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璧抚了抚额角,道:“我怎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江楚珩道:“公主何出此言?”
秦怀璧道:“前世舒子躬便是在盈袖阁跌断双腿,以至于一直闭门谢客,连南周攻入皇城都未得消息,今生这条条件件的证据竟也都指向舒子躬……
“可以舒子躬的本事,他当真会留下这么多破绽么?”
秦怀璧头疼地靠在江楚珩的手臂上道:“我总觉得好似是有人刻意地引导,将一切都指向舒子躬。”
江楚珩搂着她道:“不错,事出反常,必有妖,但铁证在前,一切可不是仅凭公主的怀疑这么简单,
若微臣不想法处置了舒子躬,
只怕堵不住悠悠之口,连你我都要被牵连。”
秦怀璧叹气道:“也只得如此了。”
江楚珩抿唇,目光不动声色地扫向秦怀璧。
少女身穿一件一尘不染的雪白睡袍,黑发如缎面铺就在肩头,面上粉黛未施,更添一抹轻灵妩媚,身上那浅浅的花香,更是教人心醉。
窝在他怀中的动作乖巧又文静,同平日那运筹帷幄的模样判若两人。
而这姿态,唯对他一人展现。
江楚珩的眼神随着意识到这点后逐渐变得幽暗。
少女此刻在他床榻,如妻一般身着寝衣,衣下销\魂恨不能窥探。
真想与她在此共赴巫山,翻云覆雨……
秦怀璧显然不知他心中所想,问道:“那你打算如何办?”
江楚珩从陶醉中醒来,认真道:“唯有将计就计一条路走。”
秦怀璧懂了他的意思。
“这些事舒子躬想来必有耳闻,若他当真心中无鬼,必然有可以脱身的万全之策。”
江楚珩避开眼睛,随意披了一件衣裳在身上,接着又用一条披风将秦怀璧从头到脚裹了个严严实实,将她抱如怀中,道:“夜晚这么深,留在我这只怕对公主的清誉有所损毁。”
秦怀璧脸红了红,嗅着他心口带着淡淡血味的酒香道:“你喝酒了?”
江楚珩低声:“睡前偶尔喝些,习惯了。”
秦怀璧抿唇,手指暧昧地隔着衣裳点着江楚珩结实的胸膛,道:“若下次有好酒,也该叫我一起喝才是。”
江楚珩伸手抓住她不安分的手,道:“公主想喝?我倒不敢给公主喝,公主的酒量,我实在不敢恭维。”
秦怀璧:“……”
看她吃瘪的样子江楚珩的心情便是大好,将她打横抱入怀中站起身来,亲自送回了秦昭昭房中。
屋中想起幽微的呼吸声。
想来秦昭昭早已熟睡多时。
江楚珩将秦怀璧搁在门口便要离开,秦怀璧却拉住了他,毫不犹豫地在他嘴角落下了一个浅浅的吻。
江楚珩身子一僵,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连道别都忘了,转身便走。
秦怀璧抿唇一笑。
她轻手轻脚地走回房中,秦昭昭抱着软枕吮着手指,仰面朝天睡出了一副理直气壮的架势。
秦怀璧爬上床,秦昭昭迷迷糊糊地睁眼:“你才回来啊,我好困哦……”
话没说完,便又重新睡了过去。
她美滋滋地翻了个身,口中还在嘟囔着梦话:“怀璧,你慢点爬,小心四哥又打你的屁股……”
秦怀璧听到这话不由笑着摇摇头。
“这个昭昭。”
她躺在秦昭昭身畔,昭昭立刻亲亲热热地搂住了她的胳膊。
许是当真是太晚了,她的眼皮愈加沉重,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极香甜,直到日上三竿姐妹二人还凑着头呼呼大睡,若非唤纹兴冲冲地大呼小叫着进屋来,只怕姐妹俩还未曾起身。
“公主公主,快起身,有热闹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