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恶,他怎么这么体贴?我突然又觉得你俩可以结婚。】
季司音向来是变脸大师,阮雾回了她一个“无语”的表情包,当做回应。
到家后,季司音很有眼力见地给他俩腾出空间。
阮雾和陈疆册去了厨房。
阮雾打算洗点水果,陈疆册接过她手里的水果,站在洗手盆前洗水果。
阮雾站在一边,还是没忍住,问他:“刚刚有个女的找你,你有看到吗?”
陈疆册哼笑了声,饶有兴致地说:“听说,你不让她进来。”
阮雾想了想,说:“她说是你家里人,但我觉得要是你家里人的话,来之前应该会和你打一通电话。”
“公司之前的职员,”他语气比冷气还凛冽,“听她胡说。”
阮雾松了口气。
之后,她没再问任何有关于文念的事。
她向来都是一副乖巧聪慧又懂事的好女友形象,绝不过问太多,哪怕大半夜有女人给陈疆册打电话,她都能做到若无其事。
——“你要是真和她有点儿什么,能当着我的面接这通电话吗?”
落在他眼里,是一块经过百般洗涤敲打的瓷玉。
男人是尤为奇怪的生物,一边希望自己的女人懂事成熟,一边又对女人再三查岗的行径感到厌恶。他们想要完全的自由,却又羡慕旁人被情爱束缚的画面。
“我说雾雾——”他开口,又戛然止住,有很多想说的,待开口时又说不出什么来。
“怎么了?”
“没什么,”陈疆册唇角慢展,“这盘先端出去,我在给你们切一盘。”
淅沥的水声停下,阮雾淡然自若把水果放进果盘里,端了出去。
白色极简风的家装里,陈疆册穿着纯黑衬衫在厨房里忙活。
季司音由衷感慨:“他现在给人一种,宜室宜家的感觉的。”
阮雾顿了顿,顺着她的话,看向陈疆册。
这幅画面并不少见,她曾以为陈疆册自卖自夸,说自己会下厨。结果他的厨艺居然真的不错。他们的作息总是很混乱,晚上胡闹作祟常常到凌晨三四点。偶尔他应酬到家,满身酒气地朝她扑来……结束后,她在浴缸里泡澡,陈疆册就下楼去给她弄份夜宵。
家里的保姆只过来做三餐,他不喜欢住家保姆。
她泡好澡下楼,就看见他裸着上身,流畅饱满的肌肉线条,肩胛骨弧度明显,背部满是她留下的指痕,仔细看,还有几道被她用指甲挠出的细长血丝。
或许是工作的时候要求他着装严肃,一丝不苟,私底下,他穿衣怎么随意怎么来。
甚至于,在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他惯半裸。
她看着他为自己忙碌的背影,心里也是有绵绵的爱的。
季司音忽然想到了什么,眉眼弯起笑来:“你听说过吗?我劝无数次,让我闺蜜和她的男友分手,结果他俩不仅没分手,还结婚了,可怕的是,我居然是伴娘。”
她瞥了阮雾一眼:“你要是和陈疆册搞这种,我不仅能来当你的伴娘,我还能拉旁羡来当伴娘。”
阮雾笑了:“你就这么把旁羡给卖了。”
季司音挠挠头。
另一头,陈疆册切了一盘的果切过来,红黄绿三色,颜色清新。
他并未参与她们闺蜜间的闲聊,放下果切,撂下一句:“我去书房看份合同。”便离开了。
季司音的八卦之魂永不熄灭,她问:“你有问陈疆册,那个女人和他是什么关系吗?”
阮雾说:“公司之前的职工。”
季司音皱眉:“我怎么觉得不太像?”
连季司音都察觉出来了,阮雾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陈疆册喜欢说些不着调的情话,但他不屑于撒谎这一行径。
阮雾想了想,说:“除了职工以外,应该还有别的身份吧。”
只是他懒得说。
他提起那女人时,神情里少见的流露着厌恶。
季司音很好奇:“什么身份?”
阮雾笑:“我怎么知道?”
季司音说:“你动用一下你聪明的大脑,发挥想象力,猜一下嘛。”
阮雾疲于口舌,有点累了,即兴发挥道:“职员来找他,多简单的故事线,办公室恋情后,太子爷玩腻了,负心薄情地甩了她,可她对他还念念不忘,追到家里来。”
季司音要哭了:“好渣。”
阮雾麻木不仁地把这剧情编成狗血短剧:“男人拒绝她后,意外发现她居然是自己的联姻对象。”
季司音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虐他!给我虐这个狗男人!让他追妻火葬场。”
阮雾面无表情:“他俩追妻火葬场,那请问我的闺蜜,我最好的朋友,季司音同学,你的好闺蜜我怎么办?”
这还真把季司音给难住了。
她拧眉思考,半晌后,弱弱问:“要不再来个剧情,你和她是真假千金,陈疆册为了你拒绝和假千金订婚,结果后来发现,原来你才是他真正的联姻对象。”说完,她一脸骄傲,“我可真是个天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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