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惜春,被软禁起来之后,每夜里都被展老爷在眼前放袭人版app,一边听书,一边看电影,烦不胜烦,偏偏又解脱不得。
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好反复默念佛经,想让自己静下心来,避免堕入欲望深渊,坏了清白。
可随着次数渐多,惜春难免会被“咒语”影响的越来越深,那每夜里梦中所见,渐渐也都和曾经看到过的小电影合并为一了,至于女主角,毫无疑问便换成了惜春自己。
很多时候,就算是青天白日的,只要一闭眼,惜春耳边往往都会产生幻听,把那袭人曾经念过的文字在脑海里面反复播放。
而只要“咒语”一响,眼前自然便会浮现出小电影的画面来。
这让惜春越发心浮气躁起来,平素那些佛经便仿佛都成了废话,一点作用都起不到。
原本她以为,自己终究还是难以抗拒展老爷这无耻手段,早晚会沦陷其中无法自拔,可忽然有一夜,展老爷不来了!
没了展老爷,自然袭人便不读书了,也没有小电影可以看了。
她本以为展老爷次日又会再来,可连续多日,居然展老爷都不曾来过。
按道理来说,惜春应该会松一口气才对,可不知道怎地,莫名其妙的,惜春却忽然惆怅了起来。
就好像那每日里刷手机听书、看电影,然后某日忽然手机被家长没收了一般,分外的感觉不自在。
这热闹了多日的屋子,也忽然显得格外的冷清,让人感觉非常孤独、寂寞,特别难熬。
想她自小到大,这房间里面便从来都是冷冷清清的,无父无母无亲无友,便是客人都不曾多过,更何尝有过热闹的时候?
若不考虑内容和人员,只看夜间的情况,这些日子是她这辈子里面最热闹,也是最闹腾的时候了。
如今没了这喧闹的人气,没来由的,她便有些惆怅。
终于,还是只有自己孤单单一个人了么!
究竟展老爷出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间就不来了,是不是已经对她失去兴趣了?
惜春莫名的有些担忧了起来,偏偏她还张不开口询问,生怕被别人误会。
而那脑中的文字更是仿佛少了压制一般,冒出来的更加频繁了起来,一点都没有消停下去的意思。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惜春的亵裤换的越来越频繁了,与她同住的袭人对此知道的最清楚,便悄悄把消息告诉了展老爷。
不过展老爷身边女人众多,当初不过是刚尝到袭人的味道,所以才在那边多快活了几日,但如今他忙碌的很,哪里有空再跑到她那边去演小电影,便只吩咐袭人继续给她读书,自己却并不过去。
袭人领了命令,便又开始了红袖添香夜读书,可这样不但没有缓解惜春的症状,反而又如同火上浇油一般,让惜春越发想要更热闹一些了。
这一晚,夜色降临,惜春洗漱完毕之后,准备休息。
按照这些天的习惯,一会儿袭人又要读书了。
惜春脱了衣服,怀着复杂的心情躺在被窝里,等着袭人那柔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心中暗自发誓,这次绝对要管住自己的手,一定不能再做那些羞耻的事情了。
可谁知耳边只听到衣袂摩擦的“簌簌”声响,然后只见袭人也脱了衣服,只穿了一件粉色丝绸肚兜,一掀被子,钻了进来。
“啊……”惜春惊呼一声,急忙伸手把袭人往外推,皱眉叫道:“你快出去,那边才是你的被窝。”
袭人却一把将她搂住,把口唇凑到她耳边,吐气如兰低声说道:
“老爷吩咐了,如今府内债务众多,该省的就得省,以后咱们便一个被窝睡了。”
惜春顿时气的满脸通红,羞叫道:
“你那被子在那里放着也是放着,有什么可省的?”
袭人便笑着道:
“不用的被子就不用洗,就能节省一个洗衣婆子的工钱,怎么便不是节省了?”
惜春知道她这是故意找借口,自家阻止不得,只能忍了,当即便背转身去,往旁边挪了挪,不再理会,任由她在身后随意。
袭人伸手将那春宫画册又拿了过来,瞄了一眼正竖着耳朵在那里偷听的惜春,轻轻一笑,将画册翻开,放到了惜春面前,笑道:
“今个儿读的,却不是往日的,而是最新版的画册,乃是老爷专门为了四小姐所作,情节更是分外有代入感。”
惜春双手捂脸,不肯低头去看,却只听袭人轻笑一声,声情并茂地念道:
“却说惜春自尝过肉味儿之后,便动了春心,整日里心怀荡漾,神不守舍,那袭人见了,便偷偷的……”
“等等!”惜春尖叫一声,“你乱念些什么,分明是纨大嫂子,怎么没的却牵扯到我头上?”
袭人呵呵一笑,伸手去扒惜春的手掌,口中笑道:
“都说了,今日的故事是新版的,是给四小姐特供的,不信你看!”
