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清拉着妹妹的手从袭人的身上跨过,径直向后门方向走去,一路上如眉见有不少人睡在地上,不免担忧道:“夏季蚊虫较多,他们这样没事吧?”
“无事,这迷药散发的气味蚊虫毒物最是害怕,所以不用担心。”
“哇!这么神奇的吗?姐姐真厉害,制作迷药还考虑这么多。”知道迷药这么人性化,如眉对姐姐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被妹妹夸奖月含清的神情有些许不自然,为了不让如眉察觉所以板着脸严肃道:“禁声,要是把暗卫惹出来就麻烦了。”
暗卫是维护月府安全的最后一道保障,所以哪怕月含清再大胆也不敢让月府防卫全部瘫痪,要真是那样岂不是置月府于险境。当然她也不担心暗卫阻止,因为她是月府的大小姐,暗卫想处置她必须得到掌权者的首肯才行。
而这注定不现实,因为月含清第一个迷昏的对象就是娘亲秦羽。
上了马车月含清挥鞭急行,若是平常城门早就紧闭任何人都别想出去,但因为储君大婚为方便其他城郡前来道贺的人,所以魏君下令城门全天候开启,这样一来也给逃婚提供了出行的便捷。
今夜城门当值的人是齐衡,此时他席地而坐一边吃着手下孝敬的烧鸡,一边优哉游哉地喝着小酒,嘴里不时还哼唱上几句艳曲小调,日子过的那叫个有滋有味。
“嘿嘿,队长您是不是想楼里的姑娘了,要不逢休时哥几个请您去听上一段如何?”
“滚蛋,逛窑子大爷我还要你们几个瘪三请客?”齐衡把吃剩的鸡骨头扔到那人身上,那人也不恼美滋滋地替他又倒了杯酒。
这么些年齐衡有过不止一次的晋升机会,可他每次都把机会让给手下,似乎是要在小队长这个位子上干一辈子。用他的话说做人就得有始有终,前半生他守着玉门,后半生理当守着洛阳城门,真到哪天两腿一蹬死翘翘了,再落叶归根也不迟。
隔着老远就看见一辆马车向他们驶来,半夜三更出城不是有急就是有鬼,所以齐衡警惕的对手下吩咐道:“臭小子们该干活了。”
“站住。”齐衡的手下拦下马车,正要上前盘查。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传来齐衡的叫骂,“劳资的鸡腿呢,是不是你们几个瘪三乘劳资不注意给偷吃了。”
手下们转头不清楚队长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其中一人小声说道:“队长,鸡腿不是被你吃了嘛,你忘了刚才还用骨头砸我来着。”
“哦?我用骨头砸过你?你小子挺记仇啊!”齐衡半眯着眼盯的他心里直发毛。
那人本来就嘴笨,一急就说不出话来,越是这样越急同样更加说不出替自己辩解的话。齐衡被他的模样逗乐,假装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们赶紧把这小子给我带下去让他捋直舌头,实在不行就给我灌酒,我还不信治不了他这毛病。”
“那这马车?”
齐衡虎目一瞪呵斥道:“劳资不是还在这?哪那么多废话。”
手下们见队长不悦,连忙驾着那个急的说不出话的同伴到一旁灌酒安抚,不敢再去触队长虎须。
“又给您添麻烦了。”在只剩齐衡时,月含清轻声说道。
由长郡主半夜驾马车出城,车内坐的又会是谁?齐衡捂着脑门不敢再往下细想,语气苦涩的说道:“速速离去吧!”
“多谢齐大哥,过会儿我还回来。”月含清肯定地说道。
“什么?”情急之下齐衡一时不察声音陡然提高,把他那伙手下的目光统统吸引了过来。回过神的齐衡转头冲着那帮家伙骂道:“看什么看,这他妈是劳资表妹,还看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