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小手牵大手(1 / 2)

父子四人从机头位置快速的下了机。小迪在落地后,想迫不及待的去招呼两个弟弟。没想到,却被弟弟们抢了先。兴邦安排道“哥哥,我们和爸爸先上摆渡车,到出口处取行李先。”说着就很自然的牵住了小迪的手。“嗯,妈妈会到出口处去找我们,爸爸咱们先走。”说着爱国就去牵季秋诚的手。小手刚刚触碰到季秋诚的手,就微微缩了回来。爱国不确定爸爸是否会让他牵。

恍惚间,一只大手伸了过来,牵住了爱国的小手。爱国抬起头看向爸爸,季秋诚也低头看着他。爱国吸了口气,看着季秋诚的眼睛,鼓起勇气开口道“爸爸好。”说完爱国的双眼就盈满了泪水。兴邦和小迪走在前面,似是感应到了眼前这一幕。扭回头看向自己的兄弟和爸爸,眼睛里也同样有泪水。季秋诚百感交集,眼睛也有一些咸咸的湿意。心里暗暗的骂了自己一句“季秋诚,你他妈就是个混蛋。”深深的闭了闭眼,牵着儿子上了摆渡车。

长途航班,托运的行李自然不会少。根据循环滚动着的显示屏上显示的信息,确认自己行李的传送带位置,爱国和兴邦同时放开了爸爸和哥哥的手“我们去取行李。”兄弟俩隔开了一段距离站位,随着一个个行李运送到跟前,兄弟俩仔细的寻找着自己的行李。

“爱国,过去了”站在后面的兴邦看到第一个行李并没有自己去取,而是放过去,并大声的告诉爱国。“好的,看到了。”爱国迅速的取下第一个过去的行李,是笑笑粉色的佩奇箱子。兴邦也紧接着看到了第二个行李,一个较大的斜挎旅行袋,从他吃力的往下拽,分量应该不轻。“又过去了。是妈妈的箱子,也是最大的那个。”只见爱国调整好姿势,飞快的抓住行李箱的横把手,另一只手托住行李箱的底部,稍显吃力的拿了下来。

站在爱国侧后方的小迪见状伸手要去帮忙,感觉到小迪的动作爱国头也没回,就说“不用哥。”虽稍稍吃力,但是看着爱国还算轻松的就将行李放在了地上。5个行李,兴邦也麻利的又拿下一个。爱国身边两个都放好后,飞快转身去找行李车。从一排行李车里拖出一辆,推至放行李的位置,就要弯腰去拿行李。“我来吧,一共几个啊?”小迪赶忙制止爱国。同时将最大的那个箱子放到了行李车上。“5个,那三个兴邦应该已经拿下来了。”将行李箱推到兴邦站定的位置,果然兴邦已经将最后一个放在了地上。三兄弟配合着将行李都码好。

整个过程季秋诚都无作为的看着几个孩子。俩小的利索的动作,显然是熟悉整套过程的。还是小小的被震惊到了,8岁,这显然不像是8岁的孩子会做到的事情。可他季秋诚今天刚认回的俩小儿子就在做。

季秋诚还在呆愣的看着,想着。爱国和兴邦就左右两边走了过来。“爸爸,我们到出口处等妈妈和姐姐吧,我们在那里汇合。”说着很自然的牵住了季秋诚的手。“存姨知道要去哪里吗”小迪推着行李车,跟在身后担心的问道。兴邦答道“嗯知道的哥哥。”也很自然的牵住了季秋诚的大手。

好多年里,季秋诚早已经忘记了牵着小孩儿手的感觉。是啊,大儿子小迪已经二十四岁。他不由得紧了紧自己的手。属于小孩子的手,独有的柔软触感。两只比他小了很多的手,被他紧攥在手里。两个大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孩子们的手背,手指;其他的手指也在孩子们的掌心摩挲。手掌和手指指节的地方,季秋诚摸到了硬硬的手茧,手背上的关节处是硬硬的,两个孩子都有。手指从底部指节到第二指节,至指尖也摸到了。

