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忧心北疆之乱(1 / 2)

王岑特地派出数名甲士一路护送左春回东宫,虽战乱只持续了近十日,但是足够让民生凋敝,可见大安王朝已是败絮其中了。王家车队紧随其后,威风凛凛,以至于左右忌惮,邻舍闭户,甚有一年轻女郎,为了避让而摔倒于道旁。

左春归心似箭,只着了一名侍从去扶,自己则催促着车队快些。

李钰在门口等候着,他风尘仆仆,看来是也是刚回到东宫。他面容虽有憔悴,但丝毫不影响其勃然英姿,牵着一匹通体黝黑的骏马,如琼枝一树,栽于黑山白水间,终身流露着琉璃般的光彩,漆黑不见底的眼眸,如一潭深水直淹没得人无处喘息:“春儿!本宫回来了。”

“殿下,”左春跳下马车,直跑向李钰面前,“能再见殿下,真是万幸。”

“说什么呢,本宫有上天保佑,绝不会战死的。”

左春也不知道他说的上天保佑到底是不是真的,反正他安全回来了,镇压了叛党,保住了王朝:“对,对,殿下千岁,不会死的。”

李钰扫了一眼左春背后的车马,那车轮上刻着显眼的“王”字,兵卫的甲胄上也是王府特有的银色标记。他握住她的手,拉着她:“走,回家。”

“好。”左春笑眯眯的,太子殿下回来了,她高兴。

他们没有回永春殿,倒是一路走到了李钰的书院,虽然东宫是一片狼藉,但是这里却好像没有被叛军动过,是东宫的一片净土。

“殿下,这里竟然没有被叛军扰乱!”

“奇怪吗?”李钰和左春前后站在书院门口,李钰沉眸看着书房的门,那里紧闭着,似乎从来没被开启过。

左春闻言点了点头:“奇怪,咱们一路走了全是断壁残垣,书院却干净非常。”

李钰没说话,他大概已是知晓是怎么回事了。

身后的卫兵快步走上前去替太子打开门,一切如旧,只是殿中正位之后,挂着一幅巨大的画,十分显眼画中内容十分有趣生动,大猫张牙舞爪地追着一只小耗子。右下角盖了“王岑赠李钰”的大红印。

左春大惊,自己在黄金屋中也见过这副画,只是画幅较小。她观察着李钰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似乎他没看到这副画。

就在这是,旁边有个侍卫拍李钰的马屁:“太子殿下,画这画的真是个妙人,看这猫抓耗子,这猫多威武!叛军是耗子,咱太子殿下不就是猫嘛!”

左春倒吸一口凉气,她知道王岑此画,绝对不是这个意思,他二人一向对立,王岑的意思是他自己是那大猫还差不多。

李钰重重呼了一口气:“来人,将此画烧了!”

他又轻扫过刚刚说话的士兵,那士兵已是吓得魂不守舍,好在李钰没有想要惩罚他的意思。只是众人都被震慑不敢上前,而且…王世子王岑所赠,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烧了啊,万一日后被王世子发现谁烧了他的画作,那后果不堪设想。

李钰见无人上前,又重申:“没听见本宫的话么?烧了。”

好吧,如果要伺候两个祖宗,还是先选择哄好离自己近的这个。有两名士兵壮着胆子扯下了墙上的画,拖去了院中焚毁。

左春背后发凉,王岑之为无异于宣战,李钰并不是好惹的人,他二人这便是要彻底对立了。

太子凯旋回京,理应入宫拜见今上,参加宫宴,以表齐天之乐,但是皇宫内还未收拾复原,仍是一片狼藉,所以今上把宫宴的日子择在明日。

东宫在太子妃王蓉的打理下井井有条地恢复着,而左春,只需要管自己的永春殿即可。

李钰在书房停留一个时辰便和长澜郡主同出了东宫去往了左相府,他们要同左相商议朝势,左春知道,大战刚刚尘埃落定,必然有许多军务政事要处理,繁杂得很,李钰接下来的日子有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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