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兄有意给舍妹找个全部都是女眷的商行管事来做,这样就可以避免那些男女大防的问题了。”
“而在这京城之中,全部都是女眷的买卖,思来想去,便只有展府的服装生意了。”
说到这里之后,王仁便再次举起酒杯来,非常诚恳的拜托道:
“贤弟,愚兄也知这服装生意乃是府上的核心机密,从来不向外人展露。”
“只是愚兄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若不及早给舍妹找个出路,愚兄很怕她在家中苦闷,万一想不开,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愚兄可就没脸去见泉下的父母了。”
王仁都已经如此真诚地恳求了,展老爷这般良善君子,还怎么好意思开口拒绝呢,当然只好答应他了。
于是展老爷便也举起酒杯来,仗义地拍着胸脯道:
“虽然这服装生意颇为重要,但再怎么重要也及不上你我兄弟情义。”
“王兄且将心放回肚子里,这件事情小弟答应了!”
“凤姑娘那边随时都可以到我府上报道,我定然把这服装生意都交给凤姑娘来管,到时我专门给她准备一个小院,周围全部都是女工,一个男工都没有。”
“凤姑娘既然是王兄的妹妹,那以后便也是小弟的妹妹,小弟定然会好好照顾凤妹妹,绝对不会让她吃亏。”
“说起来,凤妹妹和我府上的平儿还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到时候我便让她二人住在一起,有平儿照顾她,定然不会出事的。”
得了展老爷的承诺,王仁顿时大喜,与他将酒杯一碰,共同干了,然后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虽然二人已经达成py交易,但这凤妹妹什么时候能到展府来,还得看王子腾那边答不答应入股镖局的事情。
若是王子腾拒绝了,王仁没捞到好处,那这凤妹妹便得在家里多休养一段时间了。
届时凤妹妹要休养多久,那就得看展老爷何时能够再给王仁送上一份与镖局相近的大礼才行了。
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只要双方彼此有心,那凤妹妹便永远逃不脱展老爷的手心。
两人说说笑笑,酒足饭饱之后,便兴尽而散。
展老爷带着几分酒意,回到卧室,让人把平儿叫了过来。
他往长椅上一躺,平儿自然乖乖地跪了下去,展老爷便摆弄着平儿头上的发钗,笑眯眯地道:
“好平儿,用不了多久,你便可以在府中和你家奶奶再次团聚了。”
“怎么样,开不开心?”
“咳咳……”平儿被这好消息惊到了,连续咳了几声,惊喜地抬起头,双目之中放出喜悦的神采,“那可真是太好了!”
“老爷,奴家这些日子里面可是一直惦记着再次与她相会呢!”
“哈哈……”展老爷便伸手在她胸前一揪,笑着道:“老爷也惦记着呢!”
“到时候老爷便把你们两个摆成一排,好好比较一下,看你们两个究竟谁更风骚一点!”
平儿便起身上前,往展老爷腿上一坐,缓缓扭动身体,抿着嘴抛了个媚眼过来,笑眯眯地问道:
“何必等到时再比较,老爷现在觉得,我们两个究竟谁更风骚些?”
展老爷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精神又亢奋了些许,便连那几丝酒意都彻底消散了,一把将平儿抱住,低头开始吃起宵夜来,口中嘟哝道:
“只靠这些可是不够的,平儿你还得多多努力呢!”
平儿便昂起头来,天鹅一般的颈子扥的笔直,双手更是搂住展老爷的脖子,一个劲地给他加餐。
展老爷便放开了肚量,大快朵颐起来,正吃得香甜之时,平儿蓦地想起了个问题,便一边深蹲一边问道:
“老爷,若是王熙凤入了府,那我们二人究竟是谁大谁小?”
展老爷毫不犹豫地便回答道:
“我府中先入门者为大,当然你大她小,日后她得叫你姐姐!”
“若不是考虑到王家的态度,说不得我便让她给你做丫鬟来着!”
“不过没有关系,只要有老爷我给你撑腰,就算她不是丫鬟,你也尽管当丫鬟使唤她,她若胆敢不识好歹,你便把当日地牢里的手段给她用上,好好教训她一番就是了。”
平儿听了,便得意地笑了起来,动作都变快、变重了许多,眉眼之间更是一片兴奋之意,显然也是非常迫切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老爷放心,只要没有了那一层身份束缚,那王熙凤如何是我的对手?”
“我既然能够折服她一回,便定然能够再折服她第二回!”
“一切尽管交给妾身去做便是,到时候老爷只需要坐享其成,等着那凤妹妹来伺候便是了。”
“好平儿,不枉老爷如此疼你!”展老爷听了,顿时更加满意,当即便身体前挺,做出了最后关键性的重重一击。
翌日,展老爷一觉醒来,便听说荣国府那边又闹将起来了。
这次却不是展老爷暗中鼓动的,而是王夫人借题发挥,趁着王熙凤和离这件事情,把印子钱的事情放大了,在府里开始吹风。
本来这事情还没到闹大的时候,谁知赦大老爷忽然勃然大怒起来,发落了几个多嘴多舌的,让府里其他人噤若寒蝉。
王夫人开始还以为贾赦发现了她的图谋,但仔细一调查才发现,原来王熙凤走之前,把印子钱的账目和欠条都交给了贾赦。
而以她对赦大老爷的了解,知道他定然不会销毁那些欠条,只会继续做这捞钱的事情。
这可太好了!
