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洛到时候要从镇国侯府出嫁,百里渊作为娘家人,所以住在了镇国侯府。
一行人安置好,锦洛问百里渊:“怎么阳儿也来了?”
百里阳是天阙的皇帝,百里渊会带他来,锦洛很意外。
百里渊道:“天阙近年来朝里朝外都平顺,天子离朝一段时日,不会有什么问题。身为国君,也该出门见见世面,增长增长见识。”
锦洛知道,天阙朝里朝外都平顺,是百里渊摄政十五年下来的成果。
百里阳来,既是百里阳自己想来送她出嫁,也是百里渊有意带他来大邺长长见识。
锦洛又问:“爹爹一路来需从燕西经过,可有见到兄长?”
百里渊:“见了,他安排好军务便会入京来。”
锦洛道:“待兄长入京来,女儿有份礼物要送给爹爹。”
入夜,苏焲忙完朝中事,知道锦洛母子还没回国师府,便来了镇国侯府。
一大家人热热闹闹用完晚膳后,苏焲才领着娘儿俩回国师府去。
出镇国侯府,才上马车坐好,苏焲就将人拉到身边,吃味道:“见到你最爱的爹,还有那么多个弟弟,心里是不是特别高兴?”
锦洛知道他只是把她拉到身边,而不是直接拉到他腿上坐着,已经是顾忌儿子在场,收敛了。
锦洛没好气道:“当然开心,你要是见到你家人来,难道不开心?”
苏焲:“我没有家人,我家人都死光了。”
锦洛:“……”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苏焲话锋一转:“不过我现在有家人了,你和儿子就是我的家人。”
锦洛就问:“那你见到我和儿子,难道不开心?”
苏焲:“这怎么能比,你们是我妻儿,他们只不过是你隔了辈的兄弟,你亲爹也是刚认不久,怎么有你我感情深。”
锦洛提醒他:“你跟你儿子也没相认多久。”
苏焲:“一年了,还没多久?你跟你爹才相认半年左右。”
瞧他这语气,好像一年跟半年,感情相差了几十年一样。
锦洛闭了嘴。
无论她再说什么,苏焲都有话说,他向来有他的道理。
闭嘴是最明智的。
然而死男人又开始不依不饶,问她:“你最爱的是你爹,还是我?”
锦洛看到儿子正竖着耳朵在听他们说话,瞪苏焲:“回去再说!”
于是回到府里,锦小录直接被他爹打发回他自己院子去。
苏焲把人抱入屋里,放坐到桌案上,挤开锦洛的腿便问:“现在可以说了,你最爱的是你爹,还是我?”
锦洛唇角噙着笑,仰头望他,桃花眼里溢满璀璨星光。
苏焲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这双眼睛漂亮。
锦洛双手爬上他衣襟,慢慢往上抚,到了他性感凸起的喉结处,摩挲着,语气娇软:“那么急做什么,睡觉再告诉你。”
苏焲眸光幽暗,一把握住她作乱的手:“你在勾引我?”
锦洛心想,你还需要我勾引吗?
每天如狼似虎的,她都怕他了,再勾引他,还不得被他直接生吞了。
但她道:“就勾引你,睡觉再告诉你!”
苏焲当即就要抱她到床上去睡。
锦洛推他:“去洗澡!”
苏焲在外面忙了一天,便再有兴趣也先忍下了,抱着她往盥洗室去:“一起洗。”
一起洗的话,还不得在浴桶里就被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而且他会边吃她,边继续问她刚刚的问题。
锦洛抓着门:“你要我跟你一起洗冷水吗?”
苏焲一听,将迈出门的脚收了回来,放她到窗边的软榻上坐下,转身出去:“我让人给你送热水过来。”
不一会苏焲回来。
锦洛道:“你先去洗吧。洗白白躺床上,等我来临幸你。”
苏焲过去勾起她的下巴:“玩情趣?”
锦洛又用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朝他笑:“国师爷要吗?”
要!
当然要!
向来英明睿智的国师爷被蛊惑了,头脑昏聩地去拿了寝衣就先去洗澡。
等他洗完澡回来,浪荡得连寝衣都没好好穿,松松垮垮地露出壁垒分明的胸膛,勾引着锦洛的同时,往床上一趟:“为夫等你来临幸,今晚任你玩。”
锦洛笑得跟朵初绽的花儿,又嫩又鲜艳,那双桃花眼里像是盛满了星星。
苏焲还催她:“快去洗。”
再笑他直接把人薅床上来,不让她去洗了,难熬!
“好,我马上去洗。你躺着别动,摆好姿势。”锦洛心里笑开了花,拿着寝衣出去时,还忍不住又瞟了苏焲一眼。
苏焲浪荡地坐在床上,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还真是一副期待她来蹂躏他的模样。
锦洛笑得差点撞到门。
等她洗完回到屋里,见苏焲已经在床上躺好了,还躺到了她里边的位置,一副柔弱任人采撷的模样。
锦洛就问:“你怎么躺里边了?”
死男人声音柔弱:“我现在是你,自然要躺你的位置。”
锦洛:“……”
还角色互换是吧?
真会玩!
锦洛当即学着他的动作,大刀阔斧地上床去。
然而就在苏焲期待锦洛像他一样,扑上来就埋首往他唇上或脖颈上啃时,锦洛一道香往他脸上挥,他直接原地睡去。
小样,就是不回答你无聊的问题!
锦洛心满意足地在他的位置躺下。
不过睡了好久都没睡着。
只得翻个身滚到苏焲身边,拿起他一条胳膊搂着她,这才睡去。
她给苏焲用的香,剂量控制得很好,会在他每日需要上朝醒来的时间醒。
然而第二日醒来后,锦洛却吓了一大跳,苏焲还在床上躺着!
“苏焲!”
锦洛赶紧喊他。
他没动。
锦洛忙推他:“苏焲!”
男人这才迷迷瞪瞪地醒来,睁开眼睛望着锦洛。
锦洛觉得他神情不太对,忙摸他额头:“你是不是病了?”
不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