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名眼睛一轮，笑嘻嘻道：“凡事要循序渐进，打牢基础，不可急于求成。”

话听起来是有道理的，不过莫名名的样子看起来不是很靠谱，像是在敷衍，林茕只好犹疑着点了点头。

“你信了？”莫名名歪歪头问。

林茕不置可否地弯起嘴唇，问：“你骗我？”

莫名名摊摊手：“不是我骗你，一点学习经验。”

林茕手托腮，疑惑地偏头看他。

他便道：“我回莫家就像杨过被捡回桃花岛似的，不是学习《道德经》《南华经》，就是读《现代风水通识》《东西方玄学发展史》一类的书籍。都是理论知识，一直都在循序渐进、夯实基础，是在开智阶段。”

“你没接触其他的？”

“莫家人自身是有本事的，他们天生可辨阴阳，进程比我快得多。你也是天生可辨阴阳，或许当初是你进了莫家，可以融入得更好。”

打林茕记事起，姑姑就和隔壁的莫家老道士相交，所以两个年纪相仿的孩子也是玩得很好，互相知根知底。

“不过，莫家可不学你那些飞檐走壁、练气筑基、斗气化马、大罗金仙。”莫名名又道。

“我那不过是在网上看的，谁知道真实世界里的神秘现象是什么情况啊。”

“不过所谓成仙的道路，也不是完全没有听说过。据说在亡灵界有六座桥，如果过得了其中的金桥，便能跳出轮回，脱离俗世，达形上界，成为真神；若生前境界不够，但行善举、聚功德，只要过得银桥，便也能成为地祇。”

“灵界？”林茕又一次听到了这个词，“它在哪里？怎么去？”

莫名名摇头道：“死后自然能去了。”

“死后的世界啊？”

“你知道生物中心论吗？”莫名名看着林茕解释道，“有教授用量子力学证明，人们的死亡只是人体意识的一种幻觉，当生命走到尽头，即身体机能尽失时，还会在另一个世界重新开始。灵魂的量子物质离开人体进入宇宙的那一刻，会产生濒死经验。意识只是大脑量子计算机中的一个程序，在人死亡之后仍然存在于宇宙。”

林茕不解道：“我姑姑目前很有可能在灵界，这该怎么解释？你总不会告诉我，她已经死了。”

“除了死亡，还有其他方法可以去灵界。据我所知，每年中元节时期，会有大量亡魂回到我们的实数空间，咱们可以跟着他们去到灵界。”

林茕道：“那还有大半年才能去呢，况且姑姑去的时间还不到七月半。”

“当然还有其他方法，不过这是在我了解范畴之外的事情了。”莫名名又道，“我们应该相信科学。科学是什么？是需要在严谨的逻辑上建立的，反映世界本质与规律的知识系统。如果我们能掌握神秘现象的规律，自然也能跟着它变强。”

莫名名之前确实提起过自己在研究潜科学，又或许其实是伪科学，林茕揶揄道：“你这个理论派，目前发展前景怎么样？”

“你知道现在很多大学的建筑系都开设了建筑风水学相关的选修课程吗？如果有机会，我很乐意去串串讲。”

“想得美咧。”林茕笑了，“那你现在有什么研究成果，发表了几篇论文？”

莫名名扬眉道：“你别小看我，现在兴起的绿色建筑很多都要看风水的。”

“掌握规律，然后跟着它变强——这个敢问公子有何建树了？”

“勤思考，多实践。”莫名名道，“你看，我现在不就是离家在做社会实践。你要是跟着我做，也能接触到很多奇异事件，在磨难中成长。”

林茕撇了撇嘴，不跟着你干，我照样会遇到很多奇异事件。

比如明天早上，还要去妖怪街打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