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吟。”
陈若岩对德王不感兴趣,对音乐上了心。
“水龙吟。”
陈若岩又喃喃了一遍。
这首曲子的名字叫《水龙吟》。
曲子好听,名字也好听,有那么一瞬间,陈若岩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要不当个琴师得了。
可当不当琴师不重要,解了手上的镣铐最重要!而眼前就有一个活神仙。
忽抬头看见不远处叶红霜手里提着个鎏金的酒壶,正往江酒的房间去。
“叶~”陈若岩鞠躬笑道,“姑娘?姐姐?”
“谁是你的姐姐?从哪学的轻浮?”叶红霜看他不知道怎么称呼的样子好笑。
“没有没有,我是有事求你,帮帮忙呗。”
“想明白了?让我给你保媒?”
“别闹,”陈若岩晃晃手上的大铁链子,“帮帮忙吧。”
“你这可是有名的曜烛锁,谁能帮得了你啊?你到底怎么得罪人了?”
“青丝剑也斩不开吗?”陈若岩的心凉了半截,都带上哭腔了。
“自古解锁嘛,有三个法子。”叶红霜一顿,“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好姑娘,门口借剑是我欠您的第一个人情,您帮我挡住了龙槐,这是第二个人情,现在您就再发发善心,给我指条明路。三个人情,我帮您做三件事情,好不好?”
“你能帮我做什么,有什么是我做不了还要求你的?要不你留在青丝坊打杂可好?”
“神仙姐姐!我生来就孤苦无依,只有你对我好,要不是青丝坊不留男人,我都想效命青丝坊了!”
“青丝坊虽然不收男人,但是你可以变成女人啊!圣手医神的传人们应该有这个本事。”叶红霜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陈若岩心想,什么情况?我就随口说说,你怎么还认真了。
“就算要变成女人,也得把这该死的铁链子给解了吧,要不然我做杂役也不方便不是?”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去,把这壶墨玉酒送进去,里面的才是大神仙呢!”
叶红霜给他简单说了几句关于江酒的过往,便把他推了进去。
“上仙?上仙?”
江酒伏在案几上睡得正香,别说是陈若岩小心翼翼的呼叫了,就是把不夜泽的雷电搬来,怕是也惊不醒他。
陈若岩拧开叶红霜给他的新酒,在老头周围左三圈,右三圈的转了又转。
江酒像具行尸走肉,眼也不睁开,鼻子追着酒香跑。
“上仙,这可是新酿的墨玉酒,青丝坊特意给您老接风的,您要是不喜欢,我可就替您效劳了?”
江酒手速飞快,闭着眼从陈若岩的手中把酒壶夺了过去。
“墨玉,葡萄也,自古香甜无出其右,你小子倒是挺有孝心的!”
他不知道,陈若岩看到叶红霜过来供酒,主动申请跑腿送来了。眼下陈若岩冒领了这份孝心,他是有心求人,总要铺垫铺垫的。
“上仙就是上仙,难怪人人都尊您为酒中仙,他们说您只需一闻就知道这酒的年月,成分,甚至连这酒是酿自何人之手都一清二楚,果真如此?”
“那是!”江酒努力撑开了眼皮,看看是那个小可爱这么懂自己,“小子,老头喝的酒比你尿的尿都多,凡是世上的酒,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啊?”上一回听到有人把酒和尿对比的,还是昨夜有个已婚妇女在骂她的酒鬼丈夫。
“上仙,我听叶姐姐说,您在鸿都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作为阳神三弟子的二徒弟,论资历,论本领,那都是响当当,顶呱呱的!所以阳神才让您老负责去各地招收弟子这么重要的事情,您可真厉害!”
“什么三弟子徒弟的,哦,阳神三弟子是我师父宇舒仙尊,我是他的二徒弟,那我是我师父的二师兄?不对不对,我没有师弟的呀!”
江酒迷迷糊糊的自言自语,陈若岩求人的心气泄了七八分,这怎么是个糊涂仙啊,在外边的时候叶红霜不是这么说的啊!
“上仙啊,他们都说你本领最大了,灵霄大陆的人不管是王孙公候,还是贩夫走卒就没有不知道您的,连妖魔鬼怪听了您的事迹也都要远远的躲了,生怕被拿来下酒了!”
“我本领当然大了!全大陆再没有比我更厉害的酿酒师了!我这么跟你说吧,每年阳神寿诞的酒宴都是我负责的,我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