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杨戕又随同这一行人参观了军营的布置,并且了解到了目下禁军的一些情况。不过,杨戕觉得有这一群人跟随着实在有点麻烦,便让他们各司其职,回到他们各自的位置上去。
令杨戕稍感满意的是,禁军的装备都相当精良,而且军容也甚是整齐,但是无论将士,都自然有一种焦躁的情绪在身上,看来是并没有经过多少磨练,若一旦遇到强敌,只怕这些将士,未必能发挥出什么精锐的战斗力来。
但是杨戕深知,自己才刚刚上任,若要改变军中的现状的话,实在不应操之过急,免得适得其反,引起将士们的普遍不满,毕竟自己目下在禁军中尚无什么威望。不过,要说对于京中将士的了解,只怕没人比桓齐更在行了。
想到此节,杨戕连忙纵马向宰相府而去。
以杨戕大将军的身份,本是不足以跟宰相桓孟相提并论的,不过由于杨戕目下已是禁军统帅,也就是掌握了京城的绝大部分军力,所以那几个势利的门卫一听禁军统帅之名,连忙就进去通报了。
杨戕在下人的引领下进了宰相府。一进府中,杨戕就被这眼睛繁华所惊。
宰相府邸果然非同寻常,虽然不及皇宫气派,但是却尽显富贵、豪华。装饰景致,无一不是精致、奢华之极,便是这府邸中的奴仆、杂役,也都训练有素,做起事情不紊不乱,与寻常官家相比,实在是有天壤之别。
杨戕走了好一阵,方才在下人的带领下见到了桓齐,并且还意外地见到了日理万机的宰相大人。
此处应该是宰相会见重要客人的地方,因为其中陈设装饰,还有其幽静的环境,绝非是寻常的客厅。想不到杨戕如今做了禁军统领,水涨船高之际,连宰相桓孟也要给他几分面子了。不过杨戕总是觉得,这桓孟虽然一副慈眉善眼的,但是似乎他那长笑脸之下,总是隐藏着什么让人心寒的东西。
桓孟见杨戕欲行参见之礼,连忙笑道:“贤侄不必多礼。本相今日也未穿官服,你就当我为长辈便行,随意谈论一下,如何?”
一旁的桓齐也上前道:“杨兄就不要多礼了。你我兄弟相称,家父也就是杨兄的叔父辈,今日又无外人,大家就不必如此拘礼了。”
杨戕也非迂腐之人,便坐在了桓孟身侧,说道:“小侄处到京城,又无熟识,唯有庸王和桓兄肯视小侄为朋友。今日小侄登门拜访,就是欲向桓兄请教一下京城的事情。”
桓孟撅了撅胡须,笑道:“贤侄说笑了。据我所知,除了小儿和庸王,贤侄还有其他的贵人相助啊,如今贤侄执掌要职,日后飞黄腾达,已是指日可待之事那。嘿,如今以贤侄在京城中的地位,就算是我,只不定日后都还有要仰仗贤侄的地方呢。”
杨戕连忙起身道:“丞相若有吩咐,末将自当尽力而为!”
桓孟笑道:“贤侄就不要多礼了。这样吧,我看我这老头子呆在这里,会妨碍你们两人商谈事情,既然如此,我就出去走走好了。齐儿,你就好好陪杨贤侄聊聊,可不要怠慢了杨贤侄了。”
桓齐笑道:“爹爹放心。我一向都视杨兄为平身知己,对杨兄可谓知无不言,怎么会怠慢杨兄呢,爹爹你就去处理公事吧,有你在这里,我们兄弟才反而觉得拘束呢。”
桓孟笑道:“如此说来,爹爹倒应该早去的好。”
说着,桓孟果真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