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福听说何翠花被恶霸抓了,气得咬牙切齿,大骂不止。他从门边操起家伙,准备找严大头拼命。
他这一鲁莽举动,被邻居劝下来了。邻居说:“严大头是寿康镇的恶霸,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样单枪匹马去找人家拼命,你拼得过他吗?说不定,连小命都搭进去。”
“我哪里忍得下这口气。”
“忍不下,你又能怎么样?人家有钱有势。你想找他拼命,无异于鸡蛋砸石头。”
康福兀自愤愤不平,大声说:“难道我就这样忍气吞声,当缩头乌龟,任老婆让人家遭踏?”
“如果你心里还有老婆,就不要这样冲动。有道是,冲动是魔鬼。静下心来,想办法把她救出来,这样做才是上上策。”
“我能有什么办法?”康福伤心地蹲在地上。
“办法是人想的。你不是跟县老爷有点沾亲带故吗?你可以去求他帮忙。”
“是个远亲,我怕他狗眼看人低,不认我这个亲戚,我岂不是自讨无趣。”
邻居说:“你不试试,哪里知道人家那么绝情?目前,你也只有这条关系可以指望。我还听说,县老爷和严大头的关系不错。只要他肯出面说情,严大头说不定把你老婆放了。”
康福想想也是。只有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可是,我知道我们是亲戚,但从来没有串过门,我怕他连门都不让我进。然而,又没有别的办法,那就硬着头皮试试吧!
于是,康福备上厚礼,直奔县城而去
来到县城,他哪里顾得上别的,直奔县衙门。到了衙门,康福对守门的皂隶说:“麻烦你通报一下,就说县老爷的亲戚来拜访他。”
看着来人手上沉甸甸的东西,皂隶也显得很客气,说:“你在此稍等,我进去通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跟县老爷是什么关系?”
“我叫康福,我们是姑表亲。”
“好的!”皂隶转身走进大门。
一会儿,皂隶出来了。康福趋身向前,问:“县老爷怎么说?”
“他让你滚,他说没有你这个亲戚。”
康福听说,愤愤不平,说:“我就知道,当上了官,就狗眼看人低了。看来,我是指望不上他了。”他一气之下,把手上的礼物扔了。恰好!被一个乞丐捡了,看他乐哈哈的。
康福只身回到镇上,打听到严大头的家。
康福在严大头的家的四周徘徊。可是,他的心又冷了一大截。只见这个恶霸的家,独门独院,四周是围墙。大门有两个打手把守着。
于是,他又往回走,准备先去岳父家看看孩子。路上,康福心想,妻子的性格,自己是了解的。如果用“烈女”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恶霸想侵犯她,她一定会抗争到底。惹恼了这个畜牲,妻子恐遭毒手。此时,康福更加担心妻子的安危。
看到爹回来了,两个孩子哭着扑了上来。康福抚摸着孩子的头,安慰她们说:“娘的事情,爹都知道了。你们放心,爹就是死,也要把你娘救出来。你们呆在外婆家,哪也别去。”
孩子哭泣着点点头。
康福进屋看望两个老人。岳父对他说:“我弟的孩子叫何况,三十来岁,腿脚不方便,有点瘸。他现在严大头家为奴。听说经常出来倒垃圾,偶尔也去街上帮忙买菜。你不妨到严大头的家蹲守,如果看到何况,打听一下翠花的情况。”
“好的,有这了这层关系,就好办多了。”
康福和两个老人寒暄几句,便又折回寿康镇。
再说,何翠花三个女子被囚禁在地窖里,已经将近一个月了。每天,都有一个家奴下来送饭。起初,一天只送一餐或两餐。反常的是,这几天来,一日三餐都来送,而且,饭菜比以前好多了。何翠花她们觉得很奇怪,不知严大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会是良心发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