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感觉到疼了,要么退,要么与我军展开决战。
若鞑子退兵,我军乘胜追击袭扰,主打杀伤其有生力量,为后续获取更久的休养时间。
若鞑子寻求决战,我军退回城内据城墙坚守不出。
他们不能从乡村获取补给,又迟迟攻不下城池,大军疲累进无可进退无可退,便可派使者联络草原其他部落,许以重利诱使他们攻击因为出兵南下,而后方空虚的部落。
至此,可解幽州之围!”
赵庆这一连串计划说完,许文印蒙了,晁定岳也蒙了。
他们一是无法理解赵庆口中的地道,二是骇然发现,这位幽王似乎对兵事有着独特的理解!
原本不死也得扒层皮的危机,在他的一番安排下,竟是拖出了足有七成胜算!
即便最后和南下的游牧骑兵互有胜负,却也拖垮了草原部落一年的牛羊生计。
等待严冬,今年牛羊未能及时放牧长膘,出肉率和存活率都会大打折扣。
此长彼消,可谓是双赢啊!
“啪!”许文印忽然一拍大腿:“王爷,我似乎明白他们为何要在春季发动战争了!”
“哦?许大人快讲!”赵庆急忙追问。
“王爷,您能想到游牧民族,需要在春夏放牧,让牛羊长膘,那么,游牧民族是否也能想到,我们需要在春季播种,夏季耕作,来保证秋季能有个好收成?
若是春季攻势打来,一切顺利的情况下,他们会劫掠走我们为数不多的存粮,甚至是今年要播种用的种子!
加上战争消耗了幽州百姓人口,今年的春耕必将受到影响,甚至可能一整年来颗粒无收!
民以食为天,若是一整年颗粒无收,且不说该交的赋税难以凑齐,光是百姓生计都成了问题!
等到秋天,幽州大地恐怕要遍地哀民,饿殍千里啊!”
许文印双眼圆瞪咬牙切齿。
自从接任了幽州府牧,他就将幽州百姓的兴旺视作本分和己任。
如今草原部落竟要用改变战争时间的方式,来为祸整个幽州,致使幽州极大可能遭受罕见之饥荒!
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王爷,还请明确告知下官,您刚才说的地道究竟为何物?本官好安排官吏明日便下乡说服乡绅地主,让他们发动百姓即日起挖掘地道训练民兵!”许文印红着眼开口问道。
只是,他这话还真难住了赵庆。
地道为何物?
这玩意儿该如何解释呢?
所幸这里是书房,有的是纸张和笔墨。
“定岳,为本王研磨!”赵庆当即抄起一根兔毫,在许文印心疼的目光下,粗鲁地随手甩了甩,又拿手指揪着笔头毫毛一顿搓拧,看得许文印面皮直抽抽。
“王爷,您悠着点,这根笔可是……”
“啰哩吧嗦!不就是一根破笔么?回头本王赔你十根!”赵庆懒得跟他多费口舌,不是他不爱惜毛笔,而是这玩意儿不用手捋一下毫毛,在他手里一落笔便是一团墨痕……
晁定岳就更不用说了。
一介武将,懂个屁的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