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王皇后的阻拦(1 / 2)

出了刑部已是夜深,深蓝夜幕低张,地面上升腾的灯火将低空熏成深紫,天光渐次浓重,京城慵懒繁华醉意微醺的妩媚夜色让人着迷。头顶星河烂漫,那些璀璨廖亮的微芒萦绕人影成双,李钰路过东桥时远远看过去,静馨的仿佛一个别样的世界。

他回到东宫照例去了永春殿,刚踏入殿门,就看见乱哄哄一片,欢圆见是太子来了,激动得连忙跪地:“殿下,殿下,美人她…”她抽抽搭搭,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何事?慢慢说,春儿呢?”他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双眸中的焦急显而易见。

“美人她想去大管家那里那些干桂花做香囊,见侍女们太忙,便没喊人陪,只叫了奴婢一人,出了殿外…美人便被奸人掳走了!”

“是何人?!你干什么吃的?”

“奴婢力气小,呜呜,奴婢有罪,…不过看衣着是宫里的人。”欢圆哭了起来。

李钰知道这事不能怪她,但大感不妙,心下已然有了盘算,十有八九就是母后了。

李钰知晓父皇现在在母后宫里,如若贸然前去,依父皇也不喜左春来看,定然是帮着母后的,那就别想救人了,看了今夜一定没机会了,只能明日趁父皇上早朝时救人了。

次日清晨。

左春再次恢复意识是听到一声大喝:“你敢!”

“母后敢公然在儿臣眼皮子底下撸人,儿臣又有什么不敢的?”

李钰?

“本宫说了,是那妖女为祸朝纲,老天爷都看不过眼,将她收了去,与本宫何干?”

皇后娘娘?左春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眼前却是一片漆黑,手脚被缚住,身上没什么力气,嗓子像是被熏过,发不出声音。

“母后实在是荒谬至极!”

“但凡太子顾及家国大业,不带她去北疆,让本宫舒心些,她自然就回去了。”

“母后执意如此,那儿臣只好和母后对立了!”

王皇后低笑了声,又说:“听闻太子昨夜还为她将书房都砸了,前几日又恨不得把自个儿私库的底子都掀了,给人把各路珍藏全送了过去,这般反常行为,本宫自然要好好审一审,她到底对太子用了什么妖术,端庄大气的王蓉不管不顾,偏偏心怡一个心术不正的南淮美姬。”

左春听见李钰的声音:“来人,将凤庆殿围了。”

“我看谁敢?!钰儿,你真是胆大包天了。”

“儿臣说了,母后执意如此,那便请容儿臣此时不敬吧!”

随之有脚步声过来:“春儿,吭个声。”

左春嘴里被塞了布,只能呜呜地哼着。

等左春被李钰抱出去的时候,就看到皇后煞白着脸,指着李钰的手都在发抖:“钰儿,你竟为一女子和本宫反目!”

他身形伟岸,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左春牢牢护在身前,跪向王皇后,朗声道:“母后永远是儿臣的母后,儿臣敬母后爱母后,与母后同心同德,但左春亦是儿臣心爱之人,谁阻我爱她,我便杀谁,直到尸横遍野,血染天下,万里江山再也无人反对为佳,虽母后是儿臣的母后,儿臣因爱您敬您不能伤您分毫,但儿臣对左春之心日月可鉴,万望母后以后不要再反对了。”

王皇后听罢此言,惊愕地说不出话,她不懂为何她从小乖巧的皇儿会忤逆自己,但她实在不愿因为一女子而和骨肉反目成仇,她看着跪在面前的李钰,身量比前几年又抽高了几分,又望向门外的侍卫沉默了半晌:“你去罢!去罢!太子许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本宫管不住你了!”

“谢母后成全。”李钰恭敬起身离去。

李钰一路把左春抱回了永春殿。永春殿跟遭了贼似的,人仰马翻。宫人们一个个跪在地上。

李钰给左春喂了药,她才开始恢复力气,嗓子也可以喘气了。

但李钰一直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沉着脸给左春上药。

左春手脚被绑得有点久,都淤青了。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