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走了大约一个小时,除了草木就是草木,除了裸露的岩石就是岩石,正走着,我忽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第一反应便是野人。
还没等我回过头去,只见身后嗖地一声,脑袋重重的吃了一闷棍,小马也同样吃了一闷棍。
我头一晕,身子一斜,立即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一阵锥心的疼痛中醒来,慢慢的睁开双眼,这才发现躺在一间用树枝搭建的屋内,屋内还有简单的家具。
一床一桌一凳一柜。
我略略的挣扎了几下,锥心的疼痛让我咧开了嘴巴,紧皱的眉头,双手双脚捆绑得严严实实,小马也和我一样躺在屋内角落里,他还没有醒来,脑袋耷拉着,两眼紧紧的闭着。
过了一会儿,小马也在疼痛中慢慢醒来,慢慢的睁开双眼,当小马看到我时,第一句便说:江哥,我俩还活着。
对,我俩还活着。我点点头。
江哥,这是在那儿?小马舔了一下焦干的嘴唇问。
你说在那儿?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野人住的地方,我俩被野人打晕了,绑架到这儿。
我环视了一下极其简陋的屋子,缓缓的说。
江哥,野人不会把我俩杀了吧?小马一脸不安的问。
你真傻,要杀早杀了,没必要把我俩弄到这儿来?
又道:小马,这儿比我们那儿条件好多了,至少还有一间屋子,能避风挡雨。
正说着,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
小马使了个眼色,俩人假装还没有醒来。
这时脚步声近了,到了门口。随即进来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女野人,她头发很长,胡乱的披散开来,由于长期风吹日晒皮肤微黑,身上衣服十分破旧,像是从垃圾堆里拣出来,或者从那条失事船上漂流下来的。
女野人个儿很高,身材苗条,腿和胳膊格外长。鼻子很高,嘴巴却小,睫毛弯弯的,眼晴很大很亮。
她轻手轻脚走到我身边,用手摸了一下鼻息,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然后又走到小马面前,重复同样动作,小马没忍住,猛地打了个喷嚏。
倒把这个野女人吓了一大跳,尔后尖声问:你醒了?
小马笑着问:你会普通话?
野女人露齿一笑。
我俩饿了,能不能弄点吃点给我俩?
野女人笑着走到小马面前,小马还以为向他示好,内心立即春潮涌动。
没想到野女人狠狠的甩手一巴掌,响亮,清脆,打破了小屋内沉沉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