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在欺负你吗?(1 / 2)

谁在修罗场搞纯爱 简卷 12745 字 7个月前

014

程薄霁要告池礼吗?

他告白,告状还是告老还乡,都不可能告池礼,不过,倒是真的恨不得急忙对着池礼发出审判邀约。

怎么这弟弟有点坏啊?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可以长得天真又漂亮,别人多夸你两句,你脖子都粉了,就明明是年纪小小的奢侈品鳄鱼皮小包包,怎么就在那么一瞬间,显得比鳄鱼还可恶!

该说直男还是讨厌鬼呢,怎么上来揪人家假睫毛?

程薄霁不知道自己该大叫,还是若无其事地顶着大小眼继续做小绿茶。而此时,池礼也根本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

池礼眼睛多好使啊,明亮极了,一点都不近视。

他注意力和观察力都很好,盯着程薄霁,一眼就看出区别了。

“学哥,你这边眼睛肿了。”

他伸手对着自己的眼睛指了一下,示意完人家,自己语气里带着几分新奇。

这边的眼睛肿得比那边的眼睛大啊,学哥,不过没关系,大小眼的你,依旧还是那么帅。

有责任感的学哥,就是会讨大一菜毛头的学弟崇拜喔,是不是啊大小眼学哥?

程薄霁艰难道:“……谢谢你,池礼,你真是一个很细心的人。”

学哥他眼尾那笔直的狐系假睫毛,网感太重了,在现实生活里看着就是有点怪,

可你真的认为是你那喷着香水化了高光的美丽学哥没洗干净脸是吗?!那学哥的轻薄气垫、灰棕鼻影和裸门赤茶红豆色哑光唇釉,又都算什么啊!

池礼接受了学哥的夸赞。

他看见程薄霁自己背过身去抠抠了一会儿,再回头,就不大小眼了。

池礼这时候有点反应过来了:“呃,学哥,如果你两只眼睛都有那个怪东西的话……是不是说明你是故意的啊?”

故意的吗?故意贴了单价三块五的假睫毛,故意早起四十分钟化妆,故意穿薄透的白衬衫还塞进裤子里,任它短了一截,想在走路时候露出腰部盈盈一握的窄度?

那他就是故意的。

可哪有绿茶承认自己是故意的啊?那这绿茶不是翻车了?

程薄霁是老鱼塘主了,大大小小暗地里勾搭的多了去了,还没翻车过呢!

他若无其事:“什么呀,嘻嘻,没有呢,我听不懂你讲什么。”

池礼困惑了一会儿,就算了。

啊可能是什么大城市的潮流吧?他是小地方来的,他不懂。

程薄霁不愧是绿茶,心理素质和精神状态都嘎嘎的,没几分钟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情了。

他和池礼并肩走在路上,从容地感受着路人明里暗里的打量,有点飘,快乐得像是脚踩在云朵上。

程薄霁给池礼微信名字的备注是“小鳄鱼皮包包”,因为池礼昂贵又稀罕,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美貌。超漂亮的大美人,池礼就是完全戳在程薄霁全部的点上。

长得漂亮、声音好听、脾气不错,一露面就这么受欢迎。

程薄霁之前觉得围着自己的人越多,自己越受捧着哄着,就越快乐。

现在见了池礼,不这么觉得了。

他陡然发现质量比数量更重要!要是有了池礼他肯定会高兴到疯掉!

这么一想,程薄霁下意识地贴池礼近一点。他心想,揪假睫毛怎么了,说明他之前没遇见过化妆的男绿茶。

好纯洁的宝宝啊,ok的ok的。

我们都一起去看过猪场了,那揪眼睫毛又哪里不好了?揪!啾咪的那种揪!

池礼往医学院寝室楼那边走,这个倒不是很远,所以他没拦小绿车。程薄霁恨不得一直和池礼走在路上被同学老师瞧着,也巴巴地跟着走。

走了十分钟出头吧,他俩到了医学院的寝室楼。

医学院的男寝室楼门口竖着白求恩的雕像,不知道是谁,给白求恩戴了个口罩,只露出深邃的眼神。

白求恩的怀里躺着一只狸花猫。

它看见池礼他们走过来,一点没有警惕心,被江大的小动物救助队绝育完剪过的耳朵动了动抖了抖,发出黏腻的喵喵喵。

程薄霁是绿茶,他必须喜欢小动物啊,声音软了下来,目光柔和:“哎呀,猫猫。”

结果,池礼的声音比他还高八度:“咪咪咪!咪咪!”

程薄霁:……嘶,他刚刚是不是抢我戏了?