王夫人顿时大喜,以前还想着,这印子钱的事情,最多牵连到贾琏身上,可现在贾赦接手过去,那根本不用她自家去牵连,贾赦就已经脱不掉干系了。
当即王夫人便不肯停下,让自家的奴才开始在府里一个劲地拿印子钱的事情说嘴。
本来她现在就是管家太太,赦大老爷能管得了自家的下人,可却管不了她家的奴才。
贾赦心中惦记着这印子钱的事情,当然想要这事情平息下来,在知道是王夫人在背后捣鬼之后,便跑过去跟王夫人大吵了一架,最后不欢而散。
结果不但不曾顺利平息此事,还让这风波越来越大了。
“老爷,要不咱们就算了吧!”邢夫人小心翼翼地劝说着自家老爷,“那印子钱不是什么好东西,何必做这种讨人嫌的事情呢!老爷若是实在缺钱,不妨去再跟念嗣借啊!”
“你在说什么胡话!”贾赦瞪着眼睛怒斥道:“这钱还有人会嫌多的吗?”
“那姓展的小子也是个吝啬鬼,老爷不过陆陆续续跟他借了几笔银子,他便很少再往这边跑了!”
邢夫人听了之后,便嘟囔道:
“老爷那是几笔银子么,加起来都超过一万两了。”
“一万两又怎地?”
“我那如花似玉的女儿,还不值一万两么?”
说到女儿,贾赦又骂道:
“迎丫头也是个木头,那姓展的小子不肯过来,难不成她就不会主动点吗?”
“整天猫在房间里面,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难道就不知道往展府那边多走动走动吗?”
“只要她再大胆一点,把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老爷自然有办法让她如愿以偿,那姓展的小子想跑也跑不掉!”
邢夫人便苦笑道:
“迎丫头的性子,老爷也是知道的。若是展老爷要对她做什么,她肯定不会拒绝,但要想让她主动对展老爷投怀送抱,她也肯定没那个胆子。”
“哼!”贾赦冷哼了一声,琢磨了一下后,又猛地一拍桌子,迁怒道:“她身边的丫头也都是废物,迎丫头不敢做的,她们难道就不会帮忙推一下吗?”
“那个司棋,白长了那么大的个子,便是把迎丫头洗剥干净了,塞展念嗣床上去都行,可她偏偏什么都没干!”
这话说的,邢夫人都不敢继续听下去,一张脸面如土色,哆里哆嗦地道:
“老爷,这岂不是乱了上下尊卑,这种事情怎么能做得?”
“有何不可?”贾赦便反脸呵斥道:“她自作主张才算是乱了尊卑,你回头去跟她说,那便是你下的命令,她是遵照你的命令行事,便不曾乱了尊卑。”
“什么?”邢夫人大惊,“让我去说?”
“不可不可,老爷,这等事情,妾身实在是不敢做……”
眼见邢夫人脸色铁青,一个劲地摇头,贾赦顿时更加来气,当即便唾骂道: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
“这点事情都没胆量,还在那里推三阻四的!”
“你不去做,难不成让老爷去做吗?”
“若连为老爷分忧都做不到,那还要你这太太做什么?”
“再敢啰嗦,老爷索性便把你休了,再另外找个听话的扶正。”
一番话吓的邢夫人浑身直哆嗦,急忙跪倒在地,求饶道:
“老爷息怒,妾身这便去做就是。”
贾赦这才收了怒气,拂袖出门,自去找乐子去了。
邢夫人在地上抖了许久,才算恢复过来,慢慢从地上爬起,扶着墙壁长吁短叹起来。
但不管事情再怎么为难,她如今也必须得去做了,逃是逃不掉的。
邢夫人定了定神,孤身出门,一个丫鬟都没带,便奔着迎春的小院而去了。
这种事情,毕竟不够体面,能少一个人知道,便少一个人。
人还未到门口,远远的便有人见到了,急忙进去通禀,很快迎春便带着司棋和秋纹迎了出来,将邢夫人请入房中后,行礼问道:
“太太此来,可是有什么吩咐吗?”
邢夫人便摆摆手,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迎春一个,才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低声道:
“老爷之前就吩咐过了,让你时常去那展府里面走动,可你倒好,不催你就半点都不主动,这样可怎么做展家的嫡妻啊!”
“你看看人家林姑娘,梦到自己将来会是展府嫡妻之后,如今多主动,每日里就纠缠着展老爷不放,不是约他过府绘画,就是主动去展府学习什么服装设计。”
“她那是热爱学习吗?”
“谁不知道她心中打什么鬼主意!”
“为今之计,你若是还想击败那林姑娘,成为展府嫡妻,那你就得把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自然有老爷给你主持公道。”
迎春低着头,也不说话,也不表态,双手揪着手中的手帕,扭来扭去的,显然心中也不平静。
邢夫人早就知道她总是这副做派,便冷哼道:
“这次可不比寻常了,你若再拖拖拉拉的,我便让司棋和秋纹把你剥光了,丢到展老爷的床上去。”
迎春身子一抖,顿时面红耳赤起来,可邢夫人却不理会,扬声叫了秋纹和司棋进来,吩咐道:
“自明日起,你二人便经常带着小姐去展府拜访展老爷,给小姐和展老爷生米煮成熟饭创造机会。”
“尤其是你,秋纹,你是被展老爷收用过的,你要多多想办法,把你家小姐也一并弄上展老爷的床!”
“若是这迎丫头不配合,你们二人不必客气,直接便把她洗剥干净了,找机会硬塞到展老爷的床上就是!”
吩咐完后,邢夫人也不理会张口结舌的二人,转身拂袖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