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回到安口市后，林茕一直记挂着董祺威的事。

莫名名还留在牛尾塘，一来是雇主也是呆在那边没回来，二来也方便看看事件的后续发展。

周美铃也没有回学校，还留在自己家里，或许还在寻找记忆，也或许在感受往日的温情。

下课后，林茕直接去高铁站买票，又回到了牛尾塘。

她本想到脏臭的水塘边看看，结果发现已经被拉了警戒线。

可以，效率很高。林茕在心里赞叹一声，默默沿原路退回去，打算先去找周美铃，看看她有什么打算。

熟悉的声音又叫住了她，是莫名名。

林茕转身等他：“莫名名，真巧啊，你也来了？”

莫名名点头，从警戒线里蹿出来，道：“因为他们查到我昨天来过，所以顺便问问话。”

“那你能提供什么信息呢？”林茕想到他全靠玄学，不由一笑。

莫名名走到她身边，二人并排走着。

“反正我就是个神棍，说什么都好。”莫名名有点自暴自弃地说，“董祺威看来是很难洗脱嫌疑的，应该会刑事拘留吧。”

林茕便想起昨日在董祺威身上看见的影像，道：“本来就是他做的嘛。”于是把看见的事情都细细与莫名名说了，包括那个卖龟纹石的鹅蛋脸女士。

又问道：“这位女士是什么身份呢？她用的是什么法术，这么牛的？”

莫名名歪着头，从包中取出那颗龟纹石，仔细观察着，问道：“那位女士在这里？”

林茕为难地盯住石头，隔一会儿才答道：“也许在，也许不在。”

莫名名扯了扯嘴角，道：“很有道理。我们假设这个镜中之境是由她开启的，那么她很有可能是个镜灵或者镜仙。”

镜仙……

林茕听说过镜仙，这是一种类似于笔仙的通灵游戏，是恐怖故事中的常用元素。它应该是扶乩请神的方式之一，和典当铺的老大爷问卦一样，都是问灵占卜。

“你是指她是那种被请出来的灵吗？”

“谁知道呢？或许吧。”莫名名皱着眉，“也许点三根蜡烛在镜子前削苹果就能见到她。”

“哈哈，不过感觉她真的是有预知能力的。”林茕笑了笑，道：“那这块石头是什么？”

莫名名道：“我应该拿它去打磨抛光，也许它是块镜石，又或者是供人施法的宝石。”

“长安城中无定业，卖丹磨镜两途贫。你这个修真人终于走上了磨镜客的正途。”

莫名名把石头收回去，苦笑道：“那时候是磨铜镜，要用到铅汞之类的重金属，这些危险的资源都在道士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