手掌和手背的触感明显不同,季秋诚自见到孩子后,第一次主动的开口问道“你俩小小年纪,手上怎么会有手茧那?”兴邦回答道“我们学武术,学琴,有茧子很正常。我们师傅手上的茧子都能炒盘儿菜了。”兴邦有些小兴奋。爱国也接口道“刚开始的时候,是血泡,时间久了就变成茧子了。”季秋诚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第一次对俩孩子有了心疼的感觉。“疼吗?练武累不累?”爱国回答道“刚开始疼,习惯就好了,不累,我喜欢练武,兴邦也喜欢。”“嗯,我俩都喜欢,师傅也说我俩是练武的好苗子。我们还想有一天参加奥运会的武术比赛那。”俩兄弟抑制不住兴奋的想和爸爸多说些。

小迪听到爸爸和两个的弟弟对话,由衷的佩服羡慕两个弟弟。佩服两个弟弟毫无压力的和爸爸对话,每一句的应对,都有着和这个年纪不符的淡定从容。他佩服弟弟这么小就不怕苦不怕累的练武。更让小迪羡慕的是两个弟弟这么小,就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不会像自己因为无法保护好自己,身心受到了永久的伤害。无法宣之于口的痛苦会伴随自己一生,甚至对自己的爸爸都不知道如何开口。想到这里,小迪既为存姨和弟弟感到开心,又为自己感到难过。

前后1多分钟的时间,4大3小7个人在出口处汇合。曹晴欢这个内当家不是白给的,原来安排的轿车接站,此刻看是不行了。“下机后一起吧”在曹晴欢看来就是季秋诚给她下的一个命令。上了摆渡车后她就迅速的做了调整,让gd省分公司的负责人,就近安排了一辆7人座的高档商务车。

看着双胞胎在和季秋诚聊着什么,易存没有制止。看到易存手里还牵着一个极其漂亮的女孩儿,季秋诚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三胞胎吗?我季秋诚还有了一个女儿吗?”季秋诚想问自己的两个小儿子,但又不想开口。他希望孩子能像刚才那样,主动的跟他说。可很显然,俩兄弟好像都没有告诉他的意思。

小迪终于又能和自己崇敬的存姨说上话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存姨,这是我妹妹吧,她和爱国兴邦是三胞胎吗?”看着这么漂亮的小女孩儿,比自己的两个弟弟还要漂亮,小迪抑制不住的兴奋开心。易存笑着回答“嗯是你妹妹,笑笑比他俩大了八个月,是我收养的。”看着小迪长高了长大了,易存也是百感交集。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会引来笑笑什么样的表现。笑笑不干了,紧皱自己的小眉头,红嘟嘟的嘴巴也撅了起来,正要发作。

站的很近,爱国和兴邦第一时间,就发现笑笑要出问题。爱国和兴邦同时抽出季秋诚紧攥着的手,来到笑笑的身边,左右两侧牵住了笑笑的手。“我们都是天上来找妈妈的小神仙,我们三个都找到了同一个妈妈那,对吧爱国。”“对,我俩是两个男神仙,姐姐是女神仙。”爱国赶快帮腔道。“嗯,笑笑和妈妈都是女的,妈妈最喜欢笑笑。”笑笑小脸一仰得意的说着。兄弟俩同时冲笑笑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异口同声道“对最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

小迪看着两个弟弟和妹妹的一番举动,不明所以,既奇怪又好奇。眼神看向易存询问。易存摇摇头,将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口型。小迪读懂了易存的意思,就不再问;好玩儿的又看向了弟弟妹妹。易存这时候也发现自己又在笑笑身上犯了错误,俩儿子及时做了补救,不然易存真不知道笑笑还会闹出哪一出。

又1多分钟后,车到了。曹晴欢赶忙解释“不好意思,临时换了大车过来,有点耽搁了,大家都上车吧。”小迪带着两个弟弟去安置行李,曹晴欢自动坐到了副驾驶,去跟司机交待目的地。

