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线?她和谢徊?
呵!
顾宴砚脑海里有一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
男人素来淡漠冰冷的深邃墨眸,在面对她时总是盛满了温柔。
即便听到了这句令他不喜不悦的话,他眸子里的柔情依旧,只是多出了三分难以言说的疯狂和偏执。
他没有说话,沉默了许久。
沈今今能感觉到自己腰上的胳膊越来越紧,力道大得像要被他揉进骨血里。
“顾宴砚……这事我还在查。”
“离开沈家之前我算过,你我确实有姻缘,但上次见到谢徊,我们之间的姻缘线便断了,他的姻缘线与我的绑了死结。”
“目前我还没有找到法子解开,我……唔!”
他的身体也越来越热,贴近她脖颈的气息愈发浓烈,宽大的手掌贴着她的脸颊,轻轻摩挲。
在她说完「暂时无法解开」的下一秒!
男人的大掌搂过她的脸,霸道掠夺走了她所有的呼吸和注意力。
四目相对,墨眸如水。
他微微阖眼,大拇指轻轻擦拭着她唇角,嫣红的色彩在他眸中化作鲜艳的蛊,蚕食掉他引以为傲的理智。
“今今,你我的姻缘早在十八年前就已经定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等了你十八年,你不能让我输。”
“你是我的。”
他眸色深沉,再度俯身。
许久之后,沈今今额头溢出香汗,沿着脸颊缓缓滑落。
她的身体越来越软。
整个人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
耳朵贴着他的心口,听着他的心跳声。
一颤一颤地大口呼吸。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顾宴砚,眼神像要把她吞吃入腹一样狠厉,但是动作却又依旧温柔。
车子一路疾驰,很快便驶入她家。
是的,她家。
顾宴砚抱着她直接进了主卧。
动作急切又温柔。
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紧随而至是他强烈又霸道的气息。
“等等!”
沈今今始终记得他之前说过的话。
失神的杏眸一点一点收拢理智,伸手去推他的胸膛。
“乖,不等了。”
再等下去,他媳妇儿就变成别人的了。
不给她继续开口的机会,剩下的话全部被他吞噬,双手被他的一只手轻松攥住。
炙热、压抑、难停、疯狂……
整洁的屋内逐渐变得狼藉。
窗帘紧闭,屋内暗色一片,看不见彼此。
交缠的呼吸,发烫的身躯。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颤抖,她眼角的生理泪水不受控制,被他一点一点怜惜地吻去。
她身上馥郁的清香气息将他萦绕其间,成为点燃暗夜烟花的最后一抹助剂。
从白天,到黑夜。
一簇簇璀璨烟花,在顾宴砚和沈今今的脑海里疯狂绽放!
直到她疲惫睡去,烟花依旧未熄。
……
翌日,天明。
沈今今在顾宴砚的怀里醒来,一睁眼便对上了他如墨色般浓郁的俊眸。
她眨了眨眼睛,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
脸颊微红,扯过被子盖住自己,不敢去看他裹挟着侵略意味的眼神,耳畔好似还残留着他后来沙哑低沉的闷吟。
他微微轻笑着将人从被窝里提了出来,翻了个身,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
顾宴砚心情愉悦地问她,“躲什么。”
沈今今撇过脸,“怕你大早上又不做人。”
不过一夜。
眼里的风情让她像是变了一个人,尤其轻瞪他的时候,似恼怒似撒娇,让他忍不住将人往上提了提,贪婪地捕捉她的气息。
她惊慌失措,“顾宴砚!”
男人带着薄茧的掌心落在她的后腰,“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