池礼瞧着这猫子一点都不见外,猫子被叫了两声,毛乎乎的肚皮都露出来了。他忍不了,冲过去摸摸小猫的头。

他嗲起来了:“谁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猫咪呀?”

程薄霁迟疑着。

他在想,他作为绿茶是不是应该在这种情况下,站在池礼身边,露出通红的耳根和晕着红霞的侧脸,在池礼问谁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猫咪的时候,羞了吧唧地喵两声,表示自己是可爱小猫咪。

猫塑怎么了,就猫塑!

他以前用过这招,可怜相小猫咪直接把对方拿捏。

但,哈哈,他有点不敢对着池礼用这招。他怕池礼觉得他有病,那他在池礼眼里得是什么形象啊?

不洗脸的大小眼的猫妖法外狂徒??

池礼摸了一会儿猫,左手还在搓人家狸花的小脑壳,右手掏出手机给言扶打语音电话。

之前他和言扶联系过了,言扶没出去,就在寝室。

这下他一打电话,言扶就下来了。

言扶走得可快了,好像瞬移,嗖地一下就蹿出来了。可走近了,看见池礼身边有人,步伐就迟疑了。

他慢慢地缓缓地凑过来,偷偷瞥了程薄霁一眼,又垂下。

程薄霁打量他,和他打招呼:“嗨,你好?又见面啦。”

言扶没什么表情,他像一块结实的小石头,好像被冻住有了一会儿了,抿抿嘴,不说话。

言扶是闷葫芦,程薄霁毫不在意。

他甚至凑过去和人家套近乎:“言扶?你和池礼是好朋友的呀?”

他绿茶的小心思都快冒出来了,又被自己压着藏着,只看面上,仿佛真的是个可靠学长。

言扶长长地嗯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就说:“是的。”

说完,他去看程薄霁的脸。他不肯看人家眼睛,却瞧人家的脸,清晰看见程薄霁脸上的一点点绒毛,像是应季的水蜜桃。

水蜜桃甜甜的,湖顷不长水蜜桃。

池礼把整个双肩包都递给言扶:“我们发了吃的,给!”

池礼来的路上,问了程薄霁吃不吃。程薄霁自然不吃,他眼瞧着快中午了,目的是想和池礼一起吃午饭。

只想和池礼吃饭,两个人,没有言扶的事情。

可言扶此刻就站在那里。

程薄霁眼睛转了转:“池礼,东西也送完了,咱们去吃饭吧?”

【我们】是含着不再说话对象里的外人,【咱们】不是。咱们这个词带着排外,硬生生挤进来,要吞没掉关系里的时间元素,用几天打败十四年,把言扶自己剩在这里。

言扶盯着池礼,手无意识地去捏自己的衣角。

池礼诧异地看了程薄霁一眼:“我又不是只为了来送东西的,我也是过来接言扶呀。”

池礼的饭,还要言扶荤素搭配买呢。

程薄霁是跟过来的,他可怜,他好看,他和池礼有什么关系?

池礼怎么可以不带着言扶呢?他们在一起许多许多年,程薄霁没什么正当理由,他叫池礼出去单独吃饭,池礼都觉得莫名。

他这么一说,程薄霁堪称哑口无言。

言扶站在那里,重心那边侧侧这边偏偏,似乎是在满足地微微晃悠了两下。

言扶眼巴巴那样看池礼。

即便池礼去和程薄霁吃饭,把他和池礼的双肩包一起留在这里,他也不会怎么样的。他也会把池礼的双肩包抱好,等池礼吃饭回来的。

言扶是池礼最好的朋友,甚至是唯一这么密切的朋友。

不过,池礼之前那些消失的朋友,又不是言扶赶走的,是他们自己莫名消失掉。

言扶就一直在池礼身边,他用心对池礼,陪着池礼长大。

可现在到了大城市,池礼值得更好的朋友。言扶又没有游轮游艇,也不是校内的风云人物,他讲话都闷闷的,闷到不怎么讲话,只顾着睁着眼睛瞧人。

程薄霁都没见过像言扶这么不爱说话的人,小哑巴一样,闷闷乖乖的,抱着池礼的双肩包,也不说什么对着这个有点僵住的气氛解解围。

程薄霁比他们大一岁,更如鱼得水。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地方长起来的,特别会装可怜,有一分的可怜,自己觉得三分,到你面前就得是七分。

听见池礼的拒绝,他叹气:“这样啊。”

“也是,你们从四岁就是好朋友,言扶一定和你吃过好多好多次饭。言扶……”

程薄霁看向言扶,声音低低的:“你和池礼一起吃过那么多次饭了,分我一次都不行吗?你上大学了呀,是成年人了,不要很小气,大度一点好不好呢?”

言扶默默地,下意识地,就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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