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与那猫妖大战三百回合,却被那猫妖逃了之后,展老爷便一直想着找机会回去犁庭扫穴将这妖怪灭了,只可惜后来诸事繁多,一直不曾找到机会。
近日来终于觑得个空闲,把自家的各个小妖精都给喂饱了,便不曾去按摩,也不曾去拍电影,而是悄悄来到这梨香院,来寻这妖精的晦气。
老规矩,依旧是红叶悄悄把他引进来,让他坐在床上,然后低笑着道:
“老爷可要小心了,今晚来袭的,会是个千年狐狸精,老爷可莫要大意,被那骚狐狸给叼走了。”
展老爷便哈哈一笑,自大地道:
“你家老爷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怎会在阴沟里翻船,你尽管让那妖精放马过来便是。”
红叶便点着了灯烛,径自出去了。
展老爷坐在房内,只听得门外遥遥传来“叮叮当当”的铃铛响声,不算很大,但在这夜深人静之时响起,却分外诱人。
不多时,这铃声来到了附近,然后隔壁门声一响,那狐狸精居然去了隔壁。
展老爷正惊奇间,只见两间房之间的墙上忽然露出了个大洞,一只狐狸精从那洞里钻了进来。
展老爷定睛看时,只见这狐狸精四肢着地,浑身红色薄纱罩体,玉臂长腿若隐若现,颈上挂着个项圈,下面缀着个铃铛,一爬动起来,发出悦耳的声音,身后火红色的尾巴摇来摆去,撩拨得展老爷心里痒痒的。
当然,这狐狸精同样面上带着法宝面纱,也是个不认识的妖怪!
展老爷吞咽了一口口水,赞叹道:
“封神第一部不选你,都是那导演眼瞎啊!”
这狐狸,不比那毛子洋妞更像妲己?
活该那电影扑街啊!
看着这妖怪一步三扭爬到床前,喘息着说道:
“这位老爷,奴家深山修行千载,却不想被人偷了尾巴,无奈下山前来寻找。”
“敢问老爷,可曾见到?”
“若是能够找到,奴家愿意以身相许。”
展老爷伸手往床内一摸,果然拽出三条尾巴来,便往面前一晃,问道:
“老爷我且问你,你丢的是这条金尾巴、这条银尾巴,还是这条玉尾巴呢?”
那狐狸精目光之中水波流转,望着这三条尾巴,迟疑道:
“奴家也不知这三条究竟是不是自家的尾巴,多半需要老爷帮忙试试,才能知晓。”
展老爷便大喜,发挥出乐于助人的优良品质,一手按住那狐狸的身体,另一手“啵”的一声将那火红色的尾巴拔了出来,然后将三条尾巴一个个试了一遍。
在一番把玩之后,那狐狸精法力消耗甚巨,不由得身体便软了下来,气喘吁吁地叫道:
“这三条都不是奴家的尾巴,你这汉子,定然是把奴家的尾巴藏了起来,且让奴家搜上一搜。”
说完之后,这狐狸精便翻了脸,纵身上床,扑倒展老爷便开始撕咬。
展老爷拼力反抗,一人一妖打的是翻天覆地,从床上打到地上,又从地上打到桌上,又从桌上再打回床上,彼此纠缠一体,翻翻滚滚,直战的大道牌衣衫都破碎了。
展老爷有挂在身,肉搏此间无敌,正大占上风时,忽然那狐狸精眼前一亮,指着一粗长之物叫道:
“我便说你定然是把我的尾巴给藏起来了,还不快快还我!”
