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命完全能感受到那些打不死的蒙古骑兵们正在拥挤着往地宫里进,所以,自感已经胜券在握的他很骚性、很得瑟地在那对着我们“叭叭”地不停白话,就好像他他妈真是地狱判官、已经宣判了我们仨人的死刑似的。
说实话啊,初入嘎仙洞的时候,我确实被那些蒙古骑兵折腾都够呛,屁都快吓凉了,可是,就在刚才,我似醒非醒地做了那一个奇幻的梦之后,我突然有了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觉得自己要发情了——一种发自内心的对爱情的渴望。
没错,在此之前,死胖子对老火就是一往情深,可是却一直遮遮掩掩,不敢向老火吐露心声,结果到了现在,就算是想向老火表白都已经没有机会了。
还有我,直到刚才昏厥的那一刻,我突然想明白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为什么那么怕沈涵,一直甘愿受她的挤兑,其实,完全是因为我早已对她暗生情愫,只是内心不敢承认,或者说是自惭形秽不敢奢望罢了。
可是,马上我们就要面临生死搏杀了,而且胜算极小,但我的体内却充盈着前所未有的斗志与求生,因为,那不断在我脑海中闪现的雪狼与那只彩狐的生死诀别画面深深刺激了我,“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没错,我不要只羡鸳鸯不羡仙,我要的是免教生死作相思。
因为,我们的爱情花骨朵儿还没有绽放,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残忍地将它们扼杀,绝不。
田启功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力量来自于仇恨,以为它可以将相互的仇视、杀戮延续几代人,甚至几个世纪。可是,他错了,真正能让人的内心变得强大且不可战胜的正能量不会来自于仇恨,而是来自于一切美好的事物,比如爱情!
邪恶最终也不会战胜正义,这是千古颠扑不破的真理,否则的话,我们这个星球早已沉沦在暗黑世界里,哪里还会有阳光与雨露,鲜花与笑脸?
而且,在发现毒蛇的五步之内,必有解药。那苏鲁碇虽然有可以将死亡的枯骨、尸骸起死回生的超强力量,可是,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有矛必然有盾,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苏鲁碇再霸道,也必定会有克制它的器物,只是缺少发现的眼睛而已。
但此时,我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盯住了入口处,呼吸也急促起来。很快,一名长着一脸络腮胡子的骑兵第一个从入口处的青石板上滑了下来,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不一会儿,就有近百名骑兵聚集在狭窄的入口处。
不过,看得出,这些不死骑兵对墨非命手中的苏鲁碇敬畏如神明,纷纷以右手捂着胸口,向墨非命手中的苏鲁碇行跪拜大礼,而且均跪伏在离墨非命的足尖有一步距离的地上,似乎再靠近一点苏鲁碇都是对战神的亵渎一样。
墨非命一脸残忍、惬意地笑看着臣服在他脚下的那些不死的骑兵们,就像在欣赏一柄吹毛立断的杀人利器,随即,他用手中的苏鲁碇一指我和胖子,还有沈涵,说了句:“伊金青格斯,阿勒呀”,那些蒙古骑兵就纷纷抽出弯刀,朝我们冲了过来。
“大爷的,山不在高,有仙则灵,人不在多,牛逼就行,今天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亡,来吧。”胖子又犯了天然呆的毛病,对着那些惟墨非命之命是从、好似行尸走肉一般的蒙古骑兵一声大吼,操起上了刺刀的ak—47突击步枪就要开干。
说来也是巧合,这当口,那个躲在金棺后面、几乎都被我们遗忘了的洪卫东带着哭腔冲墨非命嚷道:“墨道亲,这个时候,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啊,你倒是让那些骑兵别冲着我来啊。”
“喔,哎呀,洪掌教,我这人耳朵不太灵光,你刚才叫我啥,我没听清楚。”墨非命一脸谑虐地看向已经浑身筛糠、两腿直突突(东北方言:哆嗦)的洪卫东,装腔作势地问道。
“啊?啊,洪道亲,不是,洪掌教,只要你能饶我不死,我情愿将金丹教掌教之位让给你,并心甘情愿地为墨掌教牵马坠蹬,要有一句瞎话,天诛地灭。”看着蒙古骑兵已经舞着弯刀朝自己杀了过来,洪卫东都快哭出来了,嘴里不停地向墨非命表忠心,并情愿将还没捂热乎的掌教之位拱手相让。
墨非命仰天狂笑:“你们金丹教可真是黄鼠狼下耗崽子,一辈不如一辈啊,要不是为了利用你杀死洪金烨那只老狐狸,我怎么可能会和你这种下三滥的痞子联手,你也配?你他妈心还真大,那掌教之位是你能让给我的吗,操,弄死你之后,我自然会回去接手金丹教,你个sb。”
墨非命对着洪卫东是冷嘲热讽、嬉笑怒骂,压根就有救洪卫东的意思。看来,墨非命是要将洪卫东和我们一勺烩了啊。
这时候,我们这边已经和那些跟瞎蒙(大兴安岭林区一种外貌与普通苍蝇相近,但个头是其10倍以上的昆虫)似的糊上来的蒙古骑兵短兵相接了。
胖子挟刚才枪挑伥鬼的余威,根本不惧那些蒙古骑兵,用手中的的ak—47突击步枪刺刀与四五名蒙古骑兵练起了刺杀,一时之间,还真就不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