季秋诚自己主动的到了车后排坐定,放好行李的爱国先一步,上了车坐到了季秋诚旁边。还边安排道“兴邦,你和哥哥坐,让妈妈带姐姐坐最前排。”笑笑在妈妈弟弟,不介绍人的情况下,从来不主动开口询问。不然易存是真的想象不出来,笑笑还会有什么不可思议的表现。

按照儿子的安排,易存带着笑笑坐到了前排。小迪也推着兴邦上了车坐定,冲着驾驶位喊道“曹阿姨咱们可以出发了。”“我坐埃过道这个座,哥哥。”兴邦主动要求到,他担心妈妈制不住笑笑。

笑笑举着棒棒糖的小棍儿“吃完了妈妈,笑笑还要。”兴邦趴在前排座的椅背上“看,你看我姐姐,”呲着自己的嘴,给笑笑看自己只有半截门牙的嘴,然后指着自己的牙齿,告诉笑笑“吃糖多吃的,姐姐睡着吧,睡着了就永远不会变成嚯嚯齿。”兴邦的话好似有催眠作用,笑笑往易存怀里拱了拱睡着了。

兴邦看着笑笑睡着,坐回自己的座位。小迪看着这神奇的一幕,问道“真的睡着了吗?”“嗯,且的睡哪,开关掌握在我和兴邦的手里,我们不嗯开关她不会醒。”爱国解释道。小迪突然发现了一个好玩儿的事情,看着兴邦问道“你给笑笑看什么,她就睡了。”兴邦有点不好意思的呲呲牙“嗯,就是这个,我和爱国都在换牙。”小迪笑出了声,看着弟弟已经新长出半截的门牙“吃饭影响吗?”“不影响,我们都这么咬东西。”说着兴邦给他斜斜嘴演示。

小迪觉得弟弟们太好玩儿了。爱国接口道“开始还挺不习惯的,说话还跑风。”“嗯长出来就好了。”小迪贴心的安慰弟弟们。他太喜欢自己的弟弟们了,一点都不做作。

季秋诚迫切的想了解两个小儿子的情况,看着爱国问道。“你们现在上几年级了?”爱国回答“我们没有上学。”“为什么不上学啊?”季秋诚有点接受不了爱国的答案。“学校里太无聊,很多东西都没有。只有寒暑假两个假期,我们就没有时间到处走了。”爱国认真的回答自己的爸爸。“还有我们学的很多东西,是学校里根本教不了的。”兴邦有点小苦恼的补充道。“什么课程是学校里教不了的啊?”季秋诚有点惊讶的问道。他想象不出来他的孩子们,还要学什么特殊的东西。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爱国回答道。“还有时间也安排不开,我们每年都要至少到2个地方去游历,时间上要看我们的其他事情的完成情况。去上学的话,时间上根本就安排不开。”兴邦及时帮爱国补充。

听着儿子的回答,季秋诚突然有些露怯。他在国内从高二开始上,大学也是在国内读的。启蒙虽是在新加坡,由家族里一个叔公开的蒙,但是叔公比较博学,教他们兄弟姐妹几个的东西自然不少。大学期间还因为相对比较扎实的国学底子,收获了一众迷妹和兄弟死党。听着孩子们说到“君子六艺”,说到游历,让他也着实感觉陌生。

小迪很好奇所谓的游历,问道“为什么要游历啊?”兴邦看着哥哥,认真的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啊;而且百闻不如一见,有很多东西书本上没有,就需要自己亲自去走走看看。”爱国也接茬道“尽信书,不如无书;书本上的东西不见得全对,很多需要亲自去了解和验证。致知格物吗。”听到这个回答,小迪回身看看爸爸。两弟弟所说,是在国外完成基础教育的他,根本就没有接触过,更不要说了解了。

