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珩抿唇一笑,
道:“你我已成婚,礼已成,小丫头们不过开两句玩笑罢了,你怎么还这么害羞?”
秦怀璧气恼地捶打了他一拳。
“吃饭去!”
……
月华如水,却有人才刚刚宿醉醒来。
少年手握酒坛躺在榻上,紧闭的眼角晕着赤红,光裸的身子上只单单盖了一条薄被,周围横七竖八地躺了足有七八个不着寸缕的少女,各个身如软玉,面上皆罩着一层薄纱。
眉眼,都像极了秦怀璧。
白床单上染着丝丝缕缕的血迹,空气中亦充斥着糜烂而暧昧的气息,这画面是说不出的**,光扫上一眼便令人面红耳热。
侍从进了门来,却对此仿佛司空见惯一般,漠然地踢了门口的少女一脚。
那女人无声地翻了个面,一双眼发直地瞪着房梁——竟是早没气了。
侍从眼皮都没抬一下,拍了拍巴掌,语调平静道:“抬走吧。”
几乎是一瞬间,便有十几个蒙面人无声息地落地,扛起地上的尸体便转身离开。
侍从冷漠地垂着眼,道:“殿下,您又何必如此?您若是当真喜欢那温庆公主,昨夜掳来供您把玩就是了,何必要为难这些未经人事的姑娘。”
姬莫为睁开眼,哑着嗓子:“你知道……本宫不喜欢玩被人碰过的女人。”
他仰面朝天,看也不看地将酒坛朝侍从一抛,侍从避也不避,任由那酒坛子砸在脸上,割出一条长长的伤疤来。
血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侍从却是眼都没眨一下。
姬莫为张开五指罩在自己脸上,道:“本宫何尝不想玩她,只可惜,这世上干净女人有的是,等本宫成了皇帝,天下什么女人是本宫睡不得的?秦怀璧的价值,可不在这。”
他一双眼幽深如井,接着慢慢咧开嘴,露出一个极度可怖的笑意。
“江楚珩……你我的游戏,可还没开始玩。
“你可别就这么出局了……”
他低声哂笑。
侍从漠然地守在门口,低着头,一双眼睛掩藏在阴影之下,看不出表情。
……
镇海侯府。
虽是新婚燕尔,可秦怀璧羞涩,江楚珩也依旧有些束手束脚生怕唐突了秦怀璧,这一顿饭便吃的有一搭没一搭,每每二人的眼睛落在一处都迅速地弹开,又不自觉地牵起笑意。
才吃完饭,江楚珩便迫不及待地牵住了秦怀璧的手。
“娘子劳累了一日,为夫不妨送娘子去沐身吧?”
秦怀璧身子一僵。
瞧着江楚珩那满面春风便知他打着什么主意。
她可不想重复前夜的悲剧……
于是她不由尴尬一笑,连忙推开江楚珩的手,道:“相公累了,要不,我安排两个手艺好的为相公推拿?”
江楚珩将她的手拉得更近了些:“不必,有娘子在旁,必不会太过操劳。”
秦怀璧正绞尽脑汁怎么拒绝江楚珩之际,忽有一小卒在门口中气十足地唤道:“侯爷!”
江楚珩眉尖一颤,秦怀璧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善解人意道:“这个时候找你必然是有急事,相公快去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