……”
只是聂凌卓制止了年初晨开口解释的机会,“就算我不希望你去找陆天齐,你就不会去找吗?你没有瞒着我私自见他吗?”
语毕,聂夫人给他有关于年初晨和陆天齐的照片,厚厚一叠扔向年初晨,“如果你是要跟我解释这些,照片便是最好的解释。”
不想听年初晨的辩解,亦是不想听任何的解释说明……
聂凌卓不仅仅是失望,似乎是彻底的对年初晨失去了信心,甚至年初晨还能察觉到他的后悔,仿佛是有浓烈的后悔在眼底闪过。
年初晨的心慌意乱加剧,其实,她是要解释的,想要在聂凌卓看到照片之前解释,可谁知明康的事情,令她方寸大乱了,一时间只想要想尽一切办法的将明康保释出来,免受监狱里的苦楚。
“不是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是见过陆天齐,可事情不是你想象得那样,我和陆天齐根本没做什么,我只是替他……替他做了一顿饭而已,就是上一次说好的,他帮了我,我欠他一份人情,一顿饭,我们之间就一笔勾销。”
“我也不想和陆天齐有任何的牵扯,于是就答应了他,去他家里做了一顿饭,仅此而已!若是你不相信,你可以问陆天齐,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其他过线的行为?没有……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我不想欠陆天齐什么,只想和他撇清关系……”
年初晨急急忙忙的解释,心里焦灼炙热,多么希望聂凌卓能够相信她,可显然,聂凌卓眼底是不信任,就算相信她,暂时,一时半会没办法说服自己原谅她。
“什么都不要说了,年初晨,我给你的机会,一次又一次,可你每一次都让我失望!你让我觉得,我和你的感情,只是我一个人在一厢情愿罢了。如果你觉得我不适合你,陆天齐才适合你,你走吧,你去他的身边,这一次,我绝不会阻止。”
聂凌卓的言语,每一个字眼,是十万分的平静,越是如此的冷静,年初晨越清楚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动真格了。
“……”
顿然间,年初晨哑口无言,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