季秋诚不愿意在刚见到的孩子面前露怯,硬着头皮又问道“乐这块你们学了什么乐器吗?”“古琴啊,乐里所提到的乐器,现在都传承的不好,古琴既高雅又没有断传承,所以我俩都学了这个。还想学尺八,不过老师还没有找到。”兴邦怕爸爸和哥哥不知道,古琴和尺八具体是什么样的乐器,就补充介绍道“古琴就是七弦琴,也就是所谓的瑶琴。尺八是中国传统的吹奏类乐器,这种乐器在日本传承的很好。妈妈已经给我们订制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合适的老师。”

季秋诚决定不再问,越问越觉的自己孤陋寡闻。“这是8岁的孩子吗?学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是想要干什么?”季秋诚不由得腹诽。也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看易存的后脑勺。

小迪插不上嘴,在一边着急。季秋诚终于不问了,看着大家沉默,爸爸也没有再问的意思,小迪兴冲冲的问道“学这么多东西,你们还有玩儿的时间了吗?”爱国道“有啊,这其实就是玩儿,只是玩儿的形式不同而已,而且更丰富多彩那。”“嗯,是的;比如说玩儿六艺中的数,我就喜欢和爱国比赛做数独题,打印出来1道同样的九宫格数独题,看谁做的又快又对;谁胜出就可以享受对方的洗内裤服务,哈哈这还不好玩儿吗?”说完兴邦捂上嘴,叽叽咕咕的笑了起来。“切就你会嘚瑟。”

看来给兄弟洗内裤这事儿,爱国小朋友没少干。季秋诚和小迪听完,也放声大笑起来。易存还是保持一贯的清淡,微微勾了勾唇角。就连开车的司机听完,都觉得好玩儿,也控制不住笑出了声。

曹晴欢全程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父子间的对话。她想象的父子间,首次见面的陌生场景没有出现。她想象的曾经夫妻之间重逢的怨怼,和争执也没有出现。她还想象着易存会歇斯底里,抵死不让儿子认父亲的场景更没有出现。甚至连需要介绍父子关系的场景都没有出现,两个孩子自然而然的在下机后,去牵哥哥的手父亲的手。仿佛他们从来不曾分开过。

下机后父子几人的行动,很明显的是掌握在双胞胎的手里。曹晴欢连插手的余地都没有。淡定、从容、不卑不亢。没有初见父亲时的怯懦和陌生,没有初见哥哥时的好奇和激动。所有的行动和所说的话,都是自然而然的在进行。看不出双胞胎的一丝慌乱。而易存在整个过程中,也没有参与或是阻拦。甚至不需要和俩儿子有任何交流,就跟随儿子有意无意的安排行动。易存甚至是冷眼旁观着儿子们的作为。

听着季秋诚的笑声,曹晴欢心中一阵泛酸。她知道令季秋诚毫无顾忌放声大笑的不是易存,可却是易存为季秋诚生的儿子。也是和颜易存有直接关系的人啊。曾几何时季秋诚有因为自己,这么毫无顾忌、敞开心扉、放肆张扬的笑过啊?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吧?

这一刻,曹晴欢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也是这一刻她第一次有了想要放弃的念头。恍惚间一句话从曹晴欢心头冒出“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曹晴欢自嘲式的笑出了声,司机扭头看了她一眼。此时她已笑出了眼泪。她不知道她在求索的东西,可能求得。又该如何求得?

酒店的安排也是曹晴欢事先安排好的,只需要入住时办入住手续即可。依着都是自己人的原则,她给自己和季秋诚安排了一间。小迪和双胞胎安排了一间,易存带着笑笑一间。

像是一种有意无意的示威,季秋诚并没有对曹晴欢安排的房间,提出任何异议。听到房间的安排情况,季秋诚甚至主动的拉起,曹晴欢没有出示证件的手,并和她相视而笑。

小迪不能理解爸爸的举动,他不愿意刚认回的弟弟受到任何伤害,赶忙横过身子挡住季秋诚牵着曹晴欢的手。还好弟弟们的视线一直没有朝这个方向看。颜易存面上没有露出任何神情,她轻抚着笑笑的头发,配合服务员办理入住手续。

