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也就那么一瞬而已,一瞬过后,虽然心口得位置还是有些疼,还是也是能忍得住得。
“老师他这是不辞而别了吗?”祁小过问着父亲,他听父亲说自己没有差遣老师出门,第一感觉便是如此。
祁连知道老师在祁小过的心中分量之重,见着祁小过神伤的模样,也只能暂且安慰他道:“说不定先生只是有事出门一趟,为了不教那些下人们起疑,便如是说来,你先等等吧,说不定待得日落时分,先生就会回来了。”
祁小过知道当下自己毫无办法,只得先信从了父亲的想法,一个人到庄子的门口,从早上坐到了下午,一直没有移过身子。
今时不同往日了,他家庄子也不是从前那个人来人往的地方了,虽说还是有不少人进进出出,但是瞧得祁小过失神地坐在庄子前,也自觉地没有上前去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祁静从父亲那儿听闻了祁小过的事情,便来寻他了:“哥哥,你都在这儿呆了一天了,先回去歇息歇息吧。”
祁小过却叹了口气:“老师不辞而别,这叫我如何有歇息的心思。”
祁静也与老师有过些师徒情谊,在祁小过诈死离开庄子、老师的身份让祁小过父子三人知晓之后,祁静就拜别了其他师傅,在老师身边学习,只是老师的武艺,接来自于棋道,祁静不同于祁小过,在棋道上没有什么天赋,虽说凭着聪明劲,烂柯二十三式还是学会了几式,但是也不过是些皮毛,她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知道哥哥你的心思,老师这般,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何如此,但是你这般,也不是个办法呀。”祁静说道,“事出有因,老师总不可能无故离去,你好歹同我说说,老师在离去之前,发生过什么事。”
祁小过觉得祁静这话有理,便把自己与老师前几天发生的种种,一并与祁静说了,祁静边听边点头,暗自梳理事情的全部过程,听得祁小过说道今天早晨自己去寻老师,而发现老师不在一事之后,祁静才开口问祁小过:“那哥哥你觉得先生是为什么离去的呢?”
祁小过茫然地摇头:“我不知道……或许是我那天下棋,不小心胜过了老师来,那是我这么多年来,下棋第一次胜过老师,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祁静则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像是,先生不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他见你下棋胜过了他,反而会开心才对。”
“那或许是乌鹭太阴掌力的事情?”祁小过说道,“昨天我最后一次见老师,老师就是在同我讲这乌鹭太阴掌力的最后一截,我今天早上再来寻老师的时候,老师就已经不见了。”
“那要不让是师门有规矩,传授完乌鹭太阴掌力之后,就非走不可?”祁静推测道,“不过这般也不对,但若真是这样,先生当初也不应该会在谢太师府上待那么久,他在教完谢少麟之后,就该离去得了;而且他也没有不告诉你的道理,不然你日后学成了乌鹭太阴掌力,继承了他的衣钵,日后传授给别人的时候,岂不是不知道这个规矩?”
祁小过听得祁静推理了如此之多,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推理出来,更是失落了几番,觉得有一块大石压在心口,足有千斤之重,教祁小过喘不过气来。
祁小过觉得自己胸口那种痛彻心扉得感觉又出现了,他一个踉跄,直将要摔倒在地,祁静见祁小过的模样有些奇怪,忙伸手来扶,祁小过在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眼,是自己妹妹惊恐的目光。</t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