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苏晚卿这个外人都心疼了。这公主十五岁,比她还小上一岁呢!就要远嫁一个陌生人,这的确让人难以接受。
况且,刚才她仔细琢磨了下这公主口中的话。怎么,又贴又追人江成吟不是她自个儿的主意,而是她这没人性的父皇要求女儿这么做的?
苏晚卿再次一阵哀默,果然身在帝王家,身不由己啊!不,她也身不由己啊!
还有,这南灵同她有什么关系,说让她嫁人便让她嫁了?还嫁一个她讨厌的人?
南灵国君这是造孽啊!他将所有苦命鸳鸯都拆了,特别是人澈尘同若雨纤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义,非彼此不娶不嫁,这就拆了?
还有,这澈尘怎的一点反应都没有?不!这里除了澈云若,其他人皆不敢有反应。毕竟她年岁最小,又是唯一的女儿,自然深得国君喜爱。
事实证明,苏晚卿想多了,澈陆这人无情起来六亲不认。
“大胆!你不同意,你凭什么不同意?让你去勾引一个江成吟都成问题,你不去和亲,不为我南灵大陆利益牺牲,那留你何用?”
澈陆生气了,至少他掀翻了桌子。可他脸上明明没有半分怒色,语气也平淡如常,只是整个人又咳了起来。
他此次咳得急,直咳个不停,最后甚至还咳出了血,有人上去扶他,有人想去找太医,但都被他制止了。
“不准去,朕没事!”
他拭去唇边鲜血,脸色实在不算好。这让苏晚卿又想起了那日在南遗,他也一直咳个不停,那时她还以为他是装的。
可如今看来,他恐怕早就时日无多。想及此,她不禁皱眉,又免不了伤感。
细细算来,那日南遗之事也有他们的份,那自己要不要代替另一个苏晚卿为他们报仇?
但还不行,自己始终弱小,她还斗不过他们,只会白送性命。
最终,谁也不敢再忤逆澈陆,只是每个人心中都生出抹异样的情愫。
苏晚卿甚至仅抬眼便能看到澈灵那淬了毒的眼神,来回在澈陆身上游走,毫不收敛。
瞧见这一幕,苏晚卿皱眉。也不知,这二皇子这个样子是故意为之还是在做戏?
若是前者,那这二皇子太蠢了,他如此喜形于色,会害自己丢了性命的。
若是后者!不,好像没有后者。只见澈灵那草包父皇才刚走,澈灵便立马火急火燎的找上了澈漓,苏晚卿明白,他按耐不住了,他或许已经下定决心,要造反了。
澈漓也不傻,他明白自己哥哥的意思,可他没有立即作答,而是转身看向苏晚卿。
“你身为弟弟,哥哥若有事找你帮忙,应当尽全力。”她只是笑笑,小心提点。
“她既然要嫁与大皇子,自是要学习宫中礼仪的,不仅她,还有将军之女——若雨纤,以及那两位待选的姑娘都得由教习嬷嬷统一教导。”
“如此,甚好!”苏晚卿拦下随时会因冲动而散失理智的澈漓,应了下来。
另一边,若雨纤和澈尘也在上演同样的戏码。可唯有一点,他们看上去并不悲伤。
为什么不悲伤呢?他们可是这皇城里人人羡慕的一对。这让苏晚卿不禁联想出好几个阴谋,就算没有阴谋,这事也不简单。
“几位,该说的话也说罢了,走吧!别让嬷嬷等急了。”
小太监带头,率先走了出来,几人谁也没有扭捏,都跟了出去。
很快,大殿里只剩下澈漓同他那俩哥哥,面面相觑。
澈漓愣在一旁闷不作声,他在等,等澈尘离去。澈尘嘴角噙着古怪的笑,死命盯着澈漓,几乎咬牙切齿道。
“你不是很喜欢那奴隶吗?怎么,这就认命了?也不向父皇求求情啥的。”
澈漓迎上他不怀好意的眼神,心中冷笑。
“皇兄这是在引诱我忤逆父皇吗?况且,我就算再喜欢那小奴隶,也比不上皇兄你和纤纤表妹的竹马之情。自小的情义,皇兄你都割舍得了,我又如何能为了个小小的奴隶触怒龙颜呢?皇兄你呢,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办法,而不是在这为难皇弟我。”
“哼!”澈尘冷哼一声,甩袖离去。澈漓瞧着他远去的背影,也不由得皱起了眉。他这皇兄和父皇,又想搞什么花招?
“三皇弟,三皇弟!”是澈灵,他勾起抹笑,乐呵呵的唤澈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