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劳顺理成章的问可不可以在船尾钓鱼。有了刚才的表现,文思特挥挥手:“当然可以。”
看起来船长对我们俩的效率满意极了。
一般能顺路搭乘客的都不会禁止乘客走动甚至参观,但是我们心里有数,那就还是要按规矩走。奴隶我没一个认识的,我也没想着要靠自己救他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大劳去船尾钓鱼,我回到船舱和佩吉特聊天。聊着聊着佩吉特突发奇想掏出塔罗牌要占卜一番,我赶忙阻止她。倒不是说我真的信或者不信。这时候要抽个好的还好,要抽个不好的,这船我还坐不坐了。
我绷着眼睛瞪她,她一边翻着白眼回敬我,一边把塔罗牌收回袋子里,好死不死,掉出来一张。
“塔”。
玛德!这集我看过,“塔”代表毁灭!漏水!!
这个36岁的小姐,糯糯的看着我,一副无辜的眼神。让本来没什么想法的我竟然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我突然又有点理解姐弟恋了,岁数大一点,但是可爱起来是真的风情万种啊。
我这思维挺跳跃啊,她风情万种跟我有什么关系。大家尴尬的也不能继续聊天了,我只好出来去找大劳钓鱼,顺便观察了一下这艘赛纳号。
我不知道赛纳号是不是大西洋上的商船典型代表——老旧的船体,呆滞的船员,精明刻薄的船长,加想增加历练被盘剥的一忍再忍的一二三副。
水手们对我们很友好,那种发自内心的尊敬会给人一种错觉。我只是的打渔的,我和大佬与他们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无非都是靠手艺养家糊口。就算他们顿顿吃饲料,这种眼神还是让我觉得受尊敬的规格有些高。
我坐在大劳旁边——另一个缆绳柱子上。上面捆着一个拖网,我拽了拽,这三四个小时收获颇丰啊。
大劳朝我神秘一笑,递给我一个小网兜:“塞瓶酒丢下去拖着就行,你感觉有鱼就拉起来。”
这不是作弊么。
我俩一人一边就这么接着玩耍,盘算着差不多要弄晚餐的时候,各有斩获。战利品五花八门,除了各种鱼和贝类,大劳还捞了把长制火枪。虽然锈迹斑斑,但是也够吹一阵子了。
我对着太阳估算着这片海域,布莱特北,航向84,六七十海里。这里发生过战斗,搞不好有沉船,可以带人来碰碰运气。
想到这里,哑然失笑。我又变回了刚来这个世界的样子,一无所有了。
记得2世纪9年代,流行读物就是《十万个为什么》,你不看这书,你都不好意思说你学识渊博。其中对百慕大的描述基本都是讳莫如深,玄之又玄。等你真的身处此地——嘁,不过如此。
就这么胡思乱想,心惊胆战的等着漏水事件和海盗降临,吃完晚饭和佩吉特趴在船铉上听鲸歌,我指着东北方的一个小点,“是不是有帆?”
文思特拿着望远镜看,甲板上很快就骚动起来了,“是海盗,可能不是弗林特的人。”
我对佩吉特说:“你回船舱去,如果我挨揍了,你不要太诧异。”
她一脸惊奇的看着我:“只是揍一顿吗?那可太好了!”
“……”
目送她回了船舱,我四处打量着藏的地方。
目标斜斜的朝我们航线上插过来,葡萄牙国旗,看轮廓也是个卡拉维尔船,不过更大,四个帆。
更近了我才看出来,原来是斯托亚号,我拉了一根缆绳在桅杆上捆好,静静的等着我的老熟人们降临。
霍华德穿着老子的深蓝呢子大衣,戴着老子的鸟毛船长帽,拿着老子的大马士革弯刀,一挥手中桅放下了老子的黑帆血色浪漫,远远的那个花朵上被夕阳直射着,看着是真是臭屁啊。他的舵手梅洛西斯倒是很精干,是塞拉利昂人,褐色棉布裤子白衬衣,映衬着他的肤色更加黑黢黢,左手火枪,右手持剑,身后的小弟穿的五花八门,回头我要整治整治,让大家统一着装,营造一种海盗学院的校服感。
看到他们,高兴之余还是有点好笑的,原来这就是平时那些商船被我打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