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得太天真了,狗改不了吃屎。
花兰说:“不会是想让我们上路了吧,所以,让我们吃饱一些,不致于做饿死鬼。”
“管他哩!我不奢望活着出去。”何翠花说。
“可是,”齐放却伤心了起来,哭泣着说:“我还不想死。我刚结婚不久,还没有生孩子哩!”
提到孩子,何翠花不淡定了。她说:“我生第一个孩子,是个男孩,因为家里穷,被婆婆偷偷扔了。幸好被一个好心人捡了,如今搬迁到魏州去,我夫君去魏州找他,不知找到了没。后面又生了两个女孩,一个十五岁,一个十二岁了。我被这个畜牲抓了,肯定去了我娘家。我担心的是,夫君回来了,找不到我。”
她们正聊着,又有人下来了。她们知道,是来送饭了。何翠花一看,惊叫了起来:“何况,怎么是你?”
那人仔细一着,也是且惊又喜:“姐姐!你怎么在这里?严大头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何翠花摇了摇头,说:“我至死不从,他拿我没有办法。”
“没事就好。你想错了,他并不是拿你没有办法。严大头虽然是恶霸,但他有一点好处,就是对烈女很尊重,不会用强硬的手段侵犯她。”
“原来是这样。”三个女子总算明白了。正是自己的至死不从,才保得住自己的清白之身。
何翠花低声对何况说:“弟!姐姐托你一件事。打听一下,看你姐夫康福回来了没有。告诉他,我被关在这里。”
何况面露难色,说:“我在这里为奴,也没有那么自由。你所说的事,恐怕办不到。除非姐夫来到镇上,我出去倒垃圾,刚好碰上。否则”
何况说的也是。何翠花也理解他的处境,说:“问你个事,为什么最近是一日三餐,而且饭菜比以前好多了。严大头想干什么?”
“这个”何况欲言又止。
“弟!对姐怎么不敢说实话?”
何况想了想,终于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严大头跟县城的妓院说好了,准备把你们卖到妓院去。此去,你们恐怕凶多吉少。”
听他这么一说,三个女子吓得脸容失色。
何况不敢久留,呆了片刻,便出了地窖。
这日,何况走出院子倒垃圾,正好碰到了康福。康福很高兴,发现四周没人,便把他拉到一边,询问了何翠花的近况。
何况如实相告。康福听说,心如刀割。庆幸的是,何翠花为自己守住了身子。不幸的是,她如今被恶霸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窖里。
康福苦笑一声,自我解嘲地说:“我们夫妻是什么命运?一个落入黑窑,一个囚禁地窖。”
不过,知道何翠花的近况,康福的心好受多了。毕竟,她还活着。
这日,严大头把三个女子放出了地窖,让她们梳洗打扮。何翠花心里明白,恶梦又要开始了。
之后,她们被推上马车。恰好,马车夫是何况。他们假装不认识。
马车出了大门,一路朝县城奔去。他们经过河边时,何况突然把马车停了下来。对三个女子说:“这里比较偏僻,你们赶快走吧!”
她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你放我们走,你怎么办?”
“不要管我,你们赶快走。迟了,恐怕走不了了。”何况催促她们快走。
她们走出了十几米,只听“扑嗵”一声,好像有人跳河了。她们一看,马车还在,何况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