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夫人看了一眼地上一男一女,便移了目光,不忍再多瞧。
心里仿似擂起进军鼓——齐六姑娘,完了。
可这,一定是着了道儿!要说齐六今日趁机来跟人私会,她心里存着疑。
齐六,看着不是荒唐的人,也不像没脑筋的。。。。。
可地上覆着他们的,是一套淡黄服饰,难不成是跟哪个王爷?若是这样,那必定是跟哪个小王爷暗生情愫,今日或者情不自禁?
吕宛儿指着齐珞骂道,“还嘴硬?!看看你们齐家养出来的好姑娘!把太子哥哥的府里都搞臭了!”
齐珞正在发呆,见吕宛儿指着自己,骂着齐府,她想回过去,又住了嘴。
她发觉好像哪里不对。
是了,虽然现在齐瑶声名狼藉,可是连带着自己,齐府姑娘们名声也彻底完蛋了。
卢姑娘说自己有希望做个侧妃,可齐府名声一坏,自己一个庶女,连一般人家都难嫁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她才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刚才只想着对付齐瑶,等齐瑶出事了,她才恍然发觉大事不妙。卢姑娘说的,现下好像都不对了。
见夏春一脸难看,喜嬷嬷只顾骂人,魏国公夫人暗叹口气道,“先叫醒他们,关了水亭,问清楚了,也好回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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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离得远,只瞅见地上的衣服,两个人却被一袭衣袍完全遮住了。不过其中一个是齐瑶,这是被吕宛儿确认的。另外一个,也在众人猜测中,很快确定了人选。
齐珂等众人纷纷散去,心里才放下。
一会儿之后,水亭里抓了两个偷情的消息不胫而走,各府夫人太太自然不放过天大的热闹,很快消息传遍,只差帝后还不知道了。
关键是,偷情的竟然是安王和齐府里六姑娘!
两人在水亭私会,做出了不要脸的勾当。听说两个人在之前大疫时,成日借机一处待着,彼此就有了首尾。此次趁着皇贵妃生辰,两人情不自禁,在水亭私会苟且。
谁知被吕宛儿发觉,以为是贼人,嚷嚷出来,被抓了个正着。
“怎么不见两个人求饶?莫非被吓傻了?要是我,哭也哭死了。。。。”一个贵女瞧瞧的跟身边人嘀咕。
“没见夏公公把头脸都遮住了,定是皇家这回丢了人,没得白打脸。这才不好叫人瞧见。这是给皇上护脸面,我听说这段日子,安王很得圣心呢,那会子还传闻皇上动了心,有意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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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珂随着众人走了会,便遇见书蝶。书蝶忙过来扶了她,瞧瞧周围都在议论水亭之事,并没人注意她们,一会儿到了戏台,齐珂瞧一眼书蝶,自己过去坐下,书蝶便往外面去了。
嘈杂声一片,一片嗡嗡作响。
皇帝这段时日本来耳鸣,今日熬了半日,已经很不耐烦,见众人交头接耳,连台上的戏都没心听,脸色不虞起来。
这样的古怪,皇后跟皇贵妃都已经发现了,而且,喜嬷嬷跟玉墨的消息也很快就命人递了进来。
皇后眼光闪烁,脸色如常,只一瞬,便又专心听戏了。
皇贵妃端起桌上玉碗里盛的酒酿,饮了一小口。
玉碗如翠,酒酿色泽清亮,入口清冽,因为自己那个毛病,齐瑶不让她吃酒酿,这么久了,她都忍住,绝不动甜食。
可现在,她觉得非要用酒酿压一压。
心里十分清爽,酒酿的清甜,如同她此刻的心情。若是说稍有遗憾,那就是,,就是怎么沾上了齐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