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衣笑嘻嘻地福了福身。
“驸马爷。”
江楚珩解下外衣递到绫衣手中,口中问道:“公主呢?”
绫衣嗤嗤笑地掩住唇,小手鬼鬼祟祟地指了指耳房:“公主说,她在那屋里等驸马爷……”
江楚珩顺着她的手指看去,耳根刹那间变得通红。
“当真是公主嘱咐的?”
绫衣努力绷紧脸:“自然,我可不敢哄骗驸马爷。”
江楚珩没怀疑,便咳了一声,道:“你下去吧。”
绫衣又嗤嗤笑着,提起裙子快步而去。
江楚珩撩开珠帘进门去,只见槅扇上头挂着一件件衣裳,果真是白日里秦怀璧穿的,朱红色的肚兜尤为醒目,昨夜还是他亲手所解,自然是无论如何也忘不得了。
他不由屏住呼吸,放慢脚步绕过槅扇而去。
而秦怀璧在水中憋气憋久了,喘不过气时,她便下意识冲出水面,待站起身来她才发觉自己面前正站着愣在原处的江楚珩。
秦怀璧僵硬低头。
自己,一览无遗。
她回过神来,赶忙转过身去护在身前。
江楚珩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沙哑。
“公主让微臣前来,就是为了让微臣看这个?”
秦怀璧怔了怔。
谁让他来了?!
谁让他看了!
她语无伦次想要解释,然而一只手已轻车熟路地穿过她的臂弯,抚上了她的柔软。
江楚珩动作温柔,熟稔地吻上了她的耳根。
“原来娘子喜欢在这种地方……”
他抓住秦怀璧的手搁在腰带上,闭上眼,带着微喘的气声。
“公主,帮微臣……”
秦怀璧随着他的动作被迫偎在他怀中,手也只得摸索着前行,她一点点地摸够,终于终到了腰带的搭扣,便耐心地拆解着。
她的动作越慢,江楚珩的呼吸声便越重,如一柄紧绷的弓弦,愈加拉满。
终于,江楚珩猛地抓住了秦怀璧的手腕。
靛色青袍粗暴地砸在槅扇上,将朱红的肚/兜打落。
肚兜飘飘悠悠落在地上,又很快被渐出的水珠狼狈地打湿成深色。
水声渐起,激起荡荡碧波。
直到,酣畅淋漓。
……
日上三竿,秦怀璧疲惫地睁眼。
自己正枕在男人的臂弯之中,修长纤细的身体缩在江楚珩的怀中便显得极为小鸟依人。
江楚珩随之睁眼。
秦怀璧连忙将脸埋入他怀中装睡。
江楚珩不由挽唇。
他捧着秦怀璧的后脑凑近她的耳朵低声说了什么,惹得秦怀璧狠狠地捶了他一把,娇声斥道:“讨厌!”
江楚珩笑着将她拥入怀中:“明日要回宫去拜见父皇母后了,公主这样子……如何走得了?”
秦怀璧道:“你个变态,昨夜在那种地方……”
她不由噤声。
昨夜一直折腾到早上天蒙蒙亮江楚珩才停下,水扑得满地都是,二人搭在槅扇上的衣裳也不知何时都落了地,被浸湿的一塌糊涂。
秦怀璧强忍着酸疼给了江楚珩一拳头:“混蛋,这下怎么办!”
江楚珩倒是泰然自若:“反正有槅扇挡着,让绫衣等人送衣裳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