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我助你突围,突围后你就赶紧跑,不必管我。”
此话刚说罢,澈漓眼中不再荡漾着少年该有的热血、活力和肆意,反而染上了些许阴翳。
紧接着,他周身散发出了阴郁之气,旁边有无数青绿色的光波犹如条条小青龙,在他手脚边,四处盘旋。
苏晚卿震愣的瞧着他,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吧!
“对不起啊!吓到你了吧!”
他吐字如兰,依旧一副翩翩公子的儒雅样,声音也依旧温柔如春风暖阳。
“怎么会,你这个样子也很好。但我觉得没必要同他们撕破脸,你先前说的,还作数吗?如果作数,我陪着你,无论前方是否坦荡,无论前途是否光明,无论成败与否。我都帮你,说到做到。”
顷刻间,澈漓没出息的偃旗息鼓。他泄了灵,收敛了杀气,脸上却依旧挂着笑。眼中也满是生活的欣欣向荣,他悄咪咪的拉起了苏晚卿的手,无视她的挣扎,解释着。
“做戏要做全套!”
苏晚卿不再挣扎,只是浅浅一笑。“但愿我们都能成功。”
“来人,将他们给我围起来!”
那伙人中的头目,一声令下,三人被密密麻麻的人群包围得水泄不通。
“呀!这不是季朗叔叔嘛!将我们围起来做甚?父皇的主意?”
季朗是澈陆身边的亲卫、心腹,非必要时刻,不会派出,其实力也深不可测。
“三皇子见谅,国君想请二位,对了还有另外三位殿下,入宫一叙。正好也帮你们解决一下终身大事。”
“什么意思?父皇,难道是要给我们赐婚不成?”
澈漓半开玩笑的问,那侍卫长却不再多说了。如此看来,他八成是猜对了。
“走吧,二位!”
“那小孩子怎么办?”苏晚卿之所以这时候开口,肯定是想把云吞送到安全的地方。这事,最好别牵扯上她。
“我咋知道你的,自己好好带着喽。”
季朗此话略显不耐烦。
“可小孩子的脾气各位想必是清楚的,一会儿哭一会儿闹,这根本控制不了。”
“哦!控制不了,那又如何?实在不行,我一刀结果了她。”
季朗也不客气,苏晚卿更不客气。
“好吧!到时候吵到了国君,咱们一块死吧!反正有各位作陪,黄泉路也不怕孤独。”
苏晚卿在内心祈祷,这南灵国君,平日里最好是个脾气古怪又昏庸残暴之人,否则她的激将法也不会有用。
那侍卫肉眼可见的犹豫了,只要犹豫,便有机会,于是她抓准时机,又道。
“前面便是三皇子殿,你们到那里时只管将孩子往那一放,她自会乖乖回家。这样各位也算是完成了任务,也不会有什么潜在危险。”
众人面面相觑,不说话,便算是默认了。
来到前殿,此处的戒备明显比别的地方多了不止一倍。苏晚卿粗略的扫了眼,刚收回视线,就遭了训斥。
“你这贱奴,瞅什么瞅?再到处乱瞅,我给你眼珠子挖出来。”
苏晚卿自是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的这个道理。她垂下了眸子,不再多看,只是手心渗了冷汗,澈漓一直抓着她,还美其名曰:做戏做全套。
看出她的慌张,澈漓小心的掩下笑意,也低眉顺眼的教训起了苏晚卿。
“听到了没?让你别四处乱瞟你就是不听,贱奴就是贱奴,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他一边这般故意说着,一边捏了捏苏晚卿的手心,本意是想让她生气的。
“奴婢知错!”但她明显会错了意,还配合了一波,澈漓还在捏她,她有点懵。
无暇多想,二人入了殿内。果然,另外两位皇子也在,席间还有四位女子。
除了那日有过一面之缘的若雨纤,其他女人苏晚卿一个不识。
“哼!陛下,你这儿子的架子是越来越大了,我们这么多人等他那么久,他也好意思。”
挨着澈陆坐在上桌的女子趾高气昂的。其衣着华丽,打扮隆重,又是唯一能上坐之人,想必便是皇后了。
“就是就是,三皇弟你也太失礼了,还不快向父皇赔罪。”
澈灵疯狂给澈漓找台阶下,澈漓拉着苏晚卿跪了下去。
“儿臣知罪,自请罚俸一年。”
“父皇,三皇兄若罚俸一年,他拿什么生活啊?三皇兄他知错了,父皇就不要计较了嘛!”
澈云若或许是所有兄弟姐妹中唯一真心想澈漓好之人了。
“这就不牢四妹操心了吧!你还是先操心操心你自己吧!此次去追那江宗主,可有何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