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你怎么睡到现在还没醒?你今日不用上朝吗?”锦洛还是觉得他不对劲,手伸进被窝里去摸他胸膛。
体温也正常啊,不像病了!
手却被死男人按住,压在胸膛里摩挲。
锦洛:“……”
正要无情抽走,苏焲另只手揉着太阳穴:“头痛,晕~~”
他虚弱得很:“我这是病了?不对,昨夜发生什么了……昨夜你不是说要临幸我吗,怎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是不是又对我用香了?”
锦洛心虚。
但她相信自己的香。
也相信苏焲不会那么虚,被她用点香就睡不醒,还头痛发晕。
在天阙她就给他用过一次香,他第二日照常醒来赶路,不是吗?
可苏焲用力揉着太阳穴,闭着眼睛,痛苦。
然后像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坐起来,问锦洛什么时辰了。
得知早过了上朝的时间后,蹒跚着下床去,唤来苍陌空阳,让他们赶紧入宫让皇帝散朝,别让满朝文武加上小皇帝都在等他去上朝。
苍陌空阳神色诡异,主子不是为了避免锦洛姑娘成天陪她那几个弟弟,特地把朝务安排好,休了两天假要留在府里陪着锦洛姑娘吗,怎么还要去通知散朝。
小皇帝知道主子今明两日不去上朝的啊!
苍陌空阳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但深知主子绝对不会忘了自己休沐,这么吩咐他们,绝对有主子的道理。
于是两人骑马去了宫门口,在宫门口喝了一会西北风后,再骑马回国师府,向他们主子复命,说已经向宫里传了消息。
苏焲这才回床上去躺着。
这么一套下来,锦洛怀疑打消,觉得死男人这次这么不抗造,应该是长期劳累加上这近一个月来,天天缠着她到半夜,严重睡眠不足导致的。
刚好,趁机可以休息休息!
苏焲“病”了,锦洛便顾不得再去镇国侯府了。
不过苏焲派了人把儿子送去镇国侯府,陪他几个舅舅。
姜家几兄弟和百里阳知道未来姐夫病了后,来找锦洛,顺便看望一下病人。
两天时间,锦洛都在国师府里。
苏焲头疼,大半时间都在床上躺着,倒是把之前缺的觉都补回来了。
苦的是锦洛。
她不困,但苏焲非得箍着她一起睡,美名其曰:她不在,他睡不着。
换成平时,锦洛是不会惯着他的。
但这次确实是想让他多睡,好把之前缺的觉补回来,就忍他了。
第一天苏焲还规规矩矩的,睡觉就睡觉。
到了第二天,死男人就不老实了。
锦洛气道:“你不是头疼吗?头疼就好好睡!”
苏焲理直气壮:“休息了一天,今天好多了。”
“好多了就是还没全好……”
话还没说完,男人压着她就吻,边吻她边不要脸地说:“我觉得我睡太多了,得发发汗,才能精神。”
经过半个时辰酣畅淋漓的运动,死男人半点都不见累,哪里会虚?
锦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头疼,什么晕,全都是死男人装的!
她气得想再给他一道香,让他直接从白天睡到隔天一早。
但,对不起,没机会了!
苏焲信任她纵容她时,才会给她有机可乘。
苏焲现在防备她了,她根本得不了手。
就跟初相识的时候一样,她身上藏满毒药,但他每每都能在她还没动手时,就先把她身上的毒药一一搜走。
苏焲在她身上纾解完,天也黑了,用完晚饭,神清气爽地去书房处理积压两日的公务,哪有半点头疼头晕之症。
后来洗了个澡上床来睡,还想动身边的人。
直接被身边人踹了一脚:“别碰我。”
苏焲厚脸皮将人拉过来:“天冷,借抱一下。”
……
第二天苏焲就去上朝了。
锦知从燕西回来,他现在有军衔在身,入京来得先入宫去面圣。
苏焲留了他在宫里,等到午时,方让锦知跟他一起出宫,回国师府。
锦洛刚起床一会,没想到苏焲回来了,还带了兄长回来,自是欢喜,留兄长在国师府吃饭。
锦知眼神在自家妹妹脸上扫了一眼,见她脸色比一个月前在燕西见到时还要更红润一些,脸蛋滑得跟那煮熟刚剥了壳的鸡蛋一样,苏焲把她养得很好。
锦知心里欣慰,没说什么。
饭桌上,锦知没见到锦小录,问:“我外甥呢?”
锦洛说:“阳儿和姜家几个弟弟来了之后,他被有些人打包送去镇国侯府,住那边了。”
有些人往她往里夹了块肉:“这不是我前两日病了,你为了照顾我,没时间招待他们,我让儿子过去尽尽地主之谊。”
锦洛:“那你现在病好了,不用我照顾了,我该去尽地主之谊了。”
苏焲:“你亲兄长回来了,他还尽不了这地主之谊,需要你操劳?”
锦知跟她一样,都是锦澜的孩子,也是镇国侯府的主人。
锦知人虽在燕西军中,但镇国侯府算是锦知在京的府邸。
让锦知去尽地主之谊,比锦洛这个待嫁女还要名正言顺。
锦洛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死男人之所以装病两日,不是三日四日,是早就知道她兄长今日就会回京来,可以让她兄长去招待她那几个弟弟。
死男人是自己把自己泡醋缸里了,这种醋都吃,真叫人无语。
锦知吃完午饭,就回了镇国侯府,去拜见百里渊。
百里渊让他起身,与他说了几句话后,问同来的锦洛:“你说待你兄长入京来,有份礼物要送给爹爹,是何礼物?”
锦洛道:“墨殷。”
百里渊面色不变,但眼底却有杀气一闪而过。
其实他早猜到墨殷在锦洛手里了,不然他不可能得知墨殷没死,没再去找墨殷报仇。
锦洛道:“人现在在国师府地牢,明日我送来给爹爹。”
百里渊沉默了许久,道:“明日去锦陵吧。”
次日一早,锦洛押着墨殷,与百里渊、锦知,还有百里阳和姜家几兄弟出了京都,去锦陵。
墨殷被押到锦澜的墓前。
锦知往他膝盖窝一踹,他面向锦澜的墓碑,跪了下去。
百里渊当年没杀死他,这次亲手结束了他。
后锦知把墨殷的头颅割下来,放在母亲墓前,身体叫人扔后山喂狼去。
几日之后,京都城门口来了一辆马车。
驾马车的老头留着山羊胡,腰间别了个酒壶,看起来有点不太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