“哥哥,我和爱国可以先将行李,送到妈妈的房间吗?”兴邦问小迪。“我可以帮你们一起送过去。”“不用了,我们自己可以的哥哥,我们还想和妈妈待会儿。”爱国立马阻止。小迪知道弟弟们应该是感觉到了什么,聪明如自己的弟弟们,他们应该是感受到了他们所猜测的。尴尬的气氛好在没有持续太久,各自就拿着行李去到自己的房间。爱国兴邦紧抿自己的嘴唇,严肃的绷着小脸,也不接受服务员的帮助。配合着有些吃力的将5个行李,拖到了妈妈和姐姐的房间。

易存发现了双胞胎的不对劲,此时此刻她不知道如何开口。收拾完行李的爱国兴邦,就势坐在了行李旁边的地毯上,笑笑无忧无虑的继续看着她的小猪佩奇。爱国问兴邦“累吗?”兴邦眼神忧郁,答道“恩,坐一会儿吧。”

易存知道,俩儿子在对一件事情,没有结论或是打不定主意,该做不该做的时候,会有暂时的回避举动。易存在等待,她在等待她生命中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的落下。有两个如爱国、兴邦这么聪明、敏感、有主见且又独立的儿子,这个问题无法回避。当然这个问题也不是回避,就可以不去面对。

她很自责,自责自己没有守护好自己的家庭,让自己的儿子们,这么小就要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自己的无能导致两个孩子,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生活。她的心很疼,心疼自己从小就无法获得父爱的孩子们,心疼因自己导致的这样的局面,要让两个不满1岁的孩子来面对来承受。

在到酒店的车上,易存深刻的感受到两个孩子,对他们父亲的孺慕之情。他们和父亲、哥哥交流时抑制不住的开心,还有那份渴望和父亲兄长,近一点再近一点的心情。

易存的心脏抑制不住一抽一抽的疼,迟早要面对的事情,还是早些说开比较好。她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胸口,走到爱国和兴邦坐下的位置,蹲下身子也坐在地毯上。俩儿子的目光同时看向颜易存。“妈妈知道你们有话想问妈妈,想好了吗?想好了的话就问吧,妈妈向你们保证,你们问任何问题,妈妈都如实的回答你们。”爱国和兴邦愣愣的看着妈妈,眼神里尽是委屈和不甘,眼睛里也迅速的盈满了泪水。

兴邦先开口问道“为什么妈妈?为什么会是这样?”易存自然明白儿子所问何意,先帮两个儿子拭去眼泪。淡然的笑了下道“你们的爸爸看到一些,对妈妈很不好的照片和视频。我告诉他我可以解释,但是他不愿意相信。甚至不愿意听,就和妈妈离婚了。”易存无波无澜的跟自己的孩子们讲述着。

“照片是可以ps,视频是可以合成编辑的。”爱国提出自己的疑问。兴邦接口道“p图和视频编辑不是很难做到的事情,爸爸应该也能想到的。妈妈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恩,我当时在你爸爸公司工作时的很多同事,也出面作证。说他们见过照片和视频中的人和我在一起。所以你爸爸才会相信。”说完易存深深的吸了口气。她认为难于启齿的事情,今天竟然在两个儿子跟前,就这么轻易的讲了出来。

爱国和兴邦对视了一眼,缓缓的低下头。又是兴邦开口道“妈妈,您跟爸爸离婚前就有了我们,为什么不跟爸爸说那?”最难和孩子讲的部分终于来了,易存一直难以面对的,难以承受的,在她的生活里造成浓重阴影的,也是这一部分。答应过孩子们要如实的回答,孩子们的问题,易存不愿意食言。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能有谁,能让易存有安全感的话,无疑也就是她这两个早慧的孩子了。易存闭上眼睛,组织了下语言,告诉了孩子他们提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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