说完后,她便揉身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尾巴收入腹中。
展老爷见弱点被敌人掌握,哪里肯容,急忙用力向外拔取。
狐狸精得了这肉尾巴,便如虎添翼,如何肯放,赶紧双腿用力收紧,更张开嘴来,一口咬住展老爷,从他口中往外吸取精气神。
展老爷用力挣扎,更举起托天铁掌,使出“打股神功”,对着那妖怪双股用力拍击,直打的噼啪作响,更让这妖怪惨叫连连。
双方僵持了一万字之后,终于两败俱伤,各自软倒,不过展老爷有挂在身,很快便重整旗鼓。
这次他不敢再大意了,直接祭出法宝照妖镜,将那正面对着狐狸精眼前一晃,那狐狸精顿时便身体一抖,瘫软了下来,口中只叫道:
“这是何等法宝,居然如此厉害?”
展老爷哈哈大笑,“汝这妖怪,可听闻过这先天灵宝风月宝鉴的厉害么?”
那狐狸精便哀哀告饶起来,“奴家知错了,老爷饶命啊!”
展老爷见这妖怪口中求饶,心却不服,还偷偷的拿脚来撩拨于他,顿时大怒,另取了神器如意金箍棒上去便是一顿怼,把这狐狸精怼的哭爹喊娘,直叫爸爸,大败亏输,一泄千里。
诸位看官欲知后事如何,请去宁国府找袭人牌app,听她给你详细讲解。
到了第二日清晨,终于降服妖魔的展老爷神清气爽地爬起身,趾高气扬地出门,悄无声息地又回府了。
理所当然的,今天,某人又身体不适闭门休息了。
却说那王夫人,自从向探春传达了老爷的意思之后,便关注起贾环那边。
她满以为展老爷一怒之下,会把这小畜生赶回来,可谁知一切风平浪静,那贾环每日里还是照样往府外跑,一点异常的动静都没有。
虽然她也打听到,这贾环和秦钟二人近来手中银两渐多,花钱大手大脚起来,不像是贾兰那种每日老老实实学习的样子,应当是不足为虑,但为了安全起见,她又去找了自家老爷。
“老爷,如今外面对于咱们和展家交恶的事情,风言风语非常多,便是探春那边,都多有怨言。”
贾政听了,便皱了皱眉,他也知道在探春这件事情上面,他做的有些理亏,但是他乃是大家长作风,绝对不会低头认错,便只冷哼一声,摆摆手道:
“探春那边,你早些帮她另觅佳婿便是了。”
“至于其他的传言,那都是一些蝇营狗苟之辈,被些许蝇头小利所诱,胡编乱造,你不用理会。”
王夫人便道:
“可现如今环儿却也在那展府跟人学习,外面人都说,咱们家这是说一套做一套,不曾切割干净。”
贾政顿时心头暗怒,凝眉喝道:
“那便把他叫回来!”
“咱们府中又不是没有族学,去人家那里学什么?”
“在族学里都不肯学的,到了那里,难不成便肯学了?”
王夫人得了这话语,顿时便放下心来,笑着出门,让管事周瑞去把贾环给追回来。
如今贾环和秦钟两个,每日里在学堂里为了银子用心背书习字,很是赚了不少,二人彼此互相竞赛砥砺,交情愈发深厚,如今听到这等噩耗,顿时便如丧考妣。
可政老爷的话贾环不敢不听,只好和小伙伴依依惜别,洒泪回了荣国府。
秦钟如今靠自己的努力赚钱,已经不需要再巴结贾宝玉这种二代了,反而和贾环愈发投契。
他也舍不得失去自家的朋友,便急急忙忙地带人跑到工地来找展廿四,想要让他帮忙把贾环给弄回来。
囊中有钱心不慌,秦钟如今也有了几分不卑不亢的气派,只是见到展廿四这位金主之后,还是有点腿软。
展老爷此时正在工地上例行巡视,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便笑着把赵国基叫了过来,吩咐道:
“你回头去荣国府给环哥儿送个消息,就说我这边的悬赏依旧有效,就算他不来这边读书学习,但是只要能够通过考核,依旧可以领钱。”
“你便跟他说,让他在家里好生背书,不懂的就去族学问贾代儒老先生。”
“只需报我的名字,老先生定然对他另眼相看,不会藏私。”
“至于考核这种事情便简单了,让他随便哪天找个时间溜出来一两个时辰,便足够考试领银子了。”
秦钟听完之后,便欢喜起来,忙不迭地对着展廿四道谢道:
“展老爷大度!”