惜春手掌被她扒开,急忙又转过头去,不敢去看,袭人却笑嘻嘻的,只管拿那画册往惜春面前捅。
惜春躲闪不及,眼角余光便看到那画册上面工整的文字,果然如同袭人所念,当然也看到了那画工精湛,纠缠在一起的一对赤果男女。
因这袭人早晚是蓉老爷的小妾,所以如今宁国府内许多事情都不瞒她,以至于让她知道了不少普通丫鬟接触不到的东西。
在见识过这府内混乱的关系之后,袭人早就对这公侯之家失去了敬畏之心,对这过去的主子也都并不十分放在心上了,一心只想巴结好府内真正的主宰展老爷。
如今见到惜春明明也是个思凡的,却偏偏摆出一副贞洁模样,心中便分外瞧不上眼,只想看她好戏,便笑嘻嘻地凑上前,为惜春提供全方位观影体验。
惜春急忙奋力挣扎,但她本来便不如袭人这种常干活的力大,又被各种信号干扰,经常不知不觉之间就产生了代入感,沉浸到这新版故事里面去了。
这故事乃是展老爷苦心力作,内容详实且花样百出,再配合上袭人的影后级别演绎,不多时便让惜春沉迷其中,恍惚间似乎来到了西方极乐世界,见到了欢喜佛祖。
袭人见了,便轻笑起来,凑过去耳语嘟哝道:
“四小姐,奴婢伺候的你,可还满意么?”
惜春此时还在极乐世界听佛祖讲经,哪里能答得上话?
袭人便笑着起身把被褥换了,搂着惜春径自睡去。
到了第二日,袭人起身服侍惜春沐浴穿衣,少不得又要动手动脚,惜春推拒不得,只好红着脸受着。
之后多日,袭人每每便来伺候惜春,却经常到关键时刻停下,就如同那断章一般,让惜春不上不下,偏偏惜春又脸薄不好开口,只好苦苦忍耐,在夜深人静袭人睡着之后自家缓解一番。
这一夜,惜春又乖乖躺倒在被窝里,只等袭人过来放电影app,谁知这次袭人却又换了花样。
她将那特供版画册翻开,放到了惜春面前,笑道:
“老爷说了,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只听是没用的。”
“所以,从今夜起,这读书的任务,便交给四小姐你了。”
“来,你读,我听。”
惜春先是一愣,然后便是大为羞恼,一挥手将画册打飞了,面红耳赤梗着脖子叫道:
“你休得辱我!”
“我乃是玉洁冰清的姑娘,可不比你这般水性杨花!”
“你要念便念,不念便算,却休想让我也念这劳什子!”
袭人听了,脸上的笑容顿时便消了,冷笑一声道:
“好个玉洁冰清的姑娘,却不知这几日早晨这被单是怎么了?”
“莫不是有婴儿尿床了?”
“我和你同塌而眠,你的那点小动作,只当我真睡着了不知道么?”
“不稀罕说你,给你留几分颜面罢了!”
“以前都是我伺候你,从今儿个起,就要改成你来伺候我了!”
惜春脸色顿时涨得通红,口唇嗫嚅了两下,却说不出反驳之言。
袭人见她如此不识趣,便又竖起眉毛,再次施加起压力来。
“都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你还当自己是四小姐呢!”
“你与西府不知哪个野男人私通的事情,虽然不曾广为传播,但各家的主子们却都已经知道了。”
“如今两府内早就把你这骚货给开除出族籍了,不过是碍于家族颜面,不曾过个明路而已。”
“说句不客气的,这水性杨花四字,用在你身上还更合适一些!”
惜春听了,顿时脸色刷白,身体颤抖起来,颤声道:“我是冤枉的!都是你们胡编乱造!”
“谁知道?”袭人嘴角一撇,冷笑道。
“两府如今已经当没有你这个人了,以后若无意外,你一辈子就只能被圈养在这小院里,不明不白的活着,没有身份,没有未来。”
“而你瞧不起的我,则很大可能成为蓉老爷的妾室,活的不知道要比你快活多少倍!”
“当然了,反正你一直想要独善其身,那倒也不用在意外人如何看你。”
“你放心,哪怕你无名无分,但依旧可以衣食无忧,长命百岁。”
惜春听了,便愈发的绝望起来,这种如同坐牢一样的长命百岁,还不如早早死了。
眼见惜春面色铁青,袭人便又低声在她耳边威胁道:
“现如今,你未来命运便掌握在展老爷的手上,你若不甘如此下场,那便别妄想着违逆展老爷的心思。”
“只要你乖乖听话,展老爷能让你声名狼藉,自然也可以为你洗脱冤罪,甚至让你重新变回四小姐,也未尝不可啊!”
“只要你……乖、乖、听、话!”
惜春愣愣出神半晌,却不曾如袭人所愿,反而眼角流下两行清泪来,然后双眼一闭,双手合十,口称阿弥陀佛,又念起了经文来。
经此一事,她反而越发看破红尘了!
“嘶……”
袭人一看,这差事让她给办砸了啊!
这可该如何是好!
她急忙上前再威胁利诱,可无论她这次再说什么,惜春都只是念经,对此充耳不闻。
袭人只好再次加码,把那经文又吐了出来,烙印在惜春身上。
可这次惜春似乎是铁了心要皈依我佛了,即使被袭人这般刺激,也依旧一副得道高僧的做派,那张俏脸上,更是圣洁如佛,仿佛散发出晶莹剔透的光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