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后。
杨戕经桓齐提醒,恩威并施之下,手下将士果然都忠于职守,无人敢出来与杨戕为敌。而杨戕带领舒茹和朱山等亲兵搬到了一个新的府邸,比之以前宽敞了不知多少,并且还增添了一些丫鬟和奴仆。
由于这几日杨戕都一直在为舒茹细心调理,加之那“生肌菌”做的脸皮甚是了得,短短几日之间,竟然就天衣无缝地跟舒茹的脸蛋融合在了一起。
杨戕自己也没有意料到事情的进展竟然如此的顺利,他小心翼翼地一圈一圈拆开了舒茹脸上的白布,看着逐寸露开的白皙如玉的皮肤,杨戕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在了实处,笑道:“太好了!终于没有丢我那神医师傅的脸,舒茹你在镜中看看,可还满意否。”
舒茹见杨戕那欢喜的模样,心中甜滋滋的,而她此刻也早已经是迫不及待了,连忙拿起桌子上的铜镜,紧张而又急切地望向了镜中的人影。
“呀!~”
舒茹一声尖叫,查点没有把手中的铜镜给扔到地上去。原来她看见铜镜中的那个人影,竟然跟自己想象的有不少的差异。
不过幸好,这些差异都是正面的。镜中的舒茹,比之以前的容貌,竟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在脸形上,杨戕保留了舒茹原来的大致形状,但是杨戕又融合了草原上见到的那个奇异女子锦绣以及甄善公主的一些容貌,所以舒茹现在的脸蛋,实在是能让任何人生出惊艳的感觉。即便是杨戕,陡然看见舒茹的容貌,也不禁为之惊叹,想不到这件出自他手中的“艺术品”,竟然是如此美丽动人之极。
“这真的是我吗,我没有看错吧?”
舒茹仍然不能移开她的视线,对镜子中的那个“自己”看了又看,不敢相信她的脸蛋不仅能复原,完全看不到任何疤痕,而且还能比以前更明艳动人,这叫她如何能不欣喜若狂呢。
杨戕见舒茹如此高兴,说道:“今日总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舒茹,以后你就不用再为这脸上的伤痕而烦恼了。”
虽然杨戕从来不见舒茹为了脸上的伤痕而伤心,但是她终归是女儿家,哪里会不爱惜自己的容貌,想必都是独自伤神罢。不过今次治好了她的脸蛋,杨戕总算是不用再心有愧疚了。
舒茹过了好一阵,终于才平复了心情。忽而,她又想到了什么,说道:“将军,舒茹有一事相求。”
杨戕笑道:“何事说得如此郑重,只要我能使得上力的,自然会全力助你的。”
舒茹道:“将军,舒茹知道你现在已经功成名就,也就要迎娶夫人过门了。舒茹别无他求,只希望将军能让舒茹做你们的丫鬟,服侍夫人和将军一辈子。”
杨戕惊道:“此事万万不能。如今你容貌尽复,理当寻得一个好归属才对,岂能委屈你来做家中的丫鬟。”
舒茹坚决道:“舒茹风尘出身,好不容易才得将军之助,脱离了苦海。更难得将军向来以礼相待,又不视舒茹为下人,对舒茹实在是恩重如山。若非有将军,只怕舒茹一则仍旧伦落风尘,又或仍然是一个丑女……总之,望将军万万莫要将舒茹赶出府中。”
舒茹急急地说道,实在是声泪俱下。杨戕无奈,只得道:“既然舒茹你不愿意,那此事日后再议罢。”
舒茹破涕为笑,道:“多谢将军。”
说着,舒茹又连忙过来为杨戕斟茶。杨戕叹道:“舒茹你对目下的状况,仍然不甚了解。我虽然说是功成名就,但是却反而不如以前来得自在逍遥,在这京城之中,总是让人觉得缚手缚脚,举步唯艰。本来,我就应该准备迎娶之事,但是却偏生有诸多的无奈,让我不得不缓上一缓。”
“谁还能干涉将军你的婚事么?”
舒茹一脸的愕然,显然杨戕目下的复杂处境,她并不了解。在她看来,禁军统领已经是很了不起的官位了,现在的杨戕应该是意气风发才对。不过,她望了望杨戕,发现他一脸的无奈绝非做作,的确是有感而发。于是,舒茹又道:“将军,你也不用担心,纵然朝中有人跟你作对,但是不是还有庸王殿下么?对了,还有甄善公主,她也一定会帮你的。”
杨戕知道舒茹定然无法理解到现下他的处境,便道:“舒茹你也不用为我担心,此等事情我自然会一一解决的。嘿,为官莫非还能比沙场杀敌更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