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许久,小含清蹲下身子替她擦拭脸上的泪痕,同时轻声说道:“杀害姐姐的凶手明天会被处以极刑,你要去吗?”
莺莺用力点了点头,小含清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那待会和我泡泡澡,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去。”
“嗯。”
………
次日一大早小含清和莺莺就已经起床,简单吃过早膳后便由管家陪同前往刑场。月潇和如眉姐妹三人被月老禁止前去,担心太过血腥给他们心里带来阴影。
刀疤坐着刑车从地牢出发开始长达数个时辰的游街示众,沿途的百姓毫不吝啬篮中的蔬果,不断砸向刀疤。如果不是官兵维持秩序,那些失去理智的人说不得都要冲上来狠狠给他几拳出气。
游街结束来到刑场时,刀疤已经头破血流,他冷眼扫视一圈冲着底下人大声吼道:“脑袋掉了碗大个疤,爷爷十八年后再来把你们家的闺女、孙女统统拐走,把她们养成供人淫乐的瘦马,哈哈哈哈哈。”
百姓听到他这般叫嚣,恨不得撕其肉放其血。坐在高处阁楼里的小含清云淡风轻,她相信刀疤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莺莺紧握拳头死死盯着邢台,心中有无限的怨恨。
“你们干什么?在干什么…”
官兵懒得和刀疤解释,几人在把他身上衣物尽数脱去后,将他呈大字捆绑在两根石柱之间。
此时刀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被成千上万人围观自己的裸体,说不惊慌那是不可能的。
“哈哈,这么丁点。”有人突然喊道,引得围观人大笑不止。
“小东西还挺别致。”
……
男人们你一句他一句不断嘲讽,女人们大多数用袖子遮住眼睛嘴上喊上一句:呸,脏了眼睛,少数极其豪放的妇人则是跟男人们一起评头论足,言语羞辱刀疤出先前的那口恶气。
监官抬头看了看太阳,从签筒内取出一枚令签扔出,“行刑。”
就在文书宣读刀疤所犯的罪状时,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腋下夹着一卷皮革走上了邢台,当他抖开皮革数十把大小不一的刀刃呈现在众人面前,最小的不过一指长短,最大的顶多有巴掌大小,无一例外都是锋利无比。
“此人罪大恶极,判刮刑。”文书读完判词就走下邢台,把这里交给中年男子。
“你要干什么?这些是什么?”刀疤惊悚的望着步步接近的中年男子,他从未听说过刮刑,有时候未知的才最可怕。
中年男子沉默寡言,二话不说用刀柄敲碎了刀疤满口牙齿,防止他等会受不了咬舌自尽。
“啊~”刀疤凄惨的叫声让围观者心中一寒。
接着中年男子拿过最短的刀刃轻轻在他手臂一划,一层薄薄的皮肉被割了下来。这时候刀疤总算明白刮刑究竟是什么,这是要将他一片片割下……
“呜呜…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刀疤痛哭流涕的求饶着,他想死,从来没有这么地渴望死亡。
中年男子笑了,他用嘶哑的嗓音说道:“那不行,少于三千六百刀我这个月的饷钱就没有了。”
“三…三千六百刀…”听到中年男子打算刮自己三千六百刀,惊吓过度的刀疤顿时失禁。
“好家伙,小东西吓我一跳。”中年男子及时躲开来到他的身后,在他耳边继续说道:“放心,我是个厨子,刀工还是拿的出手的,而且刀上抹了麻药,不疼的,不疼的。”
“啊……”
台上刀疤撕心裂肺的嚎叫,台下围观的百姓鸦雀无声,当中年男子第两百三十九刀落下,人群中不知是谁率先忍不住当场腹中翻滚呕吐不止,接着呕吐声此起彼伏逐渐盖过刀疤的惨叫……
看着小含清冷若冰霜的侧颜,莺莺心中充满感激,从这一刻她下定决心要好好报答这份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