“我代环哥儿多谢展老爷了,回头我便在姐姐面前替展老爷说好话。”
他本来是个很聪明的人,如今展老爷在宁国府里面做事也不是以前那么小心谨慎了,所以难免被他看出些破绽来。
只是他也只怀疑展老爷对他姐姐有意,却不知道他姐姐早就成了展老爷的小妾,浑身上下前后左右内外都已经被玩了个遍。
展老爷也不纠正他的想法,只笑着挥挥手,把他打发了。
秦钟欢天喜地的跟着赵国基往荣国府去了,偷偷跟贾环把这事儿一说,贾环顿时便欢喜起来,又一顿姐夫、姐夫的乱叫。
赵姨娘见了,便拎了他的耳朵,叮嘱道:
“你这猢狲,如今老爷都下了命令,你有几个胆子,敢公然逆了老爷的意思?”
“老娘教你个乖,有个词叫做阳奉阴违,又有句话叫做闷声发大财,你可得好好学学。”
“以后什么姐夫之类的话,都只能憋在心里,或者在展老爷面前叫,在外人面前,最多只能叫展大哥,老爷太太面前更是得乖乖的。”
“以后在这府里面,你得装出郁闷的样子来,让太太他们以为,你真就没办法了,他们才能放心。”
“在院里偷学这种事情,一定得隐蔽好了,便是老爷那边都不能让他知道。”
“等到你出去考试的时候,便跟老娘说一声,老娘自有办法给你遮掩。”
贾环听了,便学会了,装出了郁闷的样子,和秦钟两个人贼眉鼠眼的跑出去玩了。
王夫人那边让人时刻盯着贾环,得到回报,知晓贾环不曾再出府去展家上课,每日里只和秦钟厮混玩闹之后,便放下心来。
恰好这时薛姨妈又病了,她便急忙过去探望。
到了梨香院之后,她见薛姨妈倒在床上昏睡,但脸上红扑扑,半点病容都无,反而似乎皮肤气色还更好了些,不由得奇怪起来。
上手摸了摸薛姨妈的额头,并不曾发烧,便出了门来,抓过红叶问道:
“妹妹这是得了什么病,怎么近来总是身体不好,我看她气色也不错啊。”
红叶当然不敢实话实说,只胡乱推搪道:
“我家太太这得的是心病,身子骨倒没什么大碍的。”
王夫人听完之后,顿时便误会了,只叹息一声,便回屋到妹妹床边坐下,愣愣出起神来。
不知过了多久,薛姨妈大梦方觉,悠悠醒转,打了个哈欠,缓缓睁开眼睛,那红润的脸膛让她看起来便如同海棠春睡的少妇一般,便是王夫人都看得呆了。
薛姨妈一睁眼,便见到了姐姐在自家床前坐着,不由得脸上一红,身体缩了缩,颇为不自在地问道:
“姐姐怎地来了?”
王夫人不想触动她伤心事,便借口道:
“如今天气正好,我便来寻你出门踏青,放松放松。”
薛姨妈昨夜刚彻底放松过,如今已经彻底的松了,一点都不想再出去踏青放松,但她又怕被姐姐看破端倪,便只好答应下来。
王夫人便让人准备车马,出门去城外踏青。
红叶也急忙进来帮薛姨妈洗漱穿衣。
谁知被子刚抖开,便听“当啷”一声响,一物掉在了地上,把薛姨妈吓得一哆嗦,定睛去看时,方才发现,却是一面铜镜。
薛姨妈长出一口气,还好,不过是照妖镜而已,不是尾巴。
王夫人便好奇蹲下将这镜子捡起,仔细看时,只见这镜子正面竟然被纱布拢住了,便伸手欲扯下来,直把薛姨妈给吓坏了,急忙劈手将镜子